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这些年来都是谁在帮助你们?”乔姆摸着下巴询问道。
他有种感觉,自己似乎已经快要抓住整件事情背后的秘密了。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半变形怪青年眼睛里露出警惕的光芒。
乔姆不加思索的回应道:“很简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整件事情应该就是因为你们那位变形怪父亲被烧死的延续。而你们两个并不是主谋,仅仅只是被动的参与者,甚至可以说是旁观者。对吧?”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难道我们就不能替死去的父母报仇吗?”半变形怪青年冷笑着反问。
“不!因为我在你的眼睛里只看到了冷漠,并没有看到仇恨和愤怒。所以皮革匠和猎人才是真正的主谋。他们互相合作,杀死了那两个进入森林想要偷吃jìn_guǒ的情侣,再由皮革将把他们的皮剥下来。因为村子里除了皮革将之外,根本没有人掌握这种熟练的剥皮技巧。”
此时此刻的乔姆就如同某位死神小学生附体一般,迅速在脑海中把所有信息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并将其从头到尾串联起来。
只是他不很确定,为什么猎人和皮革匠要这样做,他们跟死去的变形怪有什么关系,又为何会对村民产生如此强烈的愤怒与仇恨。
半变形怪听完这通分析,脸上顿时浮现出意味深长的表情:“哼!你还真是个聪明的小鬼!但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死那对情侣吗?又为什么要剥下人皮?”
“关于动机,我目前能想到的就是他们跟你的母亲有关。也许是因为血缘关系,比如说亲人,也有可能是昔日的追求者。总之,猎人和皮革匠正在执行一场他们自认为正义的复仇。至于那那对被杀的情侣,八成是他们的父母或者长辈在火刑的时候扮演了某些特殊的角色。而剥皮则是一种仪式,涉及到了某些我暂时还不知道的秘密。”
没有任何犹豫,乔姆直接当着对方的面把自己所能想到的全部推断都说了出来。
因为他差不多可以确定,眼前这对半变形怪兄弟根本不在乎那猎人和皮革匠的死活,甚至不在乎这个村子的死活。
这两个家伙就如同旁观者一样,默默看着一切的发生,既不阻止也不帮忙。
“哈哈哈哈!我亲爱的弟弟,你都听到了吗?这个小鬼居然全都猜中了!多么难以置信!”青年狂笑着转过身冲屋子里大喊道。
很快,屋内传出一个明显正处于变声期少年的声音:“啊,我听到了,哥哥。没关系的,把真相告诉他们吧,顺便也让他们好好见识一下自己种族有多么的卑劣、邪恶、丑陋。”
“没问题!”
青年回过头用一种充满讽刺的语气说道:“猎人是我们母亲的哥哥,按照血缘关系他应该是我们的舅舅。
可遗憾的是,在父亲被绑在火刑架上的时候,这个家伙非但没有站出来帮忙说话,反而因为胆小而选择了退缩。
一直到看见母亲任由村子里那些男人反复蹂躏,只为换取一点点可怜的食物来维持我们的生存后才开始感到愧疚,并萌生了对这个村子的愤怒与憎恨。
而那个皮革匠则是母亲曾经的追求者,他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也是施暴者之一。
但后来当母亲病死后不知道为何突然良心发现,在某个夜晚突然冲进来跪在我们兄弟面前,哭诉着说自己很后悔、很痛苦,同时表示愿意用实际行动来为母亲复仇。
怎么样,是不是很讽刺?
我们兄弟从始至终什么都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从头到尾都是你们这些人类在不断释放你们内心之中的野兽和恶魔。
至于那对被剥皮的情侣,他们的父亲都曾经是当年火刑的煽动者,而且为了自己的私欲偷偷割下了我们变形怪父亲的皮,只为制作一张可以用来欺骗别人的面具。
没错!
这些家伙烧死我父亲的目的根本原因完全不是他的种族,而是为了得到他的皮,然后再用最痛苦的死法让这张皮产生强大的魔法力量。
借助这张可以改变脸型的面具,他们成功在遥远的城镇骗取了大量钱财,一直到彻底触怒当地的盗贼公会这才偷偷逃回来继续过着农民的生活。”
听完这番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不光乔姆惊呆了,巴罗中尉和他们的手下也同样惊呆了。
他们完全不敢相信就是这样一个偏僻的小村落,竟然发生了如此丑陋且令人作呕的事情。
尤其是巴罗中尉,甚至不确定自己究竟是应该立刻逮捕猎人与皮革匠,阻止他们疯狂的复仇行动,还是应该站在这里像眼前的半变形怪兄弟,看着那些行走在人间的恶魔得到应有的惩罚。
沉默!
压抑!
还有令人绝望的人性之恶!
大概十分钟左右,巴罗中尉终于深吸了一口气打破沉默:“你们身上应该也有一半的人类血统吧?”
“嗯,是的,我们都有一半的人类血统。但我们并不以这份血统为荣,而是以它为耻。你们人类总是自诩善良、标榜道德,可实际上却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一种怪物都更像怪物。或许只有无尽深渊里的恶魔才能够跟你们相媲美吧。”半变形怪青年毫不留情的讽刺道。
“我很抱歉!”巴罗中尉羞愧的低下头。
他根本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次回来形容自己的心情,更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半变形怪兄弟。
但半变形怪青年却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版:“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