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不该是我离开你们的理由。我来不是祈求你原谅,也不是为自己找借口。
“我是关心你。”
见东方婉蓉脸色冷漠,他忽地痛心疾首,指着姬玄等人,怒道:
“你知道许七安有多可怕吗?你知道许七安在雍州城外,把这群人打的丢盔弃甲,差点小命不保。
“为什么你和清姐还要掺和进来?就凭你们的修为,连许七安一根汗毛都伤不了。”
东方婉蓉嗤笑道:“与你何干。”
李灵素大声道:
“是和我无关,但你要是坚持留在这里,我就算是死,也要带你走。我不希望你和清姐白白送了性命。”
东方婉蓉把匕首丢在他面前,语气冷漠的宛如此刻的寒风:
“你可以自行了断。”
啊这........李灵素默然片刻,强颜欢笑道:
“蓉姐,你是真的不爱我了啊........”
他挥泪而去。
望着李灵素御剑离开的背影,东方婉蓉久久沉默。
“为什么不杀他?”
脑海里,响起纳兰天禄的声音。
东方婉蓉微微摇头:“他是天宗圣子,杀他会招来天宗的报复,我不想为老师树敌。”
纳兰天禄笑了笑:
“你还爱着他,刚才如果我不逼你杀他,你就不会赶他走。
“婉蓉,情深不寿。我们不是天宗的人,但也要适当的学着太上忘情。用情太上,容易受情所制。”
东方婉蓉抿着唇。
...........
另一边,李灵素御剑离去后,没有返回犬戎山,在外面漫无目的的绕圈子。
这样能避免自己被跟踪和窥视。
他取出地书碎片,往外倾倒出一只小巧的野鸟。
野鸟振翅落在他肩膀,口吐人言道:“如何?”
李灵素脸色严肃,道:
“御风舟上有两位金刚,蓉姐,还有姬玄和那对姐弟。
“然后,我在蓉姐的元神波动里察觉到了一丝不正常的波动,纳兰天禄的元神果然寄生在蓉姐身上。
“除了这些人外,御风舟上空无一人。”
野鸟听完,沉吟片刻,啄一下鸟头:
“你做的很好。”
李灵素忙说:“记得你答应过我的,要对蓉姐和清姐手下留情,不要伤她性命。”
他这是在给东方姐妹加一层保险。
野鸟轻轻啄脑袋:
“我只能尽力,你该知道,纳兰天禄寄宿在她识海,我很难在不伤她的情况下,解决纳兰天禄。
“况且,生死存亡之际,未必能顾上这些。”
李灵素没有坚持,道:
“我明白。”
他只是去御风舟跑了一趟,风险不大,任务难度也不高,没道理要求许七安打架时,必须保东方姐妹无恙。
许七安也不会答应。
..........
密林深处。
御风舟上,除了几个老朋友,没有其他人...........许七安边专注观战,边开动脑筋。
“如果只有两位金刚,我依仗镇国剑的锋芒,倒是不怕,但镇国剑对付纳兰天禄显然不会有太强的作用。
“李灵素没看到其他人,不代表船上真的没有埋伏,以许平峰的手段,想隐藏杀招的话,肯定不是李灵素能发现的。
“不过,云州有监正盯着,许平峰不可能本体离开,先不说他能不能瞒过监正法眼,他要敢离开云州,监正说不定直接偷水晶了。
“姬玄这些狗东西,跟我打的是一个心思,在一步步试探我的底牌.........”
许七安把浑天神镜放在脚边,摸出地书碎片。
他倾倒地书碎片,从中召唤出太平刀和镇国剑。
两把神兵气息内敛,没有任何波动。
“好久不见,老朋友。”
许七安摸了摸黄铜剑身。
镇国剑传来一股厚重温和的意念,宛如敦厚沉稳的前辈高人。
太平刀则欢快了许多,不停的向许七安传达“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这样的意念。
就像一个半大的孩子,再向父亲表示自己的是大人了。
“很好,经过半个月的温养,你变的更锋利了,太平!”
许七安摸着暗金色的刀身:“今天,我用金刚的血来祭你。”
他把镇国剑和太平刀插在左右两侧,重新拿起浑天神镜,看着石门处半跪的身影,嘀咕道:
“曹青阳这蠢货,竟然不舍得用我赠他的精血,想留下来消化、参悟,以此晋升三品。
“真以为靠自己的修为和杨崔雪他们的配合,能打败苍龙七宿?
“现在不得不用了吧。”
...........
“我太狂妄了。”
曹青阳叹了口气,“就算你靠的是法器,不是真正的三品,仍旧不是我能对付,靠人多没有用。”
见曹青阳竟安然无恙,傅菁门杨崔雪等人,只觉得峰回路转,一边难以置信,一边又大喜过望。
萧月奴定睛一看,娇躯微颤:
“盟主,你,你入三品了?!”
此时的曹青阳,气息已经截然不同,隐隐散发出让他们战栗的气息。
更离奇的是,曹青阳肤色变成了浅浅的淡金色。
三品.......杨崔雪戴宗默然凝视,一时间竟给不出面部表情,但每一个人心跳都骤然加快,怦怦狂跳。
“金刚神功?!”
突然,远处的武僧净缘,于脸色微变中,脱口而出。
正陷入巨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