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何南点了点头,接着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呃……那能再问问你和弗兰克当初是怎么认识的吗?”
“哼……给你们讲讲也未尝不可。”骨刺哼了一声,转而看向两人:“但是你们也得给我讲讲雪莉当初差点跑没影是怎么回事。”
“也许跟你想听到的完全不同。”雪莉倒是没什么意见:“一定要听这个的话,我可以跟你说。”
“好啊?”骨刺呵呵笑道:“你先请。”
“其实真没什么好听的,也不精彩。站在外人角度来看也不会觉得多感人吧。”雪莉表情平静地说道:“就是我小时候跟何南在一个孤儿院嘛……结果我被人领养去了日本,八年没回纽约。没想到再回这座城市留学时,又和他见面了……就是感觉还挺有缘分吧。嗯,就这些。”
“呵呵呵……不错,不错……你们的缘分还挺精彩的。”骨刺满意地笑道:“我就喜欢听这种仿佛命运安排的故事。”
“啊哈哈哈……”何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骨刺你……”
“嗯,就给你们讲讲吧。”骨刺掸了掸烟灰,哼笑了一声:“我和弗兰克的恩怨啊……说起来也简单,就是他杀了我妻子,害死了我老丈人。”
“……弗兰克不是只杀罪人吗?”何南试探着问道:“难道你妻子也……”
“……她是无辜的!甚至不知道我是个罪犯。”骨刺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眼神充满冰冷、仇恨与深深的落寂:“弗兰克……他来杀我,结果误杀了我的妻子。我将他打伤,逼其逃走,然后送她去急救……可一切已经晚了。”
雪莉与何南都静静的倾听着,一声不吭。
“哼……后来嘛……后来她当然就死了。”骨刺咬了咬牙:“我老丈人身体本来就不好,女儿一死,受不了刺激,也没了命……在那之后,我就发誓自己一定得弄死弗兰克这个狗东西……!”
“……明白了,居然出过这种事啊。”何南听完以后,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实在是一场悲剧。
骨刺固然是因为自己作恶才招来惩罚者袭击,可弗兰克害死了无辜的人,也是事实。
……不知道弗兰克知不知道这一点。
如果知道,他又会作何感想呢?
血腥制裁罪犯的这条路很不好走。
只要成为那种“惩罚者”,以极端手段来维护正义,这种事就不可避免。
血债越积越重,道路的尽头就是无尽的复仇循环。
可他既然决定成为这种人、并义无反顾的去做了,自然也就是不在乎这些了。
何南觉得,弗兰克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大概是不会后悔的。
或许对误杀无辜者会感到后悔、同情与遗憾,但不会有负罪感。
他大概会觉得这是惩罚罪人之路上迟早会出现的牺牲。
有个例子就是在某个宇宙中,恶灵骑士对惩罚者使用过审判之眼。
它能审判生命体的罪孽,通过其罪恶感灼烧灵魂。
然而,惩罚者免疫了这一招数。
他只是个没有超能力的凡人,能做到这一点,就只有一个原因——他不觉得自己有罪,坚信其一切行为都是正义的。
虽然并非每个世界的惩罚者都能如此,但已经足够作为参考。
骨刺既然是因为这种原因和惩罚者结仇,那就不可能化解仇恨了吧……
何南看着他又点起一根烟缓缓抽了起来,如此想道。
这两个人碰面,怕是一定要杀个你死我活。
骨刺想报仇。
惩罚者为了除掉恶人,也会想杀他。
不知道他们已经战斗过多少次了。
目前看来……这场仇恨之战还远没有得出结果。
“好了,故事时间到此结束。”骨刺转过身来,朝背后的两人招了招手,走向艾娃俱乐部中:“还没问你们,要查的案子跟安妮·布洛克有关系吗?”
“是安妮·韦英。”何南回答道:“确实有关系。”
“呵……居然查到这了啊。看来艾娃背后藏着不少秘密。”骨刺笑了笑:“你们得赶在弗兰克来之前解决这档子事。否则到时候可能就乱成一锅粥了啊……说不定知情人士也会被杀。”
“嗯……”何南点点头,心里却想的是另一回事:也许,弗兰克的到来会带来机会。
惩罚者造成的骚动可能会导致机密文件变得容易取得。
趁乱将其偷到手,会简单许多。
……但最好不要这么做。
能靠交涉得到的东西,就不要冒风险、把希望堵在骚动上。
带着这些思考,何南随骨刺进入了艾娃俱乐部。
这里到处都亮闪闪的,整条走廊都充斥着闪烁的多彩灯光。
距离走廊最近的一个房间便是舞池,里面传来动感的舞曲和人们阵阵的疯狂欢叫。似乎其中不乏有醉鬼和瘾君子。黑暗的场景内,只有灯球偶尔扫过的闪光能带来一丝光亮。
人们就在这黑暗的光景内,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刺激。
何南就这样随骨刺进入舞池,穿过大厅。
许多美丽的女子穿梭在其中,到处都能见到站岗的保安——他们每个人都佩戴着枪支,头戴墨镜。
其中几个见到骨刺后,还会跟他点头打起招呼。
“我们这是要去哪?”穿过舞池后,何南看着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又到了一条走廊中:“你看上去在径直朝某个位置前进。”
“当然。”骨刺呵呵笑道:“我要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