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城西北有座山,山叫上清山,山上有座观,名叫上清观,供奉灵宝天尊。传说这上清山曾为灵宝天尊仙履之地,故得名上清。而上清观始建于一千多年前,最辉煌时期门人过万。到了近代,上清观开始衰落,短短几十年已经变成一个寂寂无名的小观。
不过,对于申城的老百姓来说,还是知道有这么一个道观的,毕竟整个申城地区就这么一个道观。而且当初地方发展经济时曾经考虑参考少林寺,想把道观改造成景点,不过受到了来自一些特殊人物的阻力,最终未能成事。而关于阻止这件事的特殊人物,也有一些隐晦的传说,那就是道观观主孟旋子与特殊人物有一些利益牵扯。
上清观前任观主在半年前驾鹤,现在继任的是孟旋子。孟旋子是老观主在三年前收入门下的一个弟子,深受其喜爱。而短短三年时间孟旋子竟然取代了老观主,成为上清观新一任观主。
孟旋子上位之后大肆肃清异己,只用了两三个月就树立了绝对威信。
“白天我带儿子到了上清观,那孟观主说我儿子是受到怨魂冲体。由于小东年幼,强行从他魂魄里扯出怨魂,可能会损伤原主的魂魄。若想保证小东的安全,需要我们留山一至二日,待夜间阴气最重之时,他以道术牵引把怨魂送至地府!我当时也是救子心切,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张玉顿了一下,表情变得极为哀伤:“哎,夜里儿子被姓孟的观主带走,我独宿客房。后来实在担心小东,就偷偷溜了出去,并在后山的一处山洞里发现了小东,和他一起的还有十几个小孩子。我偷听到山上的人说,好像要用这些孩子的血来做什么元阴元阳阵!”
胡浪震惊了:“卧槽,用小孩子的血,这……怎么感觉像什么邪法!”
张玉恸泣道:“那时我已经察觉到情况不对,就想把孩子们救出来,不曾想……不但没有救出孩子,还赔上了自己的性命!真人……求你……想办法救救我儿子……”
见张玉哀求的眼神,胡浪的心不禁有些软。但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一面之辞,是否真实呢?他皱着眉头想了半晌,道:“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警务局报警呢?”
“真人,您是不信我吗?”张玉低声抽泣道,“警务局为正义之所在,阳气最重,我根本近不得身。其实,我也可以附于一些体质较弱的人身上,可一但附于这些体弱的人身上,可能就会要了他们的命……我在两个小时前就已经开始物猎合适的人,但也只寻到一些小孩子,我……实在……实在……”
胡浪黯然。如果这女人说的是真话,那么她的心肠并不坏!面对这样的人,他还真狠不下心拒绝。
“我去了也不一定搞得定。现在都已经快到凌晨一点了,也不知道那孟旋子是否动手!”上清观在荒山野林之中,且观里的人应该有一定修为,自己单枪匹马杀过去,别特么的没有解救到别人,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张玉闻言大哭,只是不住哀求。
胡浪也是左右为难,自己这样愣头愣脑的去送人头,肯定不行!但是报警也不一定能成,如果警司问你是怎么知道的?该怎么回答呢?说是鬼魂跟自己说的?那警司还不把自己当神经病啊!
思前思后,胡浪忽然想到一个人——肖局长。虽然肖局人不属于这个片区,但是如果能说服她,那么就不愁警务局不出警。
“你知道那孟旋子什么时候动手吗?”胡浪问道。
张玉摇摇头:“不知,观里的人没有提起。但听情况应该就在今夜或明晚!”
胡浪咧了一下嘴,生怕看到张玉把脑袋摇下来的场景。如果是明晚,那时间还比较充裕;如果是今夜,那就要抓紧时间了。
深思了半晌,胡浪长吸一口气,道:“行,我帮你!我先找部电话联系几个人!”
张玉泪水涟涟,嘴里不住喃喃称谢。她的样子虽然看上去有泪,但却根本没有水滴落下。说不出的诡异!
胡浪调动灵气往回跑,刚才的来路上有商铺,应该可以搞到电话。一路风驰电掣,很快到了商铺门口,胡浪提拳把店门砸得震天响。
“快开门,不开门我就要卸门了!”胡浪砸了半天,不见对方有动静,不禁恼怒大叫。
店主畏畏缩缩躺在床上,对自己身边的女人磕磕绊绊道:“该……该……不是你老公找上门了吧?”
女人往店主怀里拱了拱:“听声音……不太像……”
就在这时胡浪接连两脚直接把门踹出个大窟窿,躬身钻了进去,嘴里喊道:“你特么的不用起床了,我找个电话用一下就走!”
一听不是来捉奸,店主来了底气,卷着被子起身想下楼理论,结果刚一打开门就和胡浪面对面了。
店主一愣的功夫,胡浪已经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一把把他提了起来:“你们店里怎么连个公用电话都没有!手机,有没有手机?”
店主吓得面无人色,嘴里结结巴巴道:“那……那里……”同时眼珠子往侧面看。
躺在床上的女人吓得坐在床头用被子裹住身子,嘴里叫道:“抢劫……抢劫啦……”
胡浪懒得理那个女人,丢下店主冲到床边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就一溜烟跑了:“借用……”
店主战战兢兢地爬起来,低头看向一楼被踹烂的大门,欲哭无泪:“妈勒个壁,那是老子刚花一万多给翠花买的爱疯12扑拉屎,蜜月期还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