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众人的议论,红敏的脸微微的红了红,简琼也假装没听到,目光向四处张望,范梅英将众人的神色都尽收于眼底,再看到面前的这个蠢货,她眼里闪过一道厌恶的神色。
“兄弟媳妇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要乱说哈,我们啥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我们都不知道简单带了对象回来,还是今儿天刚才见到了几个陌生的面孔问了旁人才知道的,你可不要血口喷人,病急了乱投医,给我们乱扣帽子哈。”
“就是程英婶儿,你可不要乱栽赃,我跟我妈可从来没有说过那样的话,”见自家婆婆反口不承认,红敏也来个死不认账。
冯程英没想到他们居然是这样的人,顿时气愤得不得了,伸手指着她们的鼻子道,“怎么就没有说,明明就是昨天早上我端着一碗饭到你们家去窜门时候说的,你们这时候怎么就不承认了。”
“程英婶儿,我们没说过你要我们怎么承认啊?”红敏也就耍赖。
冯程英就气急,指着她们的鼻子就开始赌咒发愿,说什么她们可以宰鸡杀鸭,若是大伯母和红敏她们说了她们的子孙后代就个个都资质平庸,读不得书,一辈子碌碌无为,若是她栽赃她们就叫他们两个老了没人收尸。
在老家人的观念里这个愿可谓发的不得不重,大伯母母女几人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尤其是大伯母,一双三角眼就像藏了冰峰似的,散发着丝丝的凉气。
只有简单他们才知道她那个所谓的“毒誓”顶屁用,也就只有哄哄那些愚昧无知的乡下人罢了,反正他们是不信的。
眼看太阳越来越大,她才懒得听他们在那狗咬狗的扯皮,走过去就对着宋先琪道,“想好了没?选哪一种啊?是直接我砍十二棵树赔偿呢还是我报警?”
听到她这样说,冯程英也不再跟大伯母她们娘几个对质了直接安静了下来,宋先琪则一脸为难加万分不舍的样子,最后他不得不挥手手,“那你就砍吧。”
简单听了,直接去找那收树的师傅商量,“师傅,麻烦你们先帮我把那十二棵树给伐一下,其中六棵树我伐在家里自用,另外六棵我卖给你,你看啥子价格?”
虚惊一场,他本还以为这姑娘要找他的麻烦呢,没想到她是跟他说这事,她顿时如泄气的皮球一下子就松懈了下来。
只要不是找他麻烦,啥子都好说,再说,那六棵树可是很大的,比他今天收的很多树都要粗大,这回他是赚了。
于是,他笑眯眯地道,“好说,好说,”突然,他话锋一转,“不过,至于多少钱嘛,我还要走拢了,把树好好的看过了再说,不过,你们放心,我绝对给你们一个公道的价格。”
“行!”简单爽快地应了下来,然后叫来了简爸,“爸,你跟师傅去看一下,赶那笔直的,最大的挑十二棵,把我们自家留的那六棵选出来,将来我建房子用,剩下的都卖给师傅。”
“行!”
两人就去看树了,而那收树老板也一挥手,他身后的几个伐木师傅也抗上锯子跟上,胡爸见了也跟了上去。
冯程英听完之后,见拦不住,则是再次一屁股卧到了地上呼天抢地直接哭她命苦,这一湾人都在欺负她。
可是大家都没哪个去理她,就她一个人在那干嚎。
而其他人则是一脸复杂神色的看着简单,都觉得这是一个狠角色,是一个惹不得的姑娘。
本以为,到这里,好戏也就该散场了,没想到就在大家打算散去的时候,简单突然唤住了也正打算转身往回走的大伯母,“大伯母?”
大家迈开的步子又都缩了回来等待着,而范梅英娘儿三则都一脸疑惑外加防备的眼神看着她。
简单眼里划过一抹浅淡的嘲讽,哟,还蛮有自知之明的嘛,知道接下来她要找她们算账了,果然这就是平时亏心事恶事做多了的表现。
瞧瞧,这反应多敏锐。
她也不走近了,而就离他们三米远的距离看着她们,“大伯母知道我为什么给二伯二伯母三姨三姨父送了礼,却独独不给你送礼么?”
果然还有有戏看呢,众人在听到她说出来的这句话之后果断的选择继续留下。
大伯母咬着牙一脸愤慨的眼神看着她,“你愿意给谁送礼那是你的是,干我啥事,再说,我又没向着你,你说这话感觉我像是没见过礼物似的?我这一辈子啥子没见过?还在意你那点东西?”
简单就不慌不忙,不惊不怒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大伯母就不要和你的儿媳妇到处去说我不给你送礼,我偏心。
是啊,我确实偏心,佛说讲究因果,有因才有果。
因为我二伯二伯母,我三姨三姨父头他们对我们好啊,我们家修房子,我简牍哥几次帮我爸去南部提货,然后又亲自送回来,我爸给他拿钱他都不要。
我三姨三姨父从小就对我姐妹俩好,当自己的孩子疼,我们家修房子,我三姨父专门从外面回来帮我们一个多两个月。
这些我跟我姐都记着的。
就像我婆婆妈说的,我这个人性子比较直,凡事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同样的,别人对我家好,我自然也会对别人好,别人敬我家一分,我就敬别人两分。
别人对我家不好,同理,我自然也不会给人家面子。
像我家房子装修,我爸原本都是定好了的由你娘家侄女的兄弟和简琼堂姐的小叔子来装修的,可我大堂哥简曲由于在城里一直没接到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