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还紧着附和呢。
“对对,还是缓缓酒的好,喝了酒开车悬乎啊。关键是,江惠还得拜托你帮忙给送回去呢。否则路上出点儿事儿的话,我可就百死莫赎,成罪人了。留步留步,你们都甭管了,我自一人就行……”
就这样,都不由宁卫民伸手帮忙。
穿好了棉大衣的李仲,自己就架着孟毅的膀子,带他坐电梯下楼去了。
至于留下来的宁卫民和江惠,送李仲他们出门之后。
一个跑去开窗通风,想要散去屋里的烟雾和浊气,顺便清醒清醒头脑。
另一个则去了厨房,刷杯子,找暖壶,拿茶叶。
不多一会儿,江惠就沏好了两杯热茶端了过来。
这时她看见宁卫民还站在窗口处吹风,就笑着招呼他来沙发上坐。
“哎哟,你就一直站在这儿啊,也不怕吹病了。好冷!算我拜托你,关上好不好?快来呀,坐下喝点茶……”
于是宁卫民便只有体现绅士风度,关上了窗户,走了过来。
但到底是夜深了,宁卫民看了下墙上的挂钟,已经将近十点。
这个时间,虽说三十年后不算什么。
可这个年代,却意味着大多数人都已经上床休息。
更何况彻底安静下来的房间,只剩下他们孤男寡女共坐一张沙发。
耳朵听着滴答的钟声,鼻子里又闻见了江惠身上的淡淡香味。
这让整个房间里的气氛,明显有些不对味儿起来。
当意识到这点,宁卫民就想把屁股从沙发挪开,坐到酒桌旁的椅子上。
没想到他才刚要站起来,江惠却一把拉住他,怨嗔的说,“你别挪窝儿啊,咱们坐近点才暖和。谁让你刚才把热气都放了……”
灯光不是很亮,但宁卫民还是足以清楚地看到了江惠闪烁的目光。
里面隐隐的狂热、骚动,竟然让自诩已经见过大风大浪的宁卫民空前的感到紧张起来。
她,她这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