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许铃音加入战场,站在一旁:“tuituitui”
李妙真拼了老命把这个愚蠢的丫头救出来,不然她就被送出百里之外。
王妃的小日子过的特别滋润,并不是身体上的滋润,是精神上的滋润。
自由自在,衣食住行样样不缺,许七安还经常陪她出去逛铺子,吃小食,看戏曲等。
九色莲藕长势极好,已经开始发芽,且又长出了一截。许七安期待它能变的比金莲道长那根更大。
这天黄昏,许七安在勾栏变装后,骑着心爱的小母马,回了许府。
晚餐时,婶婶说道:“我让玲月请王家小姐后天来府上做客,家里的男人记得避一避。另外,该有的礼数也得有。
“说你呢说你呢,许铃音,就你最没礼数。”
吃相一点也不文雅的许铃音抬起头,疑惑的道:“那师父和妙真姐姐来府上做客,我也是这样的,娘怎么不说我没礼数?”
“那能一样吗,那是你二哥未过门的媳妇。”婶婶道。
“媳妇是什么?”许铃音问。
二叔就说:“你娘就是爹的媳妇,明白了吗。”
许铃音震惊道:“她要当我娘呀?”
大家低头吃饭,放弃了向小豆丁解释“媳妇”这个名词的想法。其实解释起来确实复杂,媳妇虽然是名词,但男人娶媳妇,是渴望把它变成动词。
里面的含义过于深奥,不是六岁的孩子能理解。
“总之你只要乖一点,别捣乱,娘以后就带你去福满楼吃猴脑子。”婶婶说。
猴脑是福满楼的招牌菜。
“我要吃猴乃子。”许铃音注意力果然转移了。
“脑子。”
“乃子啊。”
“”
婶婶板着脸不说话了。
“咳咳!”许二郎咳嗽一声,打破僵凝的气氛,看着许七安:“大哥,我最近又记了一部分,吃完饭你来我书房一趟。”
许七安心里一喜,缓缓点头:“好。”
希望先帝起居录里会有一些线索,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查下去,或许只能放弃
晚饭后,兄弟俩进了书房,点燃蜡烛,坐在书桌边,由许二郎背诵,许七安听力。
先帝是个平平无奇的皇帝,无功无过到升天。性格也颇为温和,有些沉迷女色,有些怠政,正是因为如此,才连续让两任首辅手掌大权。
现在想来,元景帝权术滔天,擅长制衡,多半是吸取了先帝的教训。
枯燥的听力继续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突然,一段对话让昏昏欲睡的许七安精神一振。
先帝:道长修为精深,乃神仙人物,可会一气化三清之术?
人宗道首:论及一气化三清之术,三宗之中,以地宗为最。
先帝:闻,地宗修功德,行走红尘,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道长可否引见?
人宗道首:可!
“先帝对一气化三清有着浓重的好奇啊嗯,先帝时期的地宗道首,应该就是那位地宗入魔的道首”
许七安想着想着,忽然身躯一颤,表情出现凝滞。
楚州屠城案中,地宗道首的分身就参与其中,元景帝和地宗道首是有勾结的,我以前一直想不明白,元景怎么和地宗道首勾搭上了。
原来地宗道首以前来过京城他必然和先帝,以及皇子时期的元景帝有过接触
果然,查找先帝时期的起居录是正确的,这些细节没有任何问题,甚至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正是因为这些微不足道的痕迹,勾连出一条条因果关系。
许七安打起精神,仔细听着,让他失望的是,起居录里没有先帝和地宗道首见面的信息。
要么是被抹去,要么不在皇宫,所以起居郎没有跟在皇帝身边。
蜡烛渐渐燃尽,许二郎吐出一口气:“后面的我还没来得及看。”
许七安当即离开书房,回了自己房间。
清晨。
王思慕坐在梳妆台前,在丫鬟的帮忙下,梳好时下最流行的发髻,画了眉,摸了唇脂,脸蛋铺上浅浅一层珍珠研磨的妆粉,再抹上一点点的腮红。
有那么一点浓妆淡抹的味道了,精致,不显妖艳。
她穿上一件荷色宫裙,透着端庄素雅,昂贵的面料和繁复的款式,则添加了几分高贵。
这身装扮,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
众所周知,许家主母是一个心思深不可测的女子,手段极其高超,是她将来的头号大敌。
所以,她若是仗着首辅嫡女的身份,大张旗鼓,耀武扬威,反而容易被对方抓住破绽,以退为进,控诉她王思慕缺乏家教。
因此,要低调内敛,要走中庸之道。
“真期待啊”
她是王家嫡女,幼时见到母亲和受宠的小妾明争暗斗,也见过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庶女试图与她争锋,抢走她嫡女之位。
但到了少女时代,这些乌烟瘴气的人物,统统成了如烟往事。
王小姐在王府的地位,就如同独孤求败,坐在山巅,就差寂寞的弹琴。
家里没有敌手,她就和外面的千金小姐们“玩耍”,打服过勋贵之女,压制过宗室郡主,京城高官女眷里,能让王小姐自愧不如,打从心底忌惮的人物,就只有一个皇长女怀庆。
但后来,她才发现小小一个许府,隐藏着一位不容小觑的女人,而这个女人,也许就是她未来的婆婆。
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