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啪”的一声响出来以后,苏绿的手打过去的时候,李易已经开始在想,她怎么使这么大的劲呢?
苏绿一脸一气苦,打完人之后,把衣服整理一下,一看裤带没了,鞋子和袜子早就不知道哪去了,裤子的拦链还开着,乳白色的内裤也露出一截,忙把衣服裤子抻开扯了扯,遮住裸露的部分,心里不禁又酸又恨,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李国柱是正经人,开始时为了接苏绿,难免在她身上碰了几下,把苏绿塞上车后,李国柱坐到了副驾的位置上,早就把眼睛转过去了,连看都没看。
苏绿打李易,李国柱只当是打情骂俏,也没法出手阻拦,更不能还手打女人,只好装作没看见。
而郑好则大大的出乎意料之外,看师娘打师父,本来想说话,可是知道自己的口才和嗓音都不太好,只好忍着,心想还是好好的开自己的车吧,否则被师父师娘骂一顿,实在犯不上。
苏绿退到了车子一角,缩成一团,双手抱膝,低头不语,身上全湿了,衣服透明的都能清晰的看见胸罩的轮廓,苏绿的头发上还在嘀嗒嘀嗒的往下滴水,活像是一朵受到冰雨肆虐小花。
苏绿无声的哭着,双手紧了紧,挡住了胸口。
李易琢磨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道:“我说,你……,你是不是误会了?那个人也叫李义,他是义气,不,是不讲义气的义,说的可不是我这个易。”
郑好一看,机会来了,道:“是呀,师娘,我师父刚才大战武林高手,舍命救了你,你可千万别误会。
你看看,刚才那可是韩天林的家,我师父把你从他家里救出来的。
韩天林今天要强……,要……,就是……,后来四相帮那个李义来了,也要强……,反正就是说,都不是好人。
你今天喝的酒里给下药了,那可是韩天林干的,还有那谁,就是那个狂舞热血姓马的老王八,丫挺的,哪天我非得带人把他的场子砸了不可。”
李易和苏绿齐声道:“闭嘴,好好开你的车!”
郑好一吐舌头,忙道:“哎,是,我好好开车。”
车子不快不慢,终于到了东福宾馆。
李易扶苏绿下了车,苏绿轻轻的把李易的手拨开,自已上了台阶。
李易今天没带卡,站在服务员前道:“还记得我吗?卡我没带来,能不能叫我朋友先住下,要不我给王哥打个电话。”
服务员看了好半天,道:“小姐,你……,你可真爷们,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李易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是伪娘的打扮呢,登时大窘,先前是为了化妆和好玩,可是现在全身是水,美瞳掉了一只,耳环没了,假发歪了,手链上的珠子全磨掉了,披风上全是窟窿,赤着双脚,幸好被游泳池的水洗了一下,要不然脸上非得全是口红不可,可以想象,这么一种不伦不类的打扮,换成是谁看见都得疯了。
李易也顾不了别的了,把假发一摘,道:“是我,你再仔细看看。”
服务员这才做恍然大悟状,失声道:“我晕,是你呀。”
随即知道自己失言,脸上一红,柔声道:“还是老房间吗?您的朋友在里面,这会儿应该已经睡下来,要不我再开一间房给你的这位朋友吧?”
李易本来也不太想叫林子珊和苏绿见面,便点头答应。
服务员业务很熟练,迅速的开了间房,叫苏绿住下,又打开热水,叫苏绿洗澡。
李易退了出来,站在走廊里不知要做点什么好。
李易把身上这些伪娘的打扮全都扔了,又开了一间房,叫李国柱和郑好睡下,自己则洗了个澡,这才舒服了一点。
闹了一晚上,这时天已经发蓝了,李易睡不着,站在东福门口抽烟。
李易一夜未睡,第二天一早七点多,苏绿收拾好了,一声招呼也没打,静静的离开了宾馆。
李易看着苏绿的背影,心思烦乱。
李易不想在东福多呆,带着李国柱和郑好出去吃早饭。
郑好对李易类似孤胆英雄的举动佩服的五体投地,边吃边道:“师父,这次我可真服了你了,以前你刀法好,我很服你,但是一经过昨天的事我,我就更服你,这叫什么,这就叫孤胆英雄,英雄救美,单刀赴会,独闯龙潭啊。
昨天晚上,我在车里听那几个黑客给我传过来的音频,我一听,靠,简直就是拍武打片呀,我没看见人,但是也能想象师父你的英姿。
能打的人很多,可是有胆色的人才能有几个,面对强敌,毫无惧色,在海州也就师父你一个呀。
我那个死鬼老爹当年在海州闯荡的时候,虽然也够凶够狠,但也不过是带着人闹事,我从来没见过他敢一个人到别人地盘整事的。
后来一生了我,胆子就更小了,每回出去和人谈判都要带上百十来人,没劲。”
李易本来不爱听这个混小子破锣嗓子的乱叫唤,但是知道他对自己忠心,便笑道:“你出生之前,你老爹做过什么,你上哪知道去?你怎么知道他没孤身闯荡过?”
郑好一愣,道:“没传闻哪!有英雄事迹,就得有传闻,道上没人提,那就是没有啊,他自己也没承认过。”
李易笑而不语。
李国柱忽道:“队长,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一定要先叫上我,不管是冲锋还是断后,我都包了,你要是再这样,我心里可不痛快。”
李国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