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贺婉容有些感慨,但是最感慨的其实不是她,而是那几个教书先生。
这几个教书先生,他们不但是因为得到了张九言的真迹墨宝,而感到高兴。
同时也在庆幸。
他们庆幸自己当时也想要站出来写诗,但是最后好在没有,被别人抢了先。
这要是自己也出来写一首诗词,那张九言在这里,自己无疑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最后只怕自己的诗词,也要被丢进茅房里。
真要这样,那这老脸可就没地方放了。
想到这里,他们无不是庆幸不已,忍不住脸上有了笑。
热闹的开学典礼继续进行,张九言为了表示自己的心意,又是向学堂捐助了一百两银子。
这又是惹来大家的一片赞扬。
今天,有了张九言的这首诗词在,那已经是注定了会被载入历史,被后人传颂。
既如此,张九言自然是好人做到底,干脆是捐献钱财,博他一个博学多才,又乐善好施的好形象。
为自己加分。
兴许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仰慕自己的名声,来主动投奔自己。
对于未来,张九言在警惕的同时,一向也是很乐观。
“啪”的一声,一个杯子被狠狠的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紧接着,又是噼噼啪啪的一阵响,杯子,桌子,椅子,摆件,那是摔了一地,也碎了一地。
贺人杰那是气的不行,回到自己住的院子,进了书房,那就是一通乱砸,看来那是气得不轻。
和他同样生气的还有那高显。
高显也是跟他一起回来。
高显也不管这里不是自己家,也是跟着贺人杰一同乱砸,砸的那叫一个狠。
没几下功夫,地上就一片狼藉,根本下不了脚。
高显狠狠说道:“张九言,你欺人太甚,我饶不了你。”
贺人杰也是生气,大声怒道:“张九言,你害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了大丑,此仇不报,我贺人杰誓不为人。”
贺人杰本性不坏,但是架不住这时候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身边又有高显这样的狐朋狗友,那是想不学坏也难。
所以这时候他也是把张九言给恨死了,那是巴不得把张九言活活打死才解气。
一通脾气发出去,最后两人累了,坐在地上,那是呼呼直喘气。
那样子,哪里有半点读书人的斯文,分明就是个泼皮无赖。
两人低着头,看地,一时书房那是静的出奇。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高显抬起头,眼中已经是有那愤恨凌厉的目光在闪烁。
“你说那张九言,今天会在你家留宿过夜吗?”
高显看着低头看地的贺人杰,问道。
贺人杰没有反应,也不知有没有听到。
高显急切,从地上窜起,疾步到了贺人杰面前,将贺人杰的衣领揪住,厉声质问道:
“你说,张九言今天会在你家里过夜吗?”
贺人杰显然是被高显的变化吓到了,哆哆嗦嗦,回道;“现在天这么晚了,应该,,,应该会吧。”
“哈哈哈,,,”
高显放开贺人杰,一阵张狂大笑,眼中的目光越来越是毒辣,看的贺人杰也是害怕。
当天,因为天色已晚,贺怀仁盛情挽留,于是刘仁庆携带家眷,在贺家留宿。
而张九言因为要保护刘仪宁一家回去,也就没有离开,一同留了下来。
此时经过学堂的事情后,张九言的地位和形象被无限拔高,
这也就让贺怀仁和贺婉容他们,对张九言的观感好了很多。
对张九言也是不再害怕了。
晚饭吃罢,一阵闲聊,天色渐渐晚了,刘仁庆,刘仪宁,张九言,他们赶了一天的路,都是累了,
于是时候差不多,他们便和贺怀仁告辞,去各自的客房休息。
张九言那是到哪里都睡得着,从来都不存在失眠的现象,那是不管什么情况,都能睡,
没多大的功夫,张九言便是进入了梦乡。
深夜,夜晚静悄悄的一片,只有那草丛里的昆虫,池子里的青蛙,时不时的发出声音,
除此,便是再无其他声响,这个夜晚显得是那样的安静,祥和。
然而就在这样的月色中,两个黑影突然出现。
他们在夜里蹑手蹑脚,鬼鬼祟祟,偷步走行,给祥和的夜晚,凭添了一丝诡异气息。
最后,这两个黑影来房前,蹲着身子,不敢站直,深怕惊动里面的人。
接着不亮的月色光,细看之下,这两人竟然就是那高显和贺人杰。
此时两人一身黑衣,还蒙着面,只露出眼睛,这不是极其熟悉之人,还真难把他们认出来。
深更半夜,打扮成这样,那显然也是没安什么好心。
高显倒显的颇为镇定,但那贺人杰则是没这么好的心理素质,手都打抖了。
“真真真,,,真的要,”
“虚。”
贺人杰结结巴巴,小心的说,想着退出,但是高显显然不会就此罢手。
制止了贺人杰说话,高显耳朵贴着客房房门。
好半天的,听见里面没有动静,高显知道张九言已经睡得跟死猪相似,没有被吵醒。
高显心里一喜,从腰间抽出来一根笛子一样的竹管,
然后悄悄走到窗户边,用舌头在窗户纸上舔了舔,最后将那竹管破纸,伸了进去。
轻轻地,高显向房间里面吹着气,他的气,通过那根竹管,却是变成了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