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一阵阵枪声传来,让陈福光绝望到了极点。
“快撤,升帆,起航~”
这一刻,他也顾不得那些还没登船的士兵了。
当即下令,拔锚起航~
可怜城下的几百断后的士兵,被廖钦辉和方子才的人,一阵猛杀。
死的死,伤的伤~
一些士兵,费尽千辛,终于来到了船栈,准备登船。
玛德~
陈福光下令开船了~
“停船,快停船~”
“狗-日-的陈福光,他丢下咱们,不管了。”
“挨千刀的,狗-杂-种,老子日你八辈祖宗~”
士兵们跳着脚,朝着海面上,破口大骂~
但是这一刻,陈福光看着海滩的那残余的士兵,摇了摇头。
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但是,你们死了不要紧,最重要的是老子还活着。
“轰,轰轰~”
炮声打断了陈福光的思路。
几声轰隆声传来~
他只觉得船身,猛地抖动了两下~
“将军,不好,船舱,船舱漏水了~”
“什么,漏,漏水,怎么~~~”
陈福光猛地一下,呆住了。
表情诧异的看着海面上,那两艘战船。
这不,还有五六里的距离吗?
额的亲娘呢~
这么远,他们能打得到~
太恐怖了~
“轰,轰轰~”
唐学志却没有给他留任何的机会,一通炮弹射来,陈福光的三艘赶繒,全部漏水了。
他不得不下令,将船上的舢板船,全部放下。
大船不行,走小船。
不是还有两艘快船吗?
他的眼睛,很快就放在不远处的两艘快船上。
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想了。
只要能逃出去,丢下这些兵,又能怎样。
小命要紧啊~
兵没了可以在招,命没有,可就啥也没有了。
“别抢,老子先拿到了,滚开~”
“这是我先拿到的,应该我先用。”
“闪开,这艘船可是我保管的,你们都闪开。”
“娘的,你敢动手,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粥少僧多~
每艘赶繒船上,只配备了三艘舢板船,最多只能搭载三四十人。
而现在,三艘赶繒船上,已经挤满了进五百人。
大船漏水了,跑不动了。
小船成了他们唯一可以活命的工具。
很快,船上的士兵就乱了起来。
“刘狗子,将船放下,让将军先撤~”
在他的默许下,几名亲信,挤进了人群,一把夺过一艘舢板,放入海里。
“王麻子,你们的命是命,我们的命就不是命不是,不行,要走大家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少他妈废话,给老子闪开。”
“兄弟们,就是这狗东西,在金州丢下了高参将,在旅顺丢下了五百守城兄弟,现在他又要丢下咱们了,干脆杀他,拿着人头,咱重投朝廷去”
“保护将军~”
“杀呀,杀了这狗官~”
陈福光的座船上,霎时间乱成了一团。
局势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
这一刻,就连陈福光都压不住了。
另外两艘赶繒,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同的是,那些士兵,以百户为首,开始哄抢舢板船。
最后,变成了相互厮杀~
同一时间,唐学志的战船,已经抵近到了这几艘船的附近。
“砰,砰砰~”
三艘船上的叛军,死伤惨重,最后发现,唐学志的战船已经靠了上来。
几百条火枪,全部对准了他们。
陈福光,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只好带着士兵投降了。
旅顺港~
廖钦辉的人,正在清理战场上的尸体。
此时,旅顺港口两侧,站着两队威武的鱼鹰士兵。
他们人人一杆火枪,身穿赤黑色的铠甲,头上一顶钢盔冒,英姿挺拔列着队。
唐学志两艘战船靠岸后,水兵已经开始驱赶着投降的士兵登岸。
陈福光被人从船上赶出来时,这才看清楚,港口上站着的几百名士兵。
他们面色淡漠,眼神中闪着一抹寒意,就连他这个副将都不敢直视。
玛德~
好兵啊~
难怪败得这么快~
暗自惊叹的同时,他并不知道,这些兵到底是谁的人马。
三百多具尸体,被堆放在旅顺城下。
廖钦辉已经让人弄来的干柴,将尸体摆放上去了。
一个火把丢入早已经搭建好的柴火架上面,很快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浓烟升起,旅顺城的上空,变得灰蒙蒙的。
空气中,透着浓郁烟火味和尸体散发出的焦臭味。
“爽啊~”
“廖头,真没想到,咱一来辽东就连打了几个漂亮仗。”
一名连队长,看着前方的熊熊大火,心中感慨万千。
以前,他们跟着钟凌秀,虽说号称数万兵马,却一直被朝廷撵得到处跑。
最后钻到了琼州的深山老林才得以喘息。
后来廖钦辉决定投奔唐学志时,他还发了一通牢骚。
鱼鹰残酷的训练,将一千多名从琼州过来的兄弟,淘汰了近三分之二。
当时还引来许多人的不满。
只是,当时没人知道,经过半年多的残酷训练,自己的战力,竟然变得这么恐怖。
要知道,他们对付的可是号称东江最精锐的部队。
这些人,在毛文龙时期,可是搅得整个后金国都不得安宁的部队。
就是这样一支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