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需要处处小心,张建军他们找的那家旅社整体条件还不错,虽然每个人40块钱,价格听上去有点小贵。

但张建军觉得这是应该的,便宜的旅社不是没有,但那种旅社安全系数太低。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你运气不好,第二天早上起来会发现你住的房间被翻过,丢了钱财是小事,丢了性命也不是不可能。

房间里是有洗澡的地方的,张建军难得来了精神,很快就洗了个全身净。一直在农村,话说白了,一年下来,除了夏天抽空去山沟里的小水坝来个狗刨之外,谁还会洗澡,哪里又有洗澡的条件,张建军自从去年重生到现在,还没有洗过一次澡呢。

在这个特定的环境,特定的年代,农村人常年不洗澡是常态,这不是讲不讲卫生的问题,也没有人针对这一点去评价一个人,至少在农村觉得这没什么。

“看你小子这轻车熟路的架势,根本不像是第一次出门的”南志强随后也洗了个澡,他盖着被子,背靠在床头,一边抽着烟一边说道。

张建军给他的感觉太老练了,一路上从出发之前的买票,再到刚才下车之后的登旅社,根本没用他操心,全都是张建军一手来搞定。

说实话,南志强活了大半辈子,在这个社会上也算是混了几十年,在识人这方面自认为还有一定的眼力。

但面对张建军,他却总是感觉捉摸不透。

“你娃是个混社会的料,以后走南闯北,吃不了大亏”南志强继续说道,在他看来,像张建军这样的年轻人,简直就是天生的社会人。

“叔,你可别抬举我,我愣的屁也不懂,道行还浅的很,说不定哪天被人卖了还给人输钱呢”

张建军擦了擦脸上的水珠,然后一骨碌钻进了被窝,一分钱一分货,住旅社也是同样的道理,这40块钱的旅社床都不一样,软软的。

……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还没亮,张建军就醒来了,这是他的习惯,从前世就是如此,每次出门在外,他总是很早就醒来,没法做到自然醒,

一旁的南志强还睡的很死,嘴里的呼噜声不断,张建军轻声慢步,简单的洗了个脸,就出了房间。

他去旅社前面的街道里买了点早点,等他回来的时候,南志强正好也醒来了。

“我这就拨电话”南志强揉了揉眼睛,翻身拿起了藏在床头柜里面的大哥大。

“我的那个朋友他也是昨天下午到华硕市的,一会儿他要去牲畜市场,我们直接去牲畜市场找他”

两分钟之后,南志强给了张建军一个准确的信息。

随后,两个人吃了早点,提上行李,退了房间,坐上公交车,直接杀向了华硕市的牲畜市场。

毕竟是省会城市,沿途,张建军看到了不少的楼层,虽然不是那种动辄十几二十层的高楼,但比d县强多了,d县现在连一个二层楼都没有,全城最高的建筑竟然是古代留下来的鼓楼。

就是牲畜市场,也比d县太多了,张建军他们到达牲畜市场之后,发现华硕市的牲畜市场不仅规模较大,而且也更规范一些。

“老夏,介绍一下,这是建军,我们d县的小伙子”

“建军,这是老夏”

走进牲畜市场,张建军他们在买卖羊的区域,终于见到了南志强的那个朋友,也就是南志强嘴里的老夏。

“夏叔”张建军和老夏握了握手,随后递上了一根烟。

老夏是个秃顶,但也是一个大个子,和张建军差不多一样高,而且听口音,应该是内蒙人。

“很年轻的小伙子啊”

在张建军打量老夏的时候,老夏实际上也在打量着张建军,在电话里,南志强说要给他介绍一个买寒羊的,但他没想到,这个买寒羊的会这么年轻。

“就是你要买寒羊?”老夏接过了张建军递过去的烟,笑着问道。

“是啊,夏叔,这不大老远的跑过来麻烦夏叔帮帮忙”毕竟是求人办事,张建军自然是身姿放的很低。

“好说,这里面就有卖寒羊的,我这就带你们去”好在老夏也是个仗义人,右手一挥,就领着张建军他们向市场里面走去。

而在这个走的过程中,张建军果然在很多沿途摊主的羊群里发现了寒羊。

“高老二,这是东面过来的朋友,打算买些寒羊,我就领到你这里来了,我这是帮朋友忙,今天不收介绍费,你要价也别太过,尽量让生意成,这两位过来一趟不容易,大家都是出来混的,别让人白跑一趟,以后说不定还打交道呢”

老夏在市场深处的一家摊主面前听了下来,当着张建军和南志强的面,和这家摊主说了起来。

张建军看得出来,这家摊主,也就是老夏口中的高老二,应该和老夏的关系不错,不然,老夏也不可能这么说话。

“两位朋友,既然是老夏领过来的,那该咋办,我心里有数,这后面的这些寒羊都是我的,你们直接看,看上哪些,我们再谈价”

高老二指了指他身后的羊群,让张建军他们自己进去挑。

事实上,在高老二说这些话的时候,张建军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到了眼前的这群寒羊身上。

前世,他是见过寒羊的,所以,对比一下,眼前的这些寒羊整体成色只能说是一般,但唯一的优点就是够多,矮子里挑将军,只要他认真挑,还是能够挑到一些成色不错的。

特别是他这次过来,主要是想买母寒羊,这样一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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