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是什么急差,许攸与蒋干二人的队伍行程并不是很快,从彭城抵达邺城足足走了二十来天,而让许攸与蒋干二位先生意外的是,就在他们抵达邺城的头一天,曹老大的使者满宠竟然也抵达了邺城,还在大公子袁谭的心腹党羽辛评先生的帮助下,还已经在今天与大袁三公取得了见面,但具体谈了些什么,许攸与蒋干二位先生目前不得而知。
更让许攸与蒋干二位先生意外的还在后面,当他们在馆驿之中梳洗更衣准备拜访大袁三公时,又有一个消息传来,说是袁谭大公子不知道为了什么扔下了平原的冀州队伍不管,领着心腹谋士郭图急匆匆的突然回到了冀州,还径直去了大袁三公的大将军府拜见,期间没做丝毫耽搁,同时身在邺城之中的冀州重臣也纷纷赶往大袁三公的大将军府,具体原因暂时不知,惟独可以肯定一点——肯定出大事了。
发现情况不妙,许攸先生不敢怠慢,赶紧与蒋干先生匆匆梳洗更衣完毕,然后带上礼物信札等物也是匆匆来到大将军府门前求见,而让许攸先生感觉颇有面子的是,听到自己领徐州使者求见,大袁三公没做任何犹豫,马上就答应了许攸领蒋干入府拜见。不过当许攸与蒋干二位先生进到大堂之后,顿时就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妙了。
大堂里的气氛异常的紧张和凝重,在场的冀州文武官员几乎都是沉默不语,与许攸相熟的几个文武官员甚至连和许攸先生点头致意的勇气都没有,刚一许攸先生的目光相碰就赶紧把脑袋低下,余下的冀州文武则表情各异,中立派大部分都是神se古怪,大公子袁谭一党的文武官员则几乎都是幸灾乐祸,袁尚和审配、逢纪等三公子党文武则几乎都是低着头,似乎紧张得连大气不敢喘上一口,但也有几个没有低头的三公子党成员脸se有些发白,似乎在紧张担忧着什么。惟有曹老大派来的使者满宠先生不动声se,但眼中偶尔闪过的目光,却让人觉得满伯宁先生似乎也在幸灾乐祸。
最让许攸与蒋干二位先生心惊肉跳的还是大袁三公的脸se,原本就威严的国字脸上尽是铁青,看向许攸和蒋干的目光凶狠如同野兽,让许蒋两位先生简直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而当许攸蒋干两位先生来到面前行礼后,不等许攸开口引见,大袁三公已经板着脸向蒋干先生问道:“你就是陶应派来的使者蒋干蒋子翼?陶应派你前来,是为何事?”
大袁三公异常严厉的语气让蒋干先生有些心虚,一边拿出贴身收藏的陶应亲笔书信,一边小心答道:“回禀袁公,小使正是蒋干,我主陶应派遣小使前来,是想与袁公当面协商联手共讨青州一事,还有与袁公当面协商传国玉玺的问题。这是我家主公命小使呈献给袁公的书信,请袁公收纳。”
说着,蒋干先生把信袋双手举过头顶,那边大袁三公的卫士下来接过信袋,将火漆密封的信袋转呈到了大袁三公面前,大袁三公铁青着脸接过,正要拆开火漆时,堂下却响起袁尚三公子的声音,“父亲,且慢!”
“何事?”大袁三公一楞,下意识的停止了拆信动作。
之前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袁尚这会也不低头了,俊俏秀丽与陶应有得一比的漂亮小脸蛋上还尽是得意之se,先彬彬有礼向大袁三公行了礼,然后又满脸自信微笑的说道:“父亲,请检查信袋的火漆封印,看看是否有被拆开的痕迹?”
袁三公子袁尚此言一出,风尘仆仆袁谭大公子和郭图、辛评等大公子党成员顿时脸se一变,满宠满伯宁先生也是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然后又很快恢复了正常。这边蒋干先生则满头雾水,心说这个油头粉面的小白脸是谁?难道怀疑我敢偷拆主公书信观看?
大袁三公比蒋干先生更糊涂,先是仔细检查信袋封印,然后又更加疑惑的向袁尚问道:“吾儿为何有此问题?没有被拆开的痕迹啊?”
听到大袁三公这句话,满宠先生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得意之se,袁谭公子一党和咱们的蒋干先生则是都松了口气,袁尚却笑得更是开心,忽然转向满宠先生微笑说道:“伯宁先生,贵军伪造书信火漆的功夫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就连家父的慧眼都被你们伪造的火漆给骗过,真是令人钦佩万分,令人钦佩万分啊!”
“吾儿此言何意?”大袁三公失声惊叫,赶紧又去检查火漆,却还是找不出一点伪造痕迹。
满宠先生古井无波的镇定面孔上终于有些松动,硬着头皮向袁尚反问道:“三公子此言何意?宠为何不明白公子言中之意?”
“没有人比先生更明白。”袁尚微微一笑,又飞快转向大袁三公拱手说道:“父亲,孩儿敢问父亲一句,不知父亲是否察觉有一事非常古怪?”
“何事古怪?”大袁三公反问道。
“当然满伯宁先生的来意。”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