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昨晚睡的晚,安伊伊也是今早喊吃早饭在从林叔那里知道。
本想说说儿子,如今见了刚刚儿子惨白的小脸,安伊伊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都是她不好,才让儿子受那样的罪,是她这个母亲失职。pδ
靳逸甚是心疼,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媳妇,左右一抱,全都搂进怀里。
靳谨辰怔了怔,也乖顺的由着老男人,这种来自家的温暖,真是像蜜糖一样能让人上瘾,心想,似乎跟老男人这般亲密,貌似也不那么难受了。
“曾爷爷……”院子里,正在跟个年轻人对弈的靳老爷子,突然听到这魂牵梦绕的声音,干枯如树皮的手抖了抖,连忙抬头,便迎上了一张同孙子小时候如出一辙的俊颜,顿时下棋也没意思了,黑子一扔,突的站直了身板。
“阿辰哟,我的乖乖曾孙呐!”老爷子只差热泪盈眶了,实在是从小曾孙那年出了事后,都不跟他亲近了,平时见不到人影的,逢年过节总算聚在一起见到了,也总板着一张小脸,严肃冷漠得让人心里拔凉拔凉的。
这次看小曾孙,明显不一样啰!老爷子倒是喜欢这种变化,这是他期盼已久的哩!
“来来来,快坐下,路上累不累?渴了不?爷爷去给你倒杯茶来解解渴。”
不过老爷子还没起身,手就被摁住了,接下来小曾孙的举动却让他睁大了眼睛,同时又甜入五脏六腑。
小曾孙竟然不嫌弃他这个老头子啰,端起他的茶杯就猛灌。
要知道小曾孙小时候可洁癖了,后来也洁癖,比起他那个爹只多不少的。
曾孙的不嫌弃,让老爷子自动解读为小曾孙突然开窍,只对他这个老爷子是个例外的错觉,这让老爷子一张满是褶子的脸越发的褶子,笑就没停过。
一旁早就被老爷子像拎小鸡仔一样拎到一边,把位置硬是让出了给那小子的乔文修看得牙疼,怒目瞪这个眼瞎的小子:我这么个大人你莫非看不见?我可是你妈的哥哥,你得叫我表舅舅。
“表舅舅好!”猝不及防的被称呼,让乔文修当即差点掉下巴,一旁跟着的闻天都没眼看了,他们家这个越年长越失智,好想甩手不干哟!可又怕这货过可怜日子,从小跟到大又跟到这么老,跟自己孩子似的,似父似兄,他都习惯了,就怕一撒手这货就照顾不好自己。
罢了罢了!他这辈子就认栽吧!
膝盖微不可查的顶了下二愣子的背心窝,“二愣子”回神,“阿辰来了啊!那你就跟你曾爷爷对弈一盘吧。”这么个糟心玩意的老爷子,他不奉陪了。
靳谨辰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个表舅舅嘴上一团和气,可幸灾乐祸的意味虽然藏的好,可还是被他感受到了,心想这心眼还真小,不就是没有第一时间跟他打招呼么,至于这么计较?
“既然表舅舅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陪曾爷爷你玩一盘,怕是孙儿就要落得一个不孝的罪名了,就是曾爷爷可还愿意教导孙儿一二?”
曾经不理自己的曾孙突然这么贴心,老爷子哪哪都熨帖,哪里有不愿意的道理,他求之不得好么?
“既然阿辰想要玩,那曾爷爷就陪你玩玩,想你父亲小时候,也总是缠着我教他下棋,如今轮到你了。”
父子俩人都是债,却是他甜蜜的负担。
那满满都是溢出的得意劲儿,惊得看了全程的乔文修嘴角狠狠一抽。
晚饭后,乔文修坐在院子里的落水松树下,抬头望着暗下来的夜幕,透过头顶松枝的缝隙,已经能清晰的看到一轮明月顶在松梢头,随着微风拂过,松枝上挂着的成熟松包有一丝的晃动,肥硕壮实得实在喜人。
突然,手指一指。
“闻天,我要吃那个。”
闻天闭眼: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活回去了,好想有个人来收拾收拾他。
“哟!堂哥一把年纪了,也好意思跟个小孩似的撒娇?”
本能的反驳:“谁,谁撒娇了?”口气非常不善,但也透着心虚,惹得刚洗完澡着了一身分开装保守睡衣的女子咯咯直笑。
乔文修黑脸,撒娇?小堂妹莫不是语文没学好?要不是这些年来,他都宠习惯了,现在肯定得跟她翻脸。
借着围墙边沿挂着的木桩灯笼,安伊伊看到自家堂哥脸上悄然爬上的红晕。
哟!真纯情啊!也难为他,一大把年纪了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拉过。
“我说四堂哥,你也只比二堂哥小那么一个月吧,可你看看,二堂哥都有心仪之人十年了,可你看看你还单着,害不害臊啊?大堂哥就不说了,人家研初都上高三了,你得抓紧了。要不妹妹帮你一把?”
乔文修眼睛此时都像要吃人了:这丫头这样调侃他这个堂哥倒是痛快啊!死丫头,亏他这些年唯一爱护的就是这个没良心的丫头了。
捂心口……好亏!
严格意义上来讲,他不算乔家的孩子。
当然,他也是三年前才知道这事,不查不知道,一查他这愤怒都出离了。
原来他根本不是乔青彦和沈珍珠的长子,当年沈珍珠的确怀孕了,但这女人得知生下来的是个女孩时,立马就跟同病房的另外一家调换了孩子,而他就是那对夫妇的儿子。ps
后来那对夫妇也不知道如何知道了女儿不是他们的孩子,便着手去查,只是那一户人家是普通工薪阶层,没人脉没金钱更没权利,被当时的沈珍珠的娘家人知道了,沈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