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暗袋周围硬邦邦的,布内包裹的一层金属?”
黎仕宏点头:“对,是铜片!因此就算窃贼用小刀或匕首划破暗袋布也划不开铜片,依然盗不走钥匙!”
苏扬放下黎仕宏的手和大袖,“好,你继续说!”
“能趁我熟睡偷东西的只有我的妻妾,但她们没有动机干这事,嫁过来都有十几年了,如果要盗早就盗了,不会等到现在!因此,如果这钥匙真的曾经被盗走过,那只能是我醉酒之时,近三个月来,我只喝醉过三次!”
苏扬立即问:“哪三次,当时在何处,席间都有什么人?”
“第一次是六月······好像是初八,当时是在宣阳坊的郭记酒肆,当时某的好友寇景望调任平阳县令,次日就要启程,因此某在郭记酒肆设宴送行,就我和他二人,当时我二人都喝醉了!”
“第二次是七月二十几来着,二十二还是二十三,总之就这两天,某请吏部郎中郭实吃酒,作陪的还有太常博士侯安忠,这一次某也喝醉了!”
苏扬眉头一挑,“你为何请郭实吃酒,还要让侯安忠作陪?你们之间是何关系?”
“某在监作这个位置做了多年,一直想找路子往上爬一爬,而郭实是吏部管这事的人之一,但某与郭实并不熟悉,只有请侯安忠牵线,侯安忠是某的同乡!”
苏扬忍不住讥讽:“你请人吃酒办事,没把正主灌醉,反倒是把自己喝醉了,你还真是够可以的!我问你,你与这个侯安忠认识多久了?请郭实吃酒是你提出来的,还是他提出来的?”
黎仕宏道:“我与侯安忠认识的时间倒是不长,只有不到两个月,当时是在大街上遇到,他听出我的口音是家乡口音,因此就上前询问,于是我二人就相熟起来,隔三差五的相约喝一顿小酒,我知道自己酒量,轻易不喝醉,但那一次请郭实吃酒也不知道怎么就把自己给喝醉了!”
“有一次吃酒,他问我做监作已经好几年了为何不想办法更进一步,我说我当然想了,但没有门路啊,他说他认识吏部郎中郭实,如果我有想法,他可以帮忙引荐牵线搭桥,于是我说我当然想,于是就请他设法安排,他就设宴安排我和郭实见面了,还亲自作陪!”
苏扬听完这些话本能的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如果这个侯安忠是故意接近黎仕宏,那么这件案子就出现了一线曙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