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叔,你能很确定这些羊是吃了这种毒药死的吗?”
张建军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冷着脸看向了老兽医,老兽医姓潘,看起来至少有50岁,所以张建军叫他一声潘叔倒也合乎情理。
“我确定,因为我曾经遇到过这种情况,张老板,这是我开的药单,你赶紧吩咐人照着单子去兽医站抓药,有些羊只要救治及时,还可以保住命”
潘老兽医指了指刚才发现死羊的那个羊圈,如果他没有猜错,肯定还有更多的羊吃了这种毒药,只不过有些羊吃进肚子里面的毒药份量不太多,没直接致死罢了,如果张建军他们现在赶紧按照他的吩咐去买药,这些羊是可以保住的。
“快,老杨,赶紧去买药”
张建军瞳孔一缩,二话不说,直接把单子交到了杨飞手上,潘老兽医是对的,无论如何,死了的已经死了,当务之急是把能保住的活羊尽量保住。
“杨叔,这是怎么回事?之前这里也有缺口吗?”
随后,在潘老兽医抓紧时间救治活羊的时候,张建军在养羊场外围拐角发现了一个缺口,准确的来说,这个拐角处的铁丝网很明显被人偷偷绞开过。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个被绞开的缺口直通刚才死羊的那个羊圈。
“没有啊,我每天都从这里经过,一直都是完好无损的,怎么可能突然出现了一个缺口呢,建军,你的意思是?”杨老四急忙跑过来,他这个时候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很明显,有人故意使坏,这毒药是专门放进来的”
张建军眯了一下眼睛,事情现在基本上全部明了了,那就是今天早上有人故意绞开养羊场外面的铁丝网,然后偷偷溜进来往羊圈里投放毒药。
“到底他妈是谁干的?要是让老子知道了,非剁了他不可”
杨飞在把药买回来之后也是非常的愤怒,这个故意使坏的人太他妈缺德了。
“建军,我们直接报案吧,虽然报案也不一定管用,但总比什么也不做的强”
杨飞在发泄了一番之后,冷静下来说道。
“正好我有个朋友认识公安局局长,如果我们亲自去找公安局局长,说不定还真能查出点什么呢”
事实上,所有事情摆到现在,杨飞心里也大致有数了,这个使坏的人不出意外就是这段时间和他们在d县境内牲畜市场上竞争收羊的某个羊贩子,属于典型的打击报复行为。
他现在心里也已经有了几个怀疑目标,可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确确实实做不了什么,只能交给公安局出面调查。
“就按你说的做吧”
“对了杨叔,从今天开始养羊场再多雇几个工人,一定要把安全防护这一块重视起来,除此之外,还得雇一个兽医,这么多羊,没有一个兽医怎么能行,总不能每次都着急忙慌的去兽医站找人吧”
张建军同意了杨飞的提议,然后又对杨老四吩咐了一些事,随即就转身离开了。
某种程度上,他该庆幸,早上那个故意使坏的人没有彻底坏透,仅仅往一个羊圈里面投放了一些毒药,要是在全部的羊圈里面都投放了毒药,那现在死的恐怕就不是20几只羊那么简单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在从养羊场回羊绒收购站的路上,张建军的脸色一直很不好,他知道随着自己的生意越做越大,会无形或者有形中树立很多竞争对手和敌人,在生意场上,这也是很正常的现象。
但是,他从始至终都觉得这种现象应该仅限于生意场上,不应该被带到生意场之外。
可是现在这算什么。
今天是给他的羊投放毒药,那明天是不是就可以直接给人投放毒药了呢?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更是泛起了一丝寒意,商场如战场,或许从这一刻开始,他才终于明白这几个字的真正意义了。
“东路人…那几个东路人”
张建军的嘴里一直重复着这几个字,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今天这个故意使坏的人和前段时间他在双石乡牲畜市场上碰到的那几个东路人有关。
“杨叔,帮我一个忙…”回到羊绒收购站,张建军找了个安静的地方,随后拨通了杨志斌的电话。
坦白讲,他并不想和杨志斌这样的人产生过多的交集,但是他现在没办法,如果不把今天专门给他使坏的那个人找出来,那接下来恐怕会没完没了跟着一大堆麻烦。
换句话说,有问题最好不要积攒,能解决马上解决,特别是这种棘手有隐患的问题。
挑明讲,他张建军打心里对公安局的办案能力持怀疑态度,前世今生,很多事他已经见惯不怪了,所以刚才让杨飞报案,那也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正要找出幕后使坏的人,还得另想办法。
而毫无疑问,作为d县境内地下世界的知名人物,杨志斌在帮忙找人这方面确实是有一手的,前提,杨志斌愿意帮忙。
“有这样的事?建军,你等着,我回尽快给你答复”
杨志斌倒是答应的很痛快,没有丝毫推辞。
“养羊场外面光有铁丝网不行,还得弄一层围墙,像今天这种事情以后可不能再发生了,今天死了20几只就算买个教训,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那恐怕我们自己也说不过去”
下午,在杨飞灰溜溜的从公安局回来之后,张建军对其说道。
张建军没有过多责怪杨飞的意思,毕竟前段时间催的太紧,从寻找场地再到把养羊场弄起来一共也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