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了,最后一个了......”
深夜,木叶村,一家居酒屋内。
昏黄而黯淡的光线下。
奈良长流疲惫的将身子依靠在柜台上,就着身前小碟子里的炸肉和酱菜干,独自一人一杯又一杯的喝着烧酒,眼神迷醉。
摘下了那个给予了他极大安全感的根部面具后,他好像再也不是那个根部里面,杀伐果断、唯团藏一人命是从的忍者“巳”,而只是一个缺乏安全感、被生活煎熬、有些头秃的中年大叔。
真难受啊!
他晃了晃头,烦闷的拽了拽自己的衣领。
自己怎么就......沦落到这个悲惨的样子了?
想当初,靠着一手如臂指使的影子“禁术”,他一点点爬到团藏身边的位置,虽然因为“根”的规矩,感觉和其他人并没什么两样,可是他能感受到周围投来的那种羡慕的眼神。
尤其是回到家族之后,就连往日对自己不甚重视的族长都对他客气了几分,甚至在奶奶离世的时候,还亲自为其主持了葬礼。
一切本该越来越好的.....
一切本该是!
都是因为这泄密者!把一切都搞砸了!
这些天,为了收尾,他已经杀了足够多的人了!
他们大部分都还只是孩子,而且有些人还是他曾见过的后辈!
可是,他还是下手了。
果断狠辣,毫不留情。
严格按照团藏大人的吩咐,掩盖一切的踪迹。
只有在处理日向辉那个小鬼的时候。
他愤怒了。
他想起了那个叫“千夜瞬一”的小鬼。
那个在团藏大人遇到后,就让团藏对他的态度忽然发生了微妙变化的小鬼。
如果没有那个小鬼,是不是自己也不会接触这些肮脏的事?是不是也就不会倒霉的为泄密者的事情收尾?
该死!
他暗骂了一声,按着自己光秃秃的额头。
这该死的发迹线!
这该死的泄密者!
这该死的千夜......
哎!
又空了.....
他举起空荡荡的酒壶,不耐烦的叩了叩柜台:“老板娘,拿酒!”
然而,那个身材丰腴有些色衰的女人就像是没听到一样,端坐在后厨里,一动不动。
“该死,你聋了么!”
奈良长流不耐烦的低吼一声,正要起身发作,一壶温好的烧酒已经放到他面前:“抱歉,客官,老板娘身体不太舒服,得在后厨休息一会儿,暂时就由我来招待您。”
奈良长流抬头瞥了来人一眼,惺忪醉眼下,隐约可以看到对面来的是个好像没见过的年轻人,但感觉上却莫名有些的熟悉。
似乎好像在哪里见过对方。
“你......是谁?”
“慈弦。”
年轻人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为奈良长流倒了一杯酒:“小的叫慈弦,是老板娘的远房侄子。”
“慈弦?”
奈良长流皱起眉来,他是这家店的常客。每次执行任务后心情烦闷的时候,都会独自来这里喝烧酒。
可回想记忆中似乎没听过老板娘有个叫“慈弦”的侄子?
身体的本能让他莫名警惕起来,就连脑中醉人的酒意都清醒了大半。
看了眼身前酒杯中,那透明好像毫无杂质的液体。
长流眯起眼睛,将酒杯递到年轻人身前:“你,喝。”
“这不好吧。”
年轻人连忙摆了摆手:“小的还在工作,被老板娘知道会被打的。”
“我说。”
长流身上气息更加冷厉起来,长年累月积累的杀意洋溢出来,一经出现,便让周围空间的温度莫名下降了几分,“让你喝!”
被那冷厉的杀意所迫,年轻人脸上立时恐惧的流出汗水来。
“喝!我喝!”
年轻人连忙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莫名的辛辣感涌入喉咙,年轻人脸色涨红,立时剧烈的咳嗽起来。
从始至终,奈良长流都目光炯炯地盯着年轻人,将每一个细小动作都纳入眼中。
可直到最后,年轻人都完好无损,没有什么异样。
是我想多了吗?
奈良长流犹豫了一下,看着年轻人又为他倒满了一杯酒,却没有接过酒杯,而是直接从钱包中掏出一沓酒钱放在桌面上。
“好了,今天就到这了。”
奈良长流站起身,那种心中躁动的不安还是让他决定立刻离开这。
或许,以后都不应该再来了。
“剩下的酒就当请你了。”
他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可莫名的,却有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他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整个居酒屋竟然只剩下了他一个顾客。
怎么回事?
长流的手下意识放在腰间的忍具包上,可是一股眩晕的烦闷感却顺着胸口直冲脑门,
他一个不稳,身躯晃悠了一下。
这是......
中毒了?
什么时候?
他踉跄的转回头,看着身后正眯起眼向他露出和善微笑的年轻人,眼眸深处涌现出不可置信的惊恐感:“怎么可能,我明明没有......”
“没有喝酒是吗?”
就在长流错愕的时候,那个自称“慈弦”的年轻人接过话来:“谁说酒里有毒了,这种老掉牙的桥段不觉得太过时了吗?”
说着话,年轻人指了指一旁的飘散着香味青烟的熏炉:“前辈,时代变了,从你走进这里的时候,你就不可避免的中了我的独家毒素了。
至于其他的顾客,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