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城大明镇,胡浪手中的锤子抡得越发纯熟,简直是收发随心,指哪打哪!
看着十几个人在地翻滚嚎叫,胡浪心里一阵忧伤:“可惜了我这抡锤手艺,竟然面对这样一群软脚蟹!”
这些被砸了小腿的工人们如果知道胡浪心中所想,估计得吐血三斗。你特么的搞个大锤子砸人小腿,谁能不软?那种锥心的疼,真是谁挨谁知道啊!
仅令两三分钟胡浪已经踹倒了一大片,只剩两个家伙还是站着的,但也站的不稳,两条腿抖得跟弹钢琴一样。
“你……你别……别过来……我……我的镢头可不……长眼睛……”其中一个家伙满脸恐惧地靠在墙上,瞪着胡浪手中的锤子。
围观人群里有人叫道:“别怂啊,撅他!”
“是不是爷们儿呢?是爷们儿就硬起来!”
……
黄工头此时单手拎了一根铁锹,惊恐地看着倒了一地的兄弟们。
就在这时一阵恶臭传来,那个靠着墙边抱着镢头的家伙竟然被吓得大小便shī_jìn。
有眼见的围观群众叫道:“卧槽,那家伙裤裆怎么在滴水?”
“还是黄水!”
“这……咋怂成这样了……”
黄工头原本以为凭自己这十几个工人,肯定能打对方打出屎了!但现在对方屎没出来,倒是自己这边先出屎了!
“**!”黄工头骂了一句,对两人吼道,“上啊,一起上啊!”
两人哆哆嗦嗦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非常默契的同时丢了手中的家伙,贴着墙根跑了!跑了!
跑了?
眼看着两人抖得如跳芭蕾一样向远处窜去,黄工头傻眼了,怎么这么不仗义呢?没看到这么多兄弟躺在地上吗?关键是,逃跑也不叫上自己啊!不厚道!太不厚道了!
人群里响起一阵嘲讽之声。此时是一边倒的局面,对于围观群众来说,缺少足够的对抗让这场热闹产生了不少遗憾,观赏性不足!
胡浪正想着要不要追上去时,只听见一声怒吼:“哪里跑?”这声音太熟悉了,正是大胖公子花荣。胡浪与花荣昨天约好,今儿要一起去典当行探一下首饰的情况。
只见花荣剽肥身健,往那儿一站就如一堵墙一样。二人收势不住一头撞了上去,然后就被胖子一手一个拎了起来。花荣对于自己能拎起二人非常满意,得意之余忍不住想起那句歌词“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
随着花荣一声故意装逼的大喝“嘿——”,二人被掷出三四米远,跌倒在地上。胖子本就力气过人,再加上修行了“防狼术”,所以拎两个工人倒也轻松。
“胖爷眼皮底下岂容……”花荣正要吹一番牛逼,忽然他话风大变,嘴里狂骂:“我槽你们个仙人,哪个不长眼的拉裤子了?”一边说一边嫌弃地连连甩手。甩完了又把手送到鼻子前嗅了嗅,接着一阵干呕。
围观群众哄然大笑。
胖子抖动着身上的肥剽,大步冲上去把刚刚爬起来的两人再次踹翻,然后走到胡浪身边:“兄弟,有湿巾不?”
胡浪白了他一眼:“你看我像湿巾吗?”说着看也不看胖子拎着钎锤向黄工头走去。
黄工头脸上肌肉抽动,在胡浪举起锤子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胡浪“咚咚咚”嗑起了响头:“小爷饶命,小爷饶命……”
围观群众响起此起彼伏的嘘声,然后就是各种各样挑事的话,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
“牛逼吹的那么响,想不到嗑起头来更响啊!”
“是男人就起来干!”
“就是啊,头掉也就碗大个疤!”
“求个鸡儿毛的饶,雄起啊!”
“你都活这么大岁数了,给一个小鸡崽磕头,你不臊的慌吗?”
……
花荣虎着眼睛,怒声道:“刚谁说的小鸡崽?谁说的?有种给我站出来!”
围观的群众顿时安静下来,一个个一脸无辜的互相看,似乎都在说:“看我干吗,又不是我说的?”
花荣瞪着牛蛋大的眼睛,威风凛凛地扫视众人:“咋了?敢说不敢认了?怂蛋!”说着“呸”地吐了一口唾沫。
那边胡浪拎锤而立,任由对方磕头。
黄工头磕了半晌也没见胡浪有动静,不禁尴尬地停下来,一脸谄媚道:“小……小爷……”
“怎么不磕了?”胡浪打断黄工头的话,嘴角微挑,“你觉得嗑几个头就可以换一条腿?”
黄工头原来以为胡浪没有动手,想必是有回还的余地,此时一听胡浪这句,顿时又磕了起来:“小爷……饶了我吧……我就是一条狗……替人办事,您大人有大量,何必和一条狗一般见识……”
“一个多月前,在这里,驴子杀了我大姨!”胡浪缓缓道,眼神如寒冰一般,“这事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不,不不……我不知道……不知道……”黄工头语无伦次,额头冷汗如雨。围观群众中有个别不知道情况的,小声互相打听。
“回去告诉驴子、颜明春,这个帐,我会亲自登门清算!血债血偿!”说到最后四个字,胡浪脸上戾气大盛,如一个嗜血的恶魔。
“一定转达……一定……小爷饶命,小爷饶命……”黄工头听出了胡浪语气中的杀机,磕头如捣蒜。
“很好,我会饶你命的!”胡浪微微一笑。
黄工头还没来得及吁一口气,就见胡浪手中钎锤疾速落下,直接砸向自己的小脚!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