朱驹绷住一口气离开展厅后,立刻扶住走廊墙壁,满头虚汗,后背上的银针开始发力,让御驹险些摔倒在地上。
在暗处等着捡漏姬巾帼魂魄的仝趣突然出现,一把扶住御驹后,背起他快速撤离博物馆;此时的他已经被御枭附身,躲在暗处顺手绑架左右的同时,也在暗处偷听到了御驹和姬巾帼的关系,出于魔族间的情义,他没再留下继续捡漏,而是选择先救御驹;厉魂邪祟之类的东西,只要问橙还为阴司效力自己何时都能捡漏,现在重要的是御驹!
就算御驹是千年传承下来能避开验魔石的纯血魔族,也撑不住这五百多根符咒银针的侵蚀,魔族新一代的后辈若没了,自己定要左家偿命!
而博物馆内,问橙和洛星河还趴在地上,左讯斜眼瞟了问橙一眼,脸上的鄙夷之色尽显,暗戳戳的瞧不起问橙,此时的问橙在他眼中就是个累赘!是莫家衰败无能的象征,她根本不配称作七元老后人之一。
“莫问橙,事情都已经结束了,你还要趴在地上待多久!将魂魄收了,咱们立刻分道扬镳,再见就是契管局新任局长选举会上再见了!”
“好……”
问橙犹豫的应和着从地上站起来,从口袋中摸了半天也没摸出阴司给的收魂布卷,口袋里只剩下装邓文昌魂魄的布袋了,她有些尴尬的看着左讯笑着回复到:
“那个……左爷爷,我……我布卷丢了……用布袋装行不行?”
板着脸不苟言笑的左讯听到问橙说布卷丢了差点没气吐血,面部表情立刻时空几乎是用吼的质问着问橙:
“阴司给的法器你都能丢了!”
“嗯,丢了,事情有点多,可能是……换衣服的时候丢公厕里了吧?不然丢……丢废墟里了?丢博物馆里了?”
问橙去的地方太多了,自己都不知道布卷究竟丢到了哪里,左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彻底将问橙划分到了没有任何影响力的残次品内了。
“丢了就丢了吧,你亲自押着姬巾帼去鬼车上,再跟阴司补办一份布卷,毕竟在你抓住这三瓜两枣的同时,阴司的鬼差们早就抓了不知道多少从孽火台逃出的厉鬼了,布卷确实也该实时更新换代一下才好。”
左讯说完就带着左右离开了,临走时他忍不住嘴角上扬,暗自高兴,言家没了家主,莫家后人是个白痴,南家经此一事也不成气候了,苗家太过正派根本不会掺和契管局内斗,就剩自己和谷姒三家斗了,只要让他们的联姻瓦解,自己不战而胜只是时间问题了。
“那个左爷爷,没了灵的青铜钺还上交给护法们吗?您对护法们为何收集废弃兵器有了解吗?您知道西王母宝藏是什么东西吗?”
左讯和左右都要走出博物馆了,问橙突然就追了出来,一通询问,她的问题实在太多,让左讯都愣住了,本已放下的心又突然提了起来,转头看向一脸天真的问橙问到:
“你从何知道西王母宝藏的?”
“莫家祖坟的壁画上就有所有会锻造兵器的人都师从西王母,护法们不会无缘无故的收集这堆已经废弃了的破铜烂铁,其中缘由您方便跟我讲讲吗?”
“你上交青铜钺的时候不妨问问赵啸天,看他是如何给你解释的!有些事你这做小辈的还是少知道些好。”
左讯没再停留,一甩衣袖带着左右离开博物馆,保镖们迅速跟上护送他们上车。
谷梢
问橙再次回到展厅内,姬巾帼正从身上往下拔细针,问橙伸手帮她拔了几根,姬巾帼抬头看向问橙问到:
“你不怕我将怨恨针对到你身上不肯离开了?”
“怕,也不怕,你现在不是兵灵了,身上早就没了怨气,被你犯下的罪责全被祝树叶用自己替你赎罪了,你虽然生错了时代,但你遇到了一个愿意为你耍心机的人。”
“我能回密室吗?我想穿上自己战时的盔甲戴上祝树叶为我造的簪子,漂漂亮亮的去阴司接受审判。”
“可以,你只要不跑怎样都可以,毕竟你这一生太多传奇了,你以女人的身份做了将军,又以‘男人’的身份养了两个‘老婆’,你还是渣男克星,消灭了好多不尊重女生的漏网之鱼。”
问橙看着姬巾帼突然伤感了起来,伸手做出个请的姿势送姬巾帼出门。
很快一身戎装的姬巾帼戴着满头的发簪,意气风发的走向博物馆外;问橙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自己上了鬼车,自己坐在了鬼车最后一排中间的位置,她坐下时的气势太过逼人,瞬间让问橙有种女王归位了的感觉。
“你还走不走了?一个活人站在鬼车上,看什么看?抢着去死吗?”
鬼车司机见问橙站在鬼车门口的立台上迟迟不肯离开,开口呵斥起她来。
“走,这就走,但是我想要份阴司通缉令,我的布卷丢了。”
问橙如实回答想再要张新的布卷。
鬼车司机看她一眼冷哼一声道:“哼,活人想要死人的东西,真是想黑了心!”
司机突然发车,问橙没站稳,一个踉跄被甩下了鬼车,不仅什么也没要到还被甩了个狗吃屎。
被扔下车的问橙只能灰溜溜的带着青铜钺,在洛星河的陪同下去契管局上交青铜钺。
办完一切登记手续后,问橙真就主动询问赵啸天:“赵爷爷,西王母宝藏和这些废弃兵器是不是有关系?”
本来还脸带笑容说着客套话,夸问橙办事得力的赵啸天在听到西王母宝藏后,脸上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