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回答我问题那?你当时没有死吗?那为什么阿强说你已经死了那?”想到这可能是司徒焰为自己设下的圈套,方艾就愤怒的无法言表,为了这件事方艾被噩梦折磨了好久,那种恐惧和自责把她折磨的好惨好惨。这些原来都是司徒焰设下的圈套,而他还可以若无其事的看着她遭受非人的折磨,他真的爱自己吗?如果他真的爱自己又怎么会忍心看着自己每晚从噩梦中哭醒?如果他爱自己又怎么忍心看着自己默默的承受着良心的谴责?
胖男人看着方艾像个被激怒的小狮子一样的抓着他的衣服领子,不知道该怎么说才是正确的?一双小眼睛滴溜溜的转个不停,“这个,是这样的,我当时昏迷了,可能你们就以为我死了。”这样说应该算是两头都不得罪的说法了吧?
“你撒谎,阿强是职业保镖,他怎么可能把昏迷的人和死人弄混那?你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拉你去里面跟他对峙?到时候你一样会死的很惨,你知道我不是吓唬你。”方艾威胁胖男人,她知道只有用司徒焰压他,他才会说实话。
胖男人当然知道司徒焰此刻就在宴会厅里面,马上换上一副卑躬屈膝的奴才相,“方小姐,求求你别为难我了,我也是替人办事的,我的命也是攥在他手里的,我也没办法呀?”
方艾想了想胖男人说的也是事实,心地善良的她看不得别人对她苦苦哀求。想了想说,“好,我不为难你,但是我问你问题你要点头或是摇头但不许撒谎。这样不算为难您吧?”
胖男人见方艾抓着他的衣领抓得紧,如果不让她满意估计她也不会放开自己,要是真的闹到司徒焰面前,他也还是死路一条,还不如现在按方艾说的她问什么他就点头或是摇头,这也不算他把这么秘密说了出来,看这个女人倒是没有司徒焰那么狠辣,估计等一下扮个可怜求求她,她就不会把见到自己的事跟司徒焰说了,想到这里胖男人紧张的心轻松了许多。“好我答应你。你问吧。但是你要答应我不可以把见到我的事跟他说。不然我还是死路一条,那我宁愿不告诉你真相。”
方艾点点头,“我不会跟他说见过你。我先问你,那天去谈合约的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是不是?”方艾看着胖男人点点头继续问,“你非礼我也是他指使的是不是?”方艾多希望胖男人可以摇头,但是胖男人却是点点头,方艾在这一刻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他会指使别的男人对自己做出那样的事?他怎么还好意思说他对自己的感情怎么怎么的浓烈那?强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是他让你装死的?”方艾都觉得自己问的话好白痴,但是她还抱着一线希望,希望这一切都是误会,是司徒焰疏忽了没有搞清楚状况。看到胖男人又是点了点头。方艾有些受不住打击的倒退了一步,浑身颤抖的放开了胖男人的衣领。胖男人见方艾放开自己,马上转身坐进车里命令司机赶快开车,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当初司徒焰只是命令自己吓唬吓唬这个女人,谁知道她的性子那么烈,那时的情况是谁也没有意料的,过后司徒焰也因为自己对方艾动手的事没少折磨自己,也就是那时起自己才知道原来司徒焰是在乎这个女人的,她只让自己点头或摇头所以有些事解释不清也不怪自己的吧?胖男人一边想着一边回头看跪坐在雪地里的方艾,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方艾跌坐在雪地里浑身止不住的颤抖,那个昨晚还一片深情的拥抱自己的男人,那个口口声声说要娶自己的男人,他竟然会对自己做出那么残忍的事?当自己每每从噩梦中惊醒尖叫哭喊的时候他是什么样的心情?痛快?解恨?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心疼?他应该不会心疼吧?不然他为什么从来也没有安慰过自己那?自己陷入无边恐惧大哭尖叫的时候他一定非常解恨的吧?毕竟他是那么深的恨自己,自己怎么忘了?他刚刚恢复记忆的时候对自己的恨意是有多么的强烈?那么深的恨意怎么会说变就变的那?也许昨晚他对自己那么温柔那么体贴也是会有什么阴谋的吧?就像在法国的那一次,他忽然对自己那么好却原来有那么大的一个陷阱在等着自己。还有,还有刚刚,自己明明看到他对那个女人温柔宠爱的眼神,那是深爱着对方的眼神吧?
方艾崩溃的双手抓住一头长发,脑子里混乱的闪烁着所有的过往,这个男人简直太可怕了!她永远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他要做什么?怎么办?自己是爱上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大颗大颗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滴落在了皑皑的白雪上,一滴、两滴慢慢的在雪地里形成了一朵颓败的花形。一双锃亮的意大利皮鞋出现在了方艾的面前,方艾顺着皮鞋眼神一点点的往上,长长的西裤包裹着健美的腿,一件阿玛尼的灰色风衣,一张妖孽至极的绝美容颜,唇边噙着温柔的笑意,眼神却有淡淡的疼惜。疼惜?方艾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朗盛桀看着奔驰车飞离的踪影,再看看跪坐在雪地里哭泣的女人,刚刚看到他们的撕扯因为离得远没有听到两个人因为什么事争执?此刻看着方艾伤心欲绝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刚刚调皮、开朗的神采,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
方艾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朗盛桀,“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这么欺骗我?我是哪里做的不好了?为什么要对我做出这么残忍的事?在这个世上我还可以相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