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有些狠了,虽然阻止了罗明破坏尸体的行为,却也将现场彻底破坏了个干净,甚至因为问橙砸罗明脑袋的声音有些大,引来了剧组附近人员的围观,一时间化妆间门口挤满了剧组了工作人员,他们议论纷纷的声音,毫不避讳的指指点点,让问橙更加解释不清楚现在的情况了。
问橙手里还拿着折叠椅,她根本不敢放下,因为上面已经有自己的指纹了,现在这样拿着反而能避免物证再被别人拿走,顺手还能防止罗明再对化妆师的遗体做出过激行为。
但自己也不能总这样站在原地僵持着,于是她开口询问门口围观的众人:
“你们谁动动手帮忙报个警?化妆师遇害了。”
问橙这话就像惊雷一样,简易化妆间外原本还在围观的众人,此时全都四散而逃,根本没人再愿意接近这里了。
看着刚刚还人满为患吵杂异常的门口,瞬间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了,问橙无奈的吐槽道:“真好,全跑了!同剧组的人怎么如此现实呢?”
她的话音刚落,柚义杰突然出现在门口,看到屋内的问橙立刻质问她: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手里为什么还拿着椅子?地上这一切……你干的?”
面对柚义杰的指控,问橙赶紧摇头否认道:“不是我,不是我!别冤枉好人,我就算要动手也是干掉你,怎么可能迁怒别人。”
“我信你,站着别动,我替你报警。”
柚义杰立刻就相信了问橙,马上拿出手机报警,但在拨号前他又专门给问橙以及现场拍了张照片,以此来证明问橙的清白。
问橙听到快门声,知道对方是在拍照,眼神看向别处有些不情愿的跟柚义杰搭话:
“没想到你还知道拍照取证,以前晕血到不行的你,如此沉稳的一点也不害怕尸体。”
“怎么可能不怕,我还站这……只是因为你在里面……”
柚义杰说这话时卡顿了一下,随后选择了沉默,没有再继续说下去,问橙却依然抬杠的说着: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原谅你当年的失约!不过……这次的事还是要谢谢你……”
问橙这句话最后的几个字,几乎全被她自己吞进了肚子里,就算这样柚义杰还是听到了,并无奈微笑着回了一句:
“不用谢,我能再碰上你,说不定就是上天给我留下的一次机会。”
“切,别自作多情了!我依然不会原谅你!”
问橙正说着话,口袋里的手机响了,问橙正犹豫着要不要放下凳子伸手去接电话,柚义杰先一步跑进屋内迅速找到了问橙口袋内的手机接起后放到了问橙耳旁,那速度之快与刚才沉稳拍照留证的人完全是两个人。
就算电话接起,问橙也因为被柚义杰的快速行动吓了一跳,迟迟没有开口回电话,柚义杰看出了问橙的惊讶主动解释到:
“我是怕你再错过什么重要的事情,错过有一次就够了,次数多了只会是因为自己没把对方放在心上。”
柚义杰的话里有话,让问橙觉得他这是在内涵自己当年对他的尖酸刻薄,他说这话是自己当年说过的话,不过原话说的是他失信有一次就够了。
还没等问橙再开口,电话另一头的问谦因为迟迟没有听到问橙的声音,以为现在的问橙被御剑心附身了,于是他主动开口询问道:
“问橙?问橙是你吗?”
“是我,我是莫问橙,哥,怎么了?”
“你让我查的案子有着落了,不过与王婂没实际关系,她只是第一个发现死者意外坠楼的人,案情也很简单,同剧组的演员们吃杀青宴,女主演替身喝高了,离开时从饭店四楼失足坠落到一楼,有监控为证,是死者自己有些像耍酒疯一样跳下去的。”
“说具体点,死者叫什么名字,还有活着的亲人吗?”
问橙听着自己老哥的介绍,她总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肯定还别的事情,不然不可能因为一张照片吓疯王婂。
问谦知道问橙还会有疑问,他便把自己的猜想掺杂其中一并说了出来:
“这案子不好说,它就像被一只隐形的手操控过一样,只有死者姓名,敖雪,第一发现人王婂,死者被判定为自杀后第二天由家属接走火化,别的后续记录一点也都没有了,完全不排除可能是他杀,毕竟窗口位置与肋骨齐高,除非敖雪一心求死,不然她是不可能因为醉酒失足的,但因为没有多余的资料可查,只能这样不了了之了。”
“连我这个外行都听出档案严重缩水,都干净出花来了,经手的警员是谁?该不会是临时工吧?”
问橙对老哥给的信息深表怀疑,连敖雪的家属信息都没有,多半可以断定是让临时工背锅的问题案件,如今连点相关人也没有,自己怎么可能先一步找到缀不语要找的那个与魔结契的人?
就在问橙认为自己破案无望,不可能比缀不语先找到身带魔契之人时,电话另一端的问谦突然说出一个名字:
“钱修。”
“什么?钱队怎么了?是路过你身边准备出警了吗?我这边死了个化妆师,他们应该是来我这里。”
“不是出警,我现在就是趁钱队他们出警才打电话给你的,我说的是案件经手人不是临时工,结尾落款写的是钱修。”
问谦纠正了问橙的疑惑,问橙却被吓到身体一僵,手中的折叠椅掉到了地上发出响声;在她心中钱修高大勇猛嫉恶如仇的光辉形象瞬间倒塌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