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当一个人什么都不在乎的时候,还真的会有奇迹出现,张建军清楚的记得,当时他连续坚持了四五天,情况就已然出现了好转,虽然整个身体还是斜着的,但他却站了起来,不再是之前那样佝偻着腰,也不再是下不了炕。
而就这样,连续半年的锻炼,他的身体终于回归正常,虽然暂时还不能干重活,但比起以前好了一百倍。
“腰疼这玩意儿,其实不算病,但疼起来能要人命,双喜,我给你出个主意,从明天早上开始,你就在院子里倒走,不要怕疼,把腰挺起来,坚持走几天,一定会有效果”
张建军给双喜扔过去一根烟,就双喜目前的情况,也只有试试倒走看管不管用了,大过年的,一时之间,就是想给他看,也没有去的地方。
“你咋知道倒走管用呢?我给你说,把人往死疼,腰根本挺不起来,咋倒走?”
双喜摇了摇头,不是他不愿意尝试,实在是太疼了,那种整个身体被疼痛控制的感觉,没有经历过根本不明白。
“你小子怎么死犟?大男人,忍忍不行吗?如果你想一辈子就趴在炕上,那就别锻炼了”
张建军虽然清楚双喜的疼痛,但他还是希望双喜能听他的话,从明天早上开始尝试倒走,那怕是死马当成活马医,总比什么也不做强。
不过话说回来了,记得前世双喜这家伙好像从始至终都没有得过什么腰疼啊,这一世这是怎么了?又是一例因为他的重生而偏离原本轨迹的事件吗?
“烧点热水,用热毛巾把腰疼的地方敷一敷,说不定也能顶点事”
在张建军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双喜婆姨提着个筐子正好从大门走了进来,看这架势,应该是刚饮驴回来。
“咦,建军,过年好,你是啥时候来的,再坐一会儿吧”
双喜婆姨在看到张建军的时候,很是热情,一方面张建军如今的身份今非昔比,另一方面,她这两天也正在为双喜的腰疼发愁呢,寻思着去找张建军帮帮忙,看有没有什么办法,作为双喜从小玩到大的死党,她知道张建军不会坐视不管。
“我这两天,天天晚上都在用热毛巾给敷腰,但是不见效啊,似乎还越来越严重,建军,我想麻烦你个事,初五过后能不能把你车开着,拉双喜去城里的医院检查一下,看医生有没有办法”
双喜婆姨是一个大大咧咧,性格相对来说很强势的女人,但是此时此刻,她的声音中反馈出来的却是无助。
看得出来,双喜突然腰疼,给她带来了太大太大的负担和压力。
“我刚给双喜说了,让他从明天早上开始倒走,坚持个两三天,如果由效,那就最好,实在不行,到时候我再拉着他去城里检查”
“现在关键是双喜受不了那个疼,如果倒走的时候腰挺不起来,那是没有意义的,所以我的意思是,接下来这两三天,你最好能督促搀扶着双喜去倒走,不管咋样,先试试”
张建军从双喜家离开的时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原本还想着等今年开春以后,再买一辆拉水车,让双喜跟着喜奎一块儿拉水,也挣点钱。
但是看现在这架势,除非倒走有用,要不然一时之间双喜恐怕啥也干不了,别说是开车拉水了,正常吃喝拉撒也得他婆姨来照顾。
随后他就来到了喜奎家。
相对于双喜家冷清惨淡,今年过年喜奎家的情况要好很多。
桌子上各种吃的,然后再就是喜奎两口子身上穿的新衣服,全都表明一点,喜奎家今年过年家里有钱,条件不再那么艰苦。
“腊月25我还看见双喜了呢,当时他走路姿势的确有问题,一高一低的,自己说是得了个腰疼,但没有想到会变得这么严重”
喜奎给张建军递过来一个橘子,嘴里说道。
“挺严重的,下炕都费劲,更别说是正常行走了,我让他从明天开始倒走锻炼一下,不知道能不能有效果,要是不行,初五过后,就得拉着他进城去医院了”
张建军逗了逗炕上喜奎睡着的儿子,难得的露出了一丝微笑。
喜奎这个儿子只比他妹妹小彩艳晚出生半年,两个岁娃娃虽然辈分不同,但将来却是实打实的同一茬孩子,不出意外的话,将来这两个娃娃还会同年上学呢。
而说起来,喜奎这个儿子,大名叫卜海峰,小名叫浩浩,去年六七月份的时候,也哭的厉害,最后喜奎实在没办法,就也给浩浩请了三个干爸,其中之一就是张建军。
只不过,当时张建军在城里,太忙赶不回来,是父亲张爱国代替他的。
张建军从裤兜里掏出一百块钱放到了浩浩的小手里。
“建军,你这是干什么,快别给了”
喜奎两口子坐不住了,直接要把钱拿回来塞给张建军。
“我好坏也是这娃的干爸,过年给点压岁钱怎么了,你们两口子就不要推辞了”
“那也不用给这么多啊,这么点娃娃你一出手就是一百块钱,怕死人了……”
一番推搡之后,一百块钱重新回到了浩浩的小手里。
对张建军来说,一百块钱可不算什么,他也确确实实想给浩浩压岁钱,过年嘛,就是这么一回事。
记得小的时候,总是盼望着过年,一方面过年能穿新衣服(相对平时补满补丁的新衣服),吃好吃的,另一方面就是能收压岁钱。
虽然不是一毛就是五毛,虽然晚上回到家就被母亲给要走了,但是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