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王大人却不管不顾,当天便对小民用了刑……”
听到这里,主审官冷眼瞟向王坝旦问:“王大人,可有此事?”
王坝旦赶紧站起身来,一边抹冷汗,一边吱吱唔唔道:“这个……这……当时,下官考虑到案情重大,不得已才采取了非常措施……”
“你好大的胆!”坐在边一边的大理寺官员忍不住怒喝:“你一个小小县令,竟敢擅作主张对举人用刑,这传扬出去岂不是让天下学子寒心?其心可诛!”
“吴大人,此人乃是捐官。”
御史台的官员淡淡说了一句。
“呵呵,果然……”主审官冲着王坝旦冷冷地笑了笑,随之一拍惊堂木:“来人,扒了王坝旦的官袍,跪下受审!”
今日负责会审的三个官员皆是读书人,皆是从秀才、举人、进士一路升迁上去的。
因此,在他们的心中是极其瞧不起捐官的。
故而主审官一听王坝旦如此胡作非为,自然是震怒不已,当场革了这家伙的官。
毕竟他乃是钦差大臣,代天子出巡,别说罢掉一个小小知县,就算是当堂罢了知府的官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大人,大人,下官冤枉,下官冤枉……”
这次,终于轮到王坝旦喊冤了。
但是他冤不冤,自己心里最清楚,无非就是作垂死挣扎罢了。
“跪下!”
两个身着侍卫服的人上前按住王坝旦,先扒下其官袍,再将其一脚踢得跪到堂上。
眼见王坝旦被当堂罢官,知府等人更是吓得腿脚酸软,一颗心直往下沉……
“王坝旦,本朝律令,刑不上举人,你一个小小知县竟然置律法于不顾,如此着急地想要上刑,是否受人指使?”
“大人,下……小人绝非受人指使,只是……只是立功心切,想……想早些结案……”
“呵呵,好一个立功心切。行了,先拖到一边,一会再审。
杨重山,本官许你自辩,你且说说,冤在何处?”
杨重山咬了咬牙,下意识瞟了一眼杜容辉,眼见对方微不经意递了个眼神,于是一横心,毫无保留地开始讲起了缘由。
“大人,小民的确没有杀害朱大壮,但有怀疑的人选,只是苦无证据。
这一切,要从小民成亲之前说起……”
公堂上,杨重山忍辱负重,将自己身体的毛病、偏方、以及与兰翠花成亲的事,以及兰翠花与娄阿术的事捡重要的讲了一遍。
随之又讲起了白灵。
“大人,小民与白灵的确有染,但并非案宗上所说的那般不堪,我俩之间更多的是一种相逢恨晚的情份……”
杨重山将如何认识白灵,以及之后二人的交往详细讲了一遍。
在他讲述之时,白灵似有触动,忍不住瞟了过来,之后,情绪有了波动,竟然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见状,主审官不由瞟了过去,问道:“朱白氏,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白灵当即磕头:“大人,民女是冤枉的,是他们逼民女画的押……民女不从,他们就用刑,甚至还……还……呜呜呜……”
说到这里,白灵忍不住痛哭失声。
平复了一会心情,她方才说出了一桩令人发指的事:在牢中,竟然有几个狱卒将她给……
她在迷糊中隐隐听到了一些内幕,这几个狱卒之所以如此大胆,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行径,竟然是王坝旦指使的。
其目的是想让白灵身心受创,心理崩溃……
果然,他的目的达到了,遭受到非人折磨的白灵果然崩溃了,让她认罪就认罪,让她画押就画押。
实际上,那时候她已经处于一种无意识的状态,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状态。
“大人冤枉啊,这贱人血口喷人,小人没有……”
王坝旦吓得魂飞魄散,不顾一切大声喊冤。
“大胆,竟敢咆哮公堂,来人,掌嘴三十!”
“是,大人!”
行刑的侍卫乃是从京城来的,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再加上刚才听到白灵的遭遇,心头更怒,下手那叫一个狠。
掌嘴之刑一般不用手,用的是公堂上的竹片。
而且这竹片是浸过油的,相当结实,扇起来那叫一个清脆。
“啪、啪、啪……”
随着一阵清脆的声响,血沫开始四下里飞溅,不时还带上一颗牙齿。
还不到二十下,王坝旦已然晕了过去,脸上血肉模糊一片。
但,侍卫依然揪着这家伙的衣领打完三十下方才松手。
一松手,王坝旦便如死狗般瘫到地上一动不动……血不停地浸出来。
“可别让他死了,拉下去治一治,然后关到大牢等候发落。”
“是!”
“去,将那几个狱卒找出来,一个都不许漏过。”
“是,大人!”
经过一番搜寻,以及牢头的招供,最终找到了那四个狱卒。
四人一上堂便吓得尿了裤子……
没等用刑便一个个供认不讳,承认是受王坝旦指使。
“大人,小人冤枉啊,要不是县令大人下了命令,小人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也不敢做出那般qín_shòu不如的行径啊……”
“大人,小人是被逼的……”
四个家伙一个个磕头求饶。
可惜,凭他们再求饶也没用。
既然做出了那般qín_shòu不如的行径,那就该当受到应有的惩罚。
主审官一声令下,四个狱卒当堂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