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夜不见曹老大出关送死,陶副主任也没有在意——毕竟想让曹老大中计实在太难了。抵达函谷关前线的第二天,陶副主任又领了一干谋士与一队jing兵亲临函谷关下勘察敌情和地形,结果让陶副主任哀叹的是,千古雄关函谷关果然是名不虚传的易守难攻,关道两侧都是绝壁悬崖,峰岩林立,地势险恶,道路位于绝谷之中,道路蜿蜒曲折,崎岖难行,最宽处仅有十来米,最窄处更是仅有三米左右,进攻方的兵力根本无法展开,徐州军的攻坚法宝襄阳炮也几乎没有用武之地。
谨慎观察着关道两旁的悬崖峭壁顶端,还派了攀岩好手用绳索爬上六十多米高的悬崖顶端,再三确认了曹军没有在山上布置伏兵,陶副主任一行这才小心翼翼的来到了函谷关近前,这是一座东西长达二十里(汉里)的狭长关城,长度几乎占到了函谷关的关道一半,关墙为夯土包砖所建,高约六米,厚约三米,关城内有几处地势比较开阔,可以屯兵屯粮。但因为曹军队伍此前早早就已经封锁了关城的缘故,徐州军斥候细作到现在都还没有搞清楚,到底有多少曹军队伍驻扎在关城中,无形中又增加了徐州军攻打函谷关的难度。
倒吸了一口凉气后,陶副主任也当场就死了武力拿下这座雄关的心思,向左右谋士说道:“没办法了,看来除非是能把曹贼诱出函谷关决战,否则就只能看臧霸那边能不能打开局面了。这座关城,想要武力拿下,难,就算能拿下,我们的损失也绝对小不到那里。”
“主公想要指望宣高将军打破局面,恐怕也没那么容易。”贾老毒物答道:“当年诩随李傕、郭汜追捕天子时,走的就是箕关那条道路,知道箕关地势的险要程度比之函谷关并不逊se多少,臧霸将军想要攻破箕关,也不会比我们主力攻破函谷关轻松多少。而且曹孟德以主力守函谷,以偏师守箕关,肯定给箕关下了命令只许坚守不许出战,臧霸想要破关,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拿人命堆。”
“就算臧将军打破了局面,迫使曹贼放弃了函谷关,我们也不会轻松到那里。”刘晔插嘴说道:“函谷关以西是四百八十里的崤函道,山险路窄,我军很难有包抄迂回切断曹贼主力退路的机会,曹贼大可以从容退回潼关继续坚守。晔虽然没有去过潼关,但潼关既然号称为天下第一关,想来也不会比这座函谷关容易攻打到那里。”
听了贾老毒物和刘晔这番话,从来不喜欢正面攻坚的陶副主任小脸顿时拉得比驴还长,痛苦自问难道真要拿人命堆下这座函谷关?闷闷不乐间,陶副主任又扭头观察函谷关的两旁山势,想要寻找是否存在破绽,结果破绽没有找到,陶副主任却意外的发现杨证神情有些yu言又止,便开口说道:“淮清,有什么话直说吧,不必顾忌。”
“谢主公。”确实想发表意见的杨证很有礼貌的拱手道谢,然后才说道:“在主公和诸位长辈面前,证本不该冒昧进言,但不知主公和几位叔伯长辈是否发现,有一件事非常奇怪?”
“何事奇怪?”贾老毒物问,又道:“贤侄,你有话就直接说吧,主公从不介意什么资历辈分,你大可有话直言。”
“谢伯父指点,小侄明白了。”在场众人中辈分最低的杨证点头,然后指着函谷关的关楼说道:“主公,几位叔伯长辈,你们请看,主公你亲率军队前来函谷关勘察敌情,函谷关关墙上的敌人除了严密戒备之外,并没有出现旗帜晃动和兵卒走动这样的增兵或者主帅亲临情况,这点是否有些奇怪?”
“这有什么奇怪的?”荀谌疑惑说道:“我们只是勘察地形,并没有携带任何的攻城武器,敌人用得着往关墙上增兵和主帅亲临吗?”
“荀叔父所言极是。”杨证点头承认,又道:“但小侄却有另一种想法,就小侄所知,主公与曹孟德既是不共戴天的对头敌人,也是趣味相投和彼此了解的知己,听说当年曹孟德在叶县惨败后,还派遣使者恳求主公替他搜救家属,与主公可以说是亦敌亦友。既然如此,主公与曹孟德又是六年未曾见面,今番主公亲临函谷关关下,也呆上了一段时间了,曹孟德为什么就不想想登上关城,来与主公久别重逢交谈几句?这一点,是否有违人之常情?”
听了杨证这番分析,荀谌和贾老毒物也觉得情况有些不对了,因为以曹老大的xing格习惯,确实不会错过这么一个和陶副主任久别重逢斗上几句嘴的机会,陶副主任则稍一盘算,马上就随手指了一名卫士,吩咐道:“你,打一面白旗去关下,叫曹贼出来答话。”
卫士领命,打了一面小白旗到了关下与曹军队伍交涉,以陶副主任的名誉邀请曹老大出来答话,守御关门的张辽犹豫再三,始终还是不敢隐瞒敌情,只能是赶紧派人入关去向曹老大禀报,同时张辽又密令信使先向郭嘉、程昱禀报,请郭嘉和程昱拿主意是否报知到曹老大面前。
不一刻,张辽信使赶到位于关城内部的曹军中军营前,按令先将情况报告到了程昱和郭嘉面前,郭嘉和程昱也顿时大感为难,程昱低声问道:“奉孝,这怎么办?如果报知了主公陶贼亲至关下,以主公的脾气,肯定要登上关城和陶贼答话,到时候让陶贼看到了主公现在的模样……,情况可能就会不妙了啊?”
“不能报知主公。”郭嘉当机立断,向张辽信使吩咐道:“去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