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面具,一个坐落于运河之上宛如帆船外形的巨大木质建筑群。
它表面看上去微微呈拱形,其中一头连接着贫民窟,另外一头则连接着富人区,中间是横穿整座城市的河流,居高临下甚至可以看到穿梭不息的商船。
事实上,在这片土地上绝大部分城市、小镇和城堡,都是建立在一条名为但达的河流两旁,亦或是它的支流附近。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以最廉价的方式确保大量人口的生活用水。
不然换成打井之类的方式,成本实在太高,底层民众完全负担不起。
在缴纳了一个金币的入场费后,艾尔伯特很快在索拉斯的带领下穿过下场的走廊来到内部。
与他想象中满是汗臭、酒气、香水味和烟草味的嘈杂环境不同,这里明显是瞄准了高端客户,根本看不见普通酒馆旅店内那些粗俗不堪的水手、士兵,起码每一名顾客都衣着得体,既没有喝到醉醺醺的,也没有扯着嗓子肆无忌惮的大喊大叫。
至于那些提供特殊服务的女性,也明显受到过良好的训练,无论是走路姿势,还是舞蹈动作都充满了暗示与诱惑。
尤其是门口那个蒙着面纱,浑身上下只遮住了重点部位,与一条粗壮蟒蛇共舞的女人,简直把异域风情四个字表现到了极致。
“怎么样,这里环境还不错吧?”索拉斯面带微笑的问。
艾尔伯特略微点了点头:“的确不错。真想不到你们居然有如此先进的经营理念,怪不得能成为无数人趋之若鹜的地方。”
“我们也只是从南方贸易城邦那边学了一点经验。给,这是您的面具,请务必戴上。在这里,没有身份上的差别,每一位光顾者都只是客人。”
说罢,老人从一名侍女手中拿过两个金色的面具,并将其中一个递给艾尔伯特。
“隐藏身份?这是为了保护顾客的个人隐私,亦或是增加神秘感和趣味性么?”艾尔伯特接过来直接戴在脸上。
“没错!您要明白,光顾这里的可不仅仅只有男性,还有不少身份敏感地位崇高的女士。她们当中有些已经有了丈夫,还有些则仍旧是待嫁的小姐。相信您应该明白一旦她们的真实身份被曝光,会掀起多么大的风波吧?”索拉斯意味深长的解释道。
“当然,我完全理解。”艾尔伯特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膀。
就好像有权有势的男人喜欢追逐年轻貌美的女性一样,有权有势的女性也会追逐符合自己“胃口”的男性。
他又不是没见过富婆包养小白脸,这在现代社会早已不是什么新闻,而是一种普遍存在的社会现象。
眼见艾尔伯特对此没有流露出厌恶之类的情绪后,老人这才放下心饶有兴致的问:“那您今天晚上准备找点什么样的乐子来打法无聊的时间呢?赌博?女人?还是血腥刺激的地下角斗?”
“当然是最后一项。如果不介意的话,能给我稍微介绍一下地下角斗的规则和参与方式吗?”艾尔伯特把目光投向不远处那个用木头和石头混合搭建起来的椭圆形小广场。
不用问也知道,这里肯定就是地下竞技场举办比赛的地方。
哪怕隔着如此远的距离,都依旧能够听到观众们发出的阵阵惊呼,以及精神亢奋到几点后不断发出的喊叫。
“地下决斗的规则很简单,能坚持到最后的人就是胜利者。通常来说,观众可以在比赛开始之前下注,赔率会根据两者之前的表现进行调整,一旦决出胜负立刻便会进行结算。如果您想带人参赛,亦或是想跟什么人解决一下恩怨,请提前两个小时报备,工作人员会做出相应的调整和安排。至于私人恩怨之间的下注,我们一律抽取百分之五作为佣金。”
老人一边介绍,一边带头往地下决斗场所在的位置走去。
越是靠近,就越能清晰感受到这种最原始、最血腥、最暴力的运动对人类本身来说具有多么大的吸引力。
尤其是那些带着面具,白天里衣冠楚楚的贵族、富商、贵妇和小姐们,都拼了命的高举双手忘情呼喊,为自己支持的角斗士加油,还有些大胆的女性甚至会tuō_guāng衣服,露出丰满诱人的上围,根本没有一点矜持可言。
只见在大概一百五十多平方米的椭圆形沙地赛场上,一名手持圆盾和斧头的壮汉,正在与一名看上稍微瘦弱矮小一些的男人进行一对一的战斗。
尽管后者在体型与力量上并不占优,可他手中的短剑却如同毒蛇的牙齿一样令人防不胜防。
前者好几次挥舞着斧头和盾牌试图逼近,但最终都被短剑出其不意的攻击刺破皮肤,留下一道道不是特别深,但却一直在流血的伤口。
“啊!看来我们的运气不错,刚好赶上了一场不错的表演。请注意,那个大个子是前一段时间从北方森林里抓捕的蛮族战士,而矮个子则是来自南方贸易城邦的奴隶剑士。野蛮与文明、力量与技巧的双重碰撞。”
说着,索拉斯在观众席后排找了一个地方做下来,欣赏着下边两名战士赌上彼此性命的厮杀。
相比起周围那些狂热的人群,艾尔伯特则十分冷静,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兴趣。
因为他可不是外行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两个家伙之间决定性的差距。
确切地说,来自南方贸易城邦的奴隶剑士,明显受到过专业的训练,不管是呼吸还是步伐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紊乱,远比只知道胡乱挥舞斧头的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