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两银子到手!
沈白乐呵呵的在前面走着,后面跟着同样乐到不行的方小五和杨忠彪。
今日沈白故意迟到,就是为了给范枢放烟雾弹,
不得不承认,沈白的招数确实够贱,他还给范枢加了一记猛药,就是让刘水帮忙去蒙骗范枢,说是要告柳有道的侵宅。
虽然此事听起了比较扯淡,但沈白觉得以范枢对柳有道的怨气,即使是抓到一点不利于柳有道的事情,他都绝对不会放过,特别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
整治自己的事情,在范枢那就根本不算是个事情了。
不过很可惜,到了县衙,要告柳有道的刘水,势必只会装傻充愣了。
沈白来之前已经跟柳画屏打好了招呼,刘水到了县衙之后,让他们直接将刘水关押,由沈白手下的捕快看管,以防范枢对他施行报复。
这一连串的计划,方小五都看在眼里。
说实话,沈白的这些招式,在小五看来真是要多损有多损。
这得是多没脸没皮的人才能干出来的事啊?
但不管有多不要脸,公子还是愣生生的从朱承乾手中弄来了一百两银子,这份本事,当真是世所罕有。
“公子着实厉害!”方小五一脸的崇拜表情:“从姓朱的那里轻描淡写的敲诈了一百两银子……”
沈白直接出言纠正他的错误道:“小五,你这话我不乐意听,怎么能叫敲诈呢?那是朱承乾硬给的,是咱们不好意思不要。”
方小五忙改口道:“是,那是!是姓朱的执意给的,绝非咱们勒索。”
杨忠彪在一旁听的哈哈大笑。
因为争夺渡口的事情,杨忠彪心中对姓朱的恨的不行,眼看着沈白出招让他吃瘪,他心中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沈白突然对杨忠彪道:“杨大哥,这一百两银子,劳烦你先帮我收着,其中的五十两,分给你,小五,刘水,还有捕快房的弟兄们,剩下的五十两,你帮我存好,日后我若是有用,自当找你去取。”
杨忠彪一听顿时大惊。
“这、这如何使得?”
沈白笑呵呵的道:“有钱大家赚!这是我的宗旨,你们都是我的弟兄,也是我召入县衙的,我既然召集弟兄们干了这个行当,自然就得为弟兄们的前程和生计负责,今后只要有我沈白一口吃的,就绝不会让兄弟们喝汤。”
杨忠彪捧着那木盒的手,都有些颤抖了。
五十两银子啊,那可是足足五十两!平均在这些人身上,每人足足能分到一两多。
刚到县衙,还什么都没干,县老爷都没给月钱,恩公的出手竟这般豪气!
自己原先当船夫的时候,一年到头只怕也挣不下二两银子吧。
听说恩公还欠着朝廷一百两银子呢!
这绝对是把他们这些人,真心实意的当成兄弟看待了。
杨忠彪又要拒绝,却听沈白先说道:“你若是推三阻四的不要,那我回头就把这些钱都还给朱承乾。”
杨忠彪已经张开的嘴巴砸吧了一会,又只能闭上了。
过了一会,方听他说道:“公子,这钱弟兄们领情了!今后有事,无论是刀山还是火海,公子一句话,我们这些弟兄们不会有二话,谁不往坑里跳谁是孙子!”
沈白微微笑道:“我不会要自己的兄弟去跳刀山火海,我只会让弟兄们跟我一起爬金山银山。”
杨忠彪诺大的汉子,此刻也忍不住有些泪目。
他抬手擦了擦眼眶,道:“公子,你那五十两银子,回头我找个越州最好的钱庄给你存好,保管万无一失。”
沈白一听急了:“绝对不行……这些钱不能留下痕迹!特别是钱庄之类的地方,更不能存,你需得帮我找个安全的地界埋好,不能让人发现的那种。”
方小五和杨忠彪有些不解其意。
好端端的银子不存钱庄,非要埋了,这是什么套路?
但这事他们也不会去多问。
“成,公子放心,这事杨某人一定替你办妥……”
话还没等说完,却见杨忠彪猛然停住。
他眉头紧皱,一把拉过沈白,挡在他的身前,将手中装满银子的木匣,放在了小五的怀中。
沈白和小五被他这架势给弄懵了。
“杨大哥,你这是……”
“哪条道上的弟兄,躲躲藏藏的不以真面目示人?还是出来说话吧!”杨忠彪冷笑着看着斜刺里的一条乌黑的胡同道。
沈白和方小五一起扭头看向胡同,
随着杨忠彪的话音落下,却见胡同里闪出几道人影。
这些人都穿着夜行衣,遮挡着面孔,躲在黑暗处,若不是杨忠彪,沈白根本看不见这些人,
“黑衣人?朱家的?”沈白见状一惊,他第一反应就是这些人是来抢他银子的。
他立刻转头低声对小五道:“小五,守好银子。”
小五使劲的将银子向怀中搂了一搂。
此时天色已晚,街道上已经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沈白三名捕快和那些不知目地为何的黑衣人。
沈白重重一咳,道:“你们是哪路蟊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袭警?”
方小五一咧嘴,抬头看了看月黑风高的天气……
这哪里是光天化日了?分明是月黑风高。
就在这个时候,两名黑衣人一左一右的突然上前,紧紧的包夹住了杨忠彪。
杨忠彪一开始也以为这些人是朱家的家奴,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但突然一交手,才惊讶的发现,这些黑衣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