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玉镜宫在偷袭武家败亡,宫中精锐尽去,唯有葛轻轻见机得早,先行隐匿逃脱性命。由武家逃脱后,葛轻轻十分不甘心,隐匿藏踪思摩数日,决定去西南寻家祖葛松想法子复仇。
玉镜宫宫主葛经是玄yīn_mén主葛松的私生子。当年葛松尚未接玄yīn_mén主之时,与堂妹葛明露珠胎暗结,后来,种种原因双方终是没有过明路。
葛经的修炼资质太差,葛松千方百计让葛经修至分神,在难进阶。于是千余年前,葛经三千岁时,葛松让葛明露带着儿子葛经前往北方五仙城,寻一座仙城落脚,建一方势力,成就一个世家。
葛明露、葛经选在尚夜城建立了玉镜宫。葛松暗中没少照看。
葛轻轻拿定主意出发了。一番风尘跋涉,餐风露宿,委实吃了不少苦。
葛轻轻由武家逃脱后身无分文,想着打劫几个筑基修士,灵石丹药也就有了。实际一动手,却远远不似想的那般。
那葛轻轻昔日是玉镜宫少主,虽然也是风雨中成长,却从不缺灵石丹药,与如今一块灵石都要自家去筹谋打劫那是天差地别。
况且真要打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还是有很多学问的。要打劫炼气弟子,仙城内虽然不少,但有根脚的怕露痕迹不敢动手,没有跟脚的一个个穷得掉底,劳心费神的确定了打劫对象,结果往往不过是几块下品灵石,甚或走空了。几次出手后就决定打劫筑基修士,筑基修士打劫起来更难。名门弟子多有护身倚仗,弄不好要把自己搭上。散修多又溜滑狡诈,逃命的本事高超。况自己修为降落至筑基中期,且精元大损,频繁出手更是于己修复大大不利。真可谓劳心费力。成效又不佳!
一路上走走停停,磕磕绊绊,总算花了十年到了西南。这一天在西南一处小城洛城休息时,意外遇到两名音修,葛轻轻当时就想到了重音门出身的展鹏。
当下将展鹏送给自己的元音牌由储物戒中找出来拿在手中把玩。果然,元音牌一拿出来,就被坐在另一边的两名音修发觉,两人当即过来与葛轻轻搭话。
葛轻轻面上一片忧伤的说道:“这牌子的主人已经遇害了。可惜我修为浅薄,难以为他寻个公道。”
两名音修听了眼神对了下,个头高些的说道:“道友可知牌子的主人因何遇害?凶手是哪一个?”
葛轻轻即做出一副惊讶的模样问道:“二位尊姓?难道与鹏哥认识?还请坐下说话。”
两名音修坐下后。个头高的开口说道:“我叫高放,这是江上元,我们与这牌子的主人是师兄弟。你与鹏哥什么关系?”
葛轻轻面上一片哀伤。眼中含泪说道:“我与鹏哥情投意合,原本打算鹏哥完成师父的交代,就禀明长辈举行双修之礼。没想到鹏哥报仇未成身先陨!我的修为掉落,还失了一臂,嘤嘤---”
高放、江上元听说后。眸光闪烁,看着葛轻轻伤心轻泣的模样,交换了一下眼光,个头稍高的高放开口说道:“道友不要伤心了,展师兄是死在谁的手下?展师兄查到杀害小师妹的凶手了,又是谁?”
葛轻轻掩着的眉眼闪过一抹阴狠。展展眼泪哽噎道:“鹏哥是被太和---三传奇所害---我听鹏哥的话,好似说那三个人与他结下了大仇,鹏哥也没说太清楚。我再问时鹏哥说事关他师门,不能对外人言及。”
高放、江上元彼此又对视了一眼,江上元问道:“道友大名?”
“我叫葛轻轻!”
“葛道友可在此留上几日?我们给师父传信。这件事我二人也做不得主。”
“嘤嘤---好!我也没什么地方好去,就在此等老人家吧!”
一连几日,葛轻轻与高放、江上云二人有时清谈。有时品茗,有时欣赏一下附近的风景。葛轻轻也是颇有几分风雅的女子。这一刻意施为迅速博得二人好感,三人关系火速上升,几日下来,以宛如多年故友。
这一天,葛轻轻正在屋中修炼,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轻轻,出来了!师父到了,要见见你。”
葛轻轻答应一声,迅速收功,稍作整理开门出来,随着江上云往旁边的屋中去。江上云贴着葛轻轻的耳朵轻声说了句:“师父护短!”随即推门进去。葛轻轻跟在后面暗道:“护短才好,这样才能鼓动生事。”
走进屋中,屋内的椅子上坐着一红面老者,看起来六十上下的年纪,满面红光,一双眸子精华内蕴,开阖间夺人心魂。高放、江上云一左一右站在老者身后。
葛轻轻躬身施了一礼,道:“葛轻轻见过前辈!”
红脸老者半睁开眼眸,说道:“不必多礼!你就是葛轻轻?我是展鹏的师父甘霖!你且将展鹏遇害的经过在讲一遍!”
葛轻轻不动声色的将当日展鹏丧命的情景讲了一遍,所诉就是当日展鹏与暖儿三人相斗情景,只不过将起因巧妙的置换成为展鹏为师妹报仇而已。
最为高明的谎言从来不是无中生有,而是九分真话一分假话。这样谎言让人真假难辨,最容易当真,偏偏那一分假话就是最要命的祸根。
眼不眨,心不慌,气息平稳,真真的是将谎言的最高境界运用得天衣无缝。说完后一双明眸犹然带着惊惶,泪光隐隐的看着甘霖。
甘霖听后满面怒色,说道:“好!很好!老夫决然不会干休。轻轻,我观你可是受了重伤?精元受损?”
葛轻轻点头道:“当日晚辈虽然逃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