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等于是把缝纫社当招牌门面,顶在前面,宁卫民以此来抵挡工商税务。
同时把街道李主任和居委会的边大妈,又都变成了他的车间主任。
他还不给人家开工资,设备也需要人家去自己筹措。
可反过来,这二位还都得代表街道和居委会谢谢他。
瞧瞧这事儿闹得吧,宁卫民就跟狼吃兔子似的,但凡是他能占的便宜都得着了,丁点儿也没糟践。
把生意算计到了这份儿上难道还不是本事?
至于那些工人们,当然就更是血亏了。
没有固定工资,没有福利劳保,没有带薪假期。
却为了一句“上不封顶”的话,和做一件两三毛的加工费。
每天扔下家里的事儿,强忍疲惫来这里苦干。
即使她们要聊天,比较散漫。
可因为按件分配的制度,劳动效率也比国营厂的工人要好些啊。
这些人又哪儿会知道?
宁卫民照顾2号院的邻居们,把衣服一转手,一件就提五毛呢。
所以,像苏锦生怕缝纫社办着办着就不办了,纯属杞人忧天。
他感恩戴德,一心认定的大善人宁卫民,一样也被开业以来,缝纫社给他带来的丰厚收益给晃花了眼。
正乐得屁颠屁颠地精打细算,继续琢磨怎么从中刨出更多的利润来呢。
这一点,从这小子和边大妈的对话中就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