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饭菜的过程中,简单掏出手机和自家小侄子微信聊天,小家伙给她发了很多老家的视频和照片,告诉她他们家屋前屋后的花都开了,很漂亮,他和弟弟下午的时候摘了很多,还让他们妈妈帮找了一个土陶罐,然后他们在里面灌了水,把花插了进去。
简单一一点开,果然看到了很多五颜六色的花,有屋前花坛里白的欧月,粉红的牡丹,还有房子左右两边那一簇簇火红的蔷薇,还有屋后的那一排正在努力生长着的向日葵,绿油油的一片。
而在她家客厅的茶几上,她也看到了那个插满各色鲜花的土陶罐,别说,用土陶罐来插花还真有一种别致的美感,土陶罐的朴质,鲜花的张扬,居然也能完美的结合出一种低调的华丽感来。
小家伙的视频里还包含了几只飞舞着的蝴蝶和几条爬在一片菜叶子上的菜青虫,小家伙在微信里用语音给她说他妈妈说的那小蝴蝶就是由菜青虫变得,问她是不是。
她点开语音:“是的,蝴蝶是菜青虫变得,而蝴蝶后面产的卵也就是生的小宝宝也会变成菜青虫。”
“啊?那菜青虫和蝴蝶不都是坏人?”语音里传来小家伙稚嫩的质疑声。
“是的,可以这么说。”
“那我以后不要喜欢蝴蝶了,”小家伙有些失望,语音里也同时地传出自家老姐叫孩子吃饭的声音,跟着小家伙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小姨,妈妈叫我吃饭了,我明天再合你聊。”
“好,你和弟弟多吃点,”她交代。
同小家伙的聊天结束之后,简单的饭菜也上来了,于是她便一边吃饭一边用手机看网页视频。
简单不知道的是就在她低头吃饭看手机的时候,餐馆里又进来几个人,而他们就坐在离她仅有三张餐桌的位置。
几人两男两女,都很年轻,又都打扮得时尚靓丽,他们围绕圆桌分开而坐,但都是一个女的挨着一个男的。
在吃饭的过程中,几人不时的交谈几句,但主要是两个女人说的多,两个男人偶尔插上一句两句,不过其中一个女人却老是往她旁边那个男人碗里布菜,每布一次菜就会温着声音一脸热情洋溢地说上一句你尝尝这个你尝尝那个之类的。
不过看那男人的样子却是有些不大习惯,只见他时不时的眉头浅蹙,每一次都客气礼貌地说上一声谢谢,可是动那些菜的时候却是很少。
女人也不介意,依旧热情地我行我素着,而另外的那一男一女对眼前的这一幕也是默契得跟没看见似的。
男人为自己盛了一碗汤,冷着。
在等待的过程中,他向四周望了望,突然,他的目光定在某一处,跟着他便嘴角含笑地站起身朝那个位置走了过去。
其他几人奇怪,皆顺着他的方向看了过去。
“原来你也在这?”他站在她面前,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
简单抬起头,随即一怔,“好巧!”
“是啊,好巧,”他拉开一把椅子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目光定定地看着她,问,“怎么样,今天在前山逛得可还愉悦?”
简单放下筷子,“还行。”
“还行?那就是没有达到你所认为的那样?”
她解释,“其实也不是,主要是一些主宫殿主道场暂时还关闭着进不去,难免有一些少许的遗憾,原以为可以夜宿上清宫,夜睹神灯,朝看日出,要是运气好,还能雨后观云海呢。”
他双手环胸,点点头,“那确实遗憾,不过也没办法。”
简单笑笑,“是啊。”
“胡哥,那是你朋友么?要不,叫她过来,咱们一起吧,”两人正聊着,突然一个女声插了过来。
胡硕眉头几不可见地微微一蹙,简单顺着声源望去,就见一个打扮得很是精致的女人正看着他们笑,准确地说是看着她笑,那笑看起来自然,可是简单还是捕捉到了一丝耐人寻味的不同寻常来,像似在刻意的表现出一种大度,却又在激烈地掩饰些什么。
两男两女,简单一见便明白了些什么,只见她唇角微微一扬,勾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浅笑,果断而自然的拒绝道,“谢谢,不过不用了,我已经吃好了,你们慢用,”最后这句话她是对着胡硕说的。
随即她便招来了老板买单。
“一共是105元,”老板报道。
“好的,”简单扫了台卡上二维码付了款,然后拿起一旁的背包背上,朝胡硕点了点头,“我先走了,再见。”
胡硕没有说话,简单就那么的踏出了餐馆。
老板来收拾桌子,突然看到放在一旁的单反,“遭了,那姑娘把相机落下了,”他赶忙放下手中提着的垃圾桶,将手在围裙上檫了檫,拿着手机就往门口追,可她在站在门口张望着脖子左看右看也没有寻到那姑娘的人影。
胡硕听见了她的声音,朝她走了过来,向她伸出手,“给我吧,我认识她,我转交给她。”
老板娘迟疑了下,又想起他好像去到那姑娘餐桌旁与她说过话,遂打消了心里的怀疑,将相机交给了他,“那,那就麻烦你了。”
胡硕点点头,回到自己的位置,对着几人道,“你们慢吃,我先走一步,”说完他就迈着步朝外走去。
“唉,胡硕?”与他一起的那名男子望着他的背景在后面喊,可是没人应。
之前一直热情给胡硕布菜的那名女子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地低头咬住唇,像是在想着什么似的,而与唤胡硕那名男子紧挨着的那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