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让周子友去处理一下。
删帖是市场部工作的常态。
看似简单删帖的过程,其实背后是媒体对企业的定位,是广告投放的附加产品。
无论是悦道还是周子友的能力,苏清越觉得搞定都是小事。
从小酒馆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站在路口,刘强又劝他两句出去玩。
苏清越婉言谢绝了。
他明白,对于刘强来说,逢场作戏就是报答。
玩得越疯,喝得越多,尺度越大,刘强的歉意和愧疚越小。
这是刘强的方式。
虽然说思想和观念没有一个明确的标准。
但是从陈婷的出身、经历和性格来说,确实很难接受和理解。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想想他们的未来,苏清越摇摇头。
把刘强送上了出租,嘱咐了一句:“到家给我个电话。”
看着他离开,出租车的尾灯消失在夜色中。
苏清越叹了口气,转身回家。
没有着急打车,想起来刘强和自己说:他当初怎么苦,怎么不容易。这个苏清越也有所耳闻,但是现在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
走到三环辅路,一辆出租驶过。
他招手拦车。
往回走的时候,看表已经十点三十五了。亮马大厦附近依旧有点堵车,一些酒吧旁停着出租。他们的车子走走停停,直到上了环路才算畅快起来。
过了一会儿,周子友回过电话来。
听筒传来他的声音。
他简要地做了个评估,说道:“老大,我看了一下,还没发酵到不可收拾的程度,完全可以处理好。”他说,又道:“其余我也去查关键词,应该只涉及到几个论坛。”
“那你去做,保密性要做好,不要节外生枝。”苏清越嘱咐。
“这个当然。”周子友说:“可我在想别的问题。”
“你说。”苏清越回。
“人家肯定还会再发的,而且有可能会换论坛,做持续地攻击。”周子友说:“这件事的根本,是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可以帮忙做这些,也可以盯着,但最终取决于他们之间的谈判。”
“那些是他们之间的事,我们负责处理好这些就可以了。”苏清越回。
挂了电话。
没一会儿到了路口,还是老习惯,苏清越提前下了车。
走了一会儿,散散酒气。进家的时候,阿眸见他回来,扬了扬眉毛,笑着说道:“哟,苏总今天回来得挺早啊?什么事,这么快?”她问,笑着迎上来。
“陈婷老公的事。”苏清越说,但没有谈出轨。
“哦,婷姐也在?”阿眸问。
“没有,只有刘强在。”苏清越说着,坐下来,伸了个懒腰。
他想着,阿眸坐在他身旁,忽然神秘兮兮地说道:“对了,你知道我们老板常万林吗?ceo,不是董事长。”
“知道啊。”苏清越问道:“怎么了?”
“他老婆今天打到我们单位了。”阿眸说着,瞪大眼睛。
“啊?”苏清越一怔。
常万林在业界还算是有头面的人物,人人都知道他白手起家,最后做成亿万富豪。年会和ga他们有过几次交道,苏清越只觉得这人有点浮夸。但对行业,对媒体走势的判断,还是有自己独到见解的。
“我才知道我们单位那个女刘伟竟然是个小三。我说怎么她什么都不会干,也不能独当一面,竟然还弄个领导干干,部门协作搞得什么都不是。”阿眸说着,带着点小女孩儿八卦的意思,又盯着苏清越。
一会儿又说:“老板娘就在办公室里喊,吓得刘伟都没敢出来。我听说是,当年常万林在平京没住处,都是老板娘接济的。还说什么现在刚有点钱,就开始养小三了。”她说,继续盯着苏清越看。
有一点不怀好意地坏笑。
跟着说道:“苏清越我问你一句话,是不是你们男人有钱就变坏?”
“啊?”苏清越被问得先是一怔,本来想说也许吧。
可转刻他想起刘强。
想了片刻,他忽然改口说道:“变不变坏应该和钱无关吧。”
“那和什么有关?”阿眸对他的这个回答,显然不满意。
“应该是和他对这个世界和其他人的态度有关。”他说:“有些人在他们上来之前,就会有种种迹象。只是很多时候我们被他们的个人魅力吸引,忽略了种种隐藏的迹象。”
“那苏清越你呢?”阿眸坏笑着问。
“人如果没有正常的价值观,有没有钱都会出轨的。”苏清越说:“这个和钱无关,只不过有钱了,你出轨的机会多了而已。”
“那我现在问你呢,你会变坏吗?”阿眸再次追问。
苏清越笑起来,说道:“我当然不会了。”他话到这里,骄傲地笑起来:“我做这个是为了理想。不是为了钱,更不是为了那些享受。这些都是顺带出现的,但不是我的目标。”
“切,说得自己那么高大上。”阿眸笑起来。
苏清越也跟着笑,又解释:“这个东西呢,就是你相信你相信的。你坚信这个目标,这个理想,你就不会被沿途的风景带偏。如果你不信,那么你就有可能在冲击理想的过程中,被工具反噬,膨胀了,忘了自己的初心。”
他说着这些,想起刘强。
也许刘强当初真的经历了诸多不易,产生了报复性的物质和精神消费。
苏清越并非不理解这种行为。
一定意义上,这也是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