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简单顿了一下,一脸促狭地望着他,似在说你快催我啊,你快催我啊,你催我我就给你讲接下来的。
胡硕就觉得好笑,心想着,这小女人还故意在吊他胃口呢,可他就是要捉弄她一翻,看她这个气能沉得了多久,于是他就故意看不懂她眼里那期待的神色。
果然在久等不到自家老公那默契的出声之后,简单最先败下阵来,只得悻悻然地继续着之前的故事。
“于是,别人就说他可能变成了僵尸,因为他被发现的时候整个人都被泡涨起了,而且他是面向上,见了阳光的。
乡下有个说法,那就是人死了要把他的脸用东西遮起来,不能让他见到光,不然容易引起尸变,到时候成精了,可就遭了。
后来就有人喊着要挖他的坟。”
“他那些家人亲人们允许么?”
“自然是不允许的,但是没办法啊,天几个月没下雨了,而且他坟上没长草,你看哪个死人的坟上不长草的?
而且他坟上还有鸡毛,这些反常的现象说不过去,又加上乡下的人本就迷信,说都是他们家这个祸害惹的祸,害得他们他们天干没了收成。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他们一家人哪敌得过那么多人的口,最开始还是只有我们那附近几个村,几个大队知道,到最后是越传越远,越传越玄,差不多有半个乡的人都知道了我们那可能有僵尸。”
“那当时的乡政府和镇政府也信了?”胡硕又问。
“那到没听说过政府知不知道,或者信不信,估计就是知道了他们也很想知道坟里究竟是个啥情况,毕竟那坟真的不长草啊,露天坝头的,周围都有草,就他坟上不长草。
据说就因为这句话,柴云嫂子的奶奶他们还特意在他的坟上去栽草种草,可是最后那些草都没有活,你说奇怪不奇怪?”
胡硕就道,“有可能是那土质的问题。”
简单就点了点头,“但是那个时候那些人哪懂得那些啊,整个国家都缺文化人,就是那些乡干部镇干部一般文化水平也不怎么高,多是些初高中生,能有个高中毕业生那也就顶天了。”
胡硕点了点头,也是,他爷爷当时不就是个高中生么,还不是混到了政府部门去了。
简单就接着道,“所以,后来他们一家怕承担不起那多人天干无收的责任,还有怪罪,也顶不住那种天天有人在你面前叫嚷的压力,最后只得答应挖坟。
然后大家就组织了起来,一起去刨了他的坟,撬了他的棺材,说要去把他给烧了。
当大家打开他的棺材,就看到他的尸身都是完好的,上面长满了白毛,而且那白毛据说是有半尺多长呢。
大家就在他的尸身上淋上汽油,据说在烧他的时候,他突然就从棺材里坐了起来,在烧的过程中,他还发出唧唧唧唧的可怖叫声。
据说就从把他给烧了之后,马上就倾盆大雨,田地里的水都灌了个饱,那些快被干死了的庄稼都又活过来了。”
简单说的攒劲,胡硕也听得认真,再次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那你小时候听这个故事的时候吓惨了吧?”
简单就道,“是啊,大家都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哪还容得了我们不相信哟,后来害得我们好些年晚上都不敢走夜路,天才檫黑就躲到了床上去蒙着头开始睡觉,就连窗户外面都不敢看。”
胡硕就安慰道,“傻丫头,这世上哪有你说的那种僵尸啊,所谓的僵尸,不过是一具僵硬的尸体罢了。
有可能是因为他被埋的地方很干燥,而且又加上他外面的棺材密封性好,所以让他的尸体与外面的空气隔绝了开来,外面的微生物进不去,所以他的尸体就不腐,才能被完好的保存了下来。”
简单就点了点头,“是啊,我也是后来才慢慢地知道的,小时候那些,只是那些大人们为了约束我们而煞费苦心编的一些谎言罢了,不得不说那些谎言还是起了不少的作用的,至少我们不敢乱跑,不敢离开父母的视线太久。”
胡硕就目光柔和的看着她,简单就道,“唉,说这么多,你还没回答我我把头发剪短一些好不好呢?”
胡硕就伸手拢了拢她的头发,“不剪,剪什么啊?你这头发多好啊,带着自然微卷,乌黑柔顺,又发亮,像海藻一样,很漂亮,我很喜欢,剪了多可惜啊。”
简单就道,“那要是停好些天的水,那我后面洗头怎么办?总不能每次都几盆几桶吧,那我们家里储存的水那得经得起我几次的用啊?”
胡硕就道,“没事,大不了到时候我们回爸妈他们那边去住几天。”
“他们那不停水么?”她那会儿好像还瞟眼看到他们这边附近好些小区都停了水,更远的地方也停了水,大家在群里都在问,问什么时候才会恢复正常供水,还有人把别个地方同供水管理局人员的微信对话了图呢。
他就怎知公婆那边不停水?
他道,“他们那边不是和我们一个自来水饮用公司,应该不会停水。”
简单就望着他。
胡硕就解释道,“好像成都五城区、高新南区、天府新区都是成都市自来水有限责任公司供水。
就算是他们那边的水源出现了污染的情况,但是他们那边有磨儿滩应急水源工程作保障,所以成都中心城区城市供水一直都会保持着正常的供应。
倒是我们这边接的是岷江的水源,倘若成都地区出现连续降雨,岷江上游就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