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平日,柳有道这么大的动作,范县丞和刘巡检估计早就炸庙了。
但眼下情况特殊,碍于秦重那件事的负面影响太大,他们空有一肚子的怨气,却也不敢往柳有道身上撒。
等等……
沈白突然想到了一个小小的问题。
范县城和刘巡检手底下人员被裁受了屈,他们这股气不敢跟柳有道撒,那会不会转向自己?
毕竟替柳有道打开这个尴尬局面的人,是自己。
沈白仔细看着孙主簿带来的那份名录,疑惑道:“为县衙补充捕快,衙役……这也就算了,为什管、财账的人,都让我去招?我只是一个捕快而已。”
孙主簿皮笑肉不笑的道:“沈捕快何必过谦?普通的衙役可办不出你这样惊天动地的大事!嘿嘿,要不说么,才子终归就是才子,没了功名依旧不是凡人,厉害啊。”
沈白也不是傻子,孙主簿表面客气,但话里颇藏些深意。
沈白面露微笑道:“不知主簿此言何意?”
孙主簿淡淡道:“我能有什么意思?沈捕快好手段啊,刚一上任就翻破旧案,替百姓昭雪沉冤,还揪出了咱越州县衙内的蛀患,年纪轻轻的,着实难得。”
说罢,他把那份需要招人的名录向着沈白的手中一塞,道:“不过我有件事想要提醒沈捕快,所谓树大招风风颤树,人为名盛名折人,年轻人做事,还是沉稳一些的好。”
说罢,他装模作样的拍了拍沈白的肩膀,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