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军最后说这些话,无疑是在给韩金他们做一个提醒,商场尔虞我诈,他不希望韩金他们努力了大半年,结果到头来功亏一篑,那就太不合适了。
“老温,我实际上很好奇你去年到底做了一个什么投资,才导致亏损的?”
当天晚上,德萨酒店,韩金做东,邀请张建军以及金山羊绒收购站一些高层一起吃饭。
在饭桌上,张建军笑着询问起了坐在他身旁的温仲国,因为据他所知,温仲国去年冬天前前后后一共从三友羊绒收购站的公户里拿走了将近500万。
500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要不然也不至于掐死了三友羊绒收购站的资金链。
由此,他是真的很好奇温仲国用那500万具体做什么投资了,以前不好意思问,但现在温仲国也是他们金山实业集团的人了,再问就好开口多了。
“哎,说起来也怪我鬼迷心窍,太贪心了,张董,你知道股票吗?”温仲国有些脸红的摇了摇头随即说道。
“股票?”
张建军很愕然的看了一眼温仲国,他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说实话,对于股票,张建军其实是完全不懂的,但是在前世,他却也没少听别人说过,股票这玩意儿,高风险高回报,玩股票的人,运气好一夜暴富,运气不好,一夜倾家荡产。
所以,看这情况,温仲国应该属于后者。
“那你还真是不算太冤”张建军摇了摇头,500万如果是因为玩股票给搞没了,那其实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确实不算怨,但说实话,我也是真的不甘心,500万说没就没,那可是我这几年所有的辛苦付出换来的”温仲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我劝你就这样认了吧,就当是买一个教训,踏踏实实做生意比这种一夜暴富保险多了”
张建军皱了皱眉头,因为他听温仲国这意思,好像并没有因为这一次的失败彻底和股票说再见,说不定这家伙哪天又跑去买股票了,同样的错,他可不希望温仲国再犯一次。
因为上一次他是拿三友羊绒收购站的钱去玩股票,那赔多赔少,也只是他自己的事,毕竟三友羊绒收购站是他自己的。
但如果再去玩,那就非常有可能是拿羊绒收购站的钱去玩,到时候,再赔了,捅下娄子,算谁的?
“张董,我知道你啥意思,放心吧,我也只是不甘心的说说,暂时,绝对不会再碰那玩意儿了”
“当然话说回来,在我们南方那边,这两年有越来越多的大型企业都在寻求上市,我觉得咱们金山实业集团这规模也是一天比一天大,是不是也能开始考虑上市的事了”
“上市?”张建军有些懵了,因为前世今生,这确实是有人第一次主动对他说这两个字。
而以他两世皆是小学文化水平的情况,他对温仲国刚才所说的上市这两个字背后所包含的真正含义完全不懂。
不是不懂,而是完全不懂。
这对他来说,是非常陌生的。
“不急不急,咱们集团刚成立没多久,规模也不是很大,不着急上市”
虽然啥也不懂,但张建军也不可能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他得维护一下集团董事长的尊严。
至于私底下,他肯定会尽快了解一下上市到底是啥意思,也了解一下上市会给金山实业集团带来哪些好处。
………
“任博,你要清楚一点,北极人服装厂虽然有我一半的股份,但我当初在和孙万才进行合作的时候,用的是我的个人名义,并不是以咱们的金山实业集团来投资的,换句话说,明东市那个由孙万才负责经营的北极人服装厂并不属于金山实业集团,你虽然负责着咱们集团服装公司,但在和北极人服装厂打交道的时候,还是要把其中利益区分清楚,简单举个例子,北极人服装厂如果研制设计出一款新品牌服装,我们集团旗下的服装公司可以代理这款新品牌服装,但是其中的代理费用,是多少就是多少,不应该因为我的原因混乱搅在一块儿”
几天后,去北京的路上,张建军向坐在他一旁的任博详细阐述着金山实业集团和北极人服装厂的具体关系。
因为他发现,任博所负责的服装公司在代理销售北极人服装厂的产品时,在代理抽成方面总会手下留情。
而很显然,在他看来,任博这种做法是不对的。
这次他去北京和朱雨欣商谈一些事,正好任博也要到北京办一些业务,所以,他们就走到一块儿,一路上,他大致听了一下这半年来集团旗下服装公司的发展情况。
总体来说,还算不错,任博这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在去年集团年终会议上,直接被他委以重任,任命为服装公司的总负责人,这在当时看来,算是一个比较冒险甚至有些儿戏的决定,但没有想到,这小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有能力,算是做出了一定的成绩,给他争了一口气。
想起去年在集团年终会议上,他张建军甚至还因为冒险提拔任用任博、双喜、喜奎这三个人在全集团的人面前做出了担保呢。
截止今天,今年算是过去了一半,让他高兴的是,任博他们这三个人都没有让他失望,都做出了一定的成绩。
等今年年底集团年终会议时,他也可以很高兴的正式向所有人宣布,去年冒险用这三个人,绝对是对的。
当然,任博今年的确是做出了一些成绩,但这并不意味着这小子没什么不足之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