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三北问起太极劲的时候,李易道:“我现在两腕以下没什么问题了,只要一起意念,一出手就有重浊感,像是在胶水里活动,四面八方都有阻碍,效果最好的时候连动都不能动。
然后我带着这种阻碍忽然往某一个方向突破出去,这时发出的力道就会十分猛恶,那就是蓄积力量之后所释放出来的。”
尺三北笑道:“不错啊,领会的不错。不过人的两只手是十分敏感的,要想练到全身都这样,那可就难了。
你现在只练到两只手,那就不能将手中心的换力点和脊柱上的换力点联通起来,所以日后还要加紧练习,否则只能转换力快,却不能转换力大,仍未达上乘之境界。
你记住一点,身子要重如石,轻如羽,上下相随,连贯一至,与敌人搭手之时,敌既是我,我既是敌,后发制人是因为形在敌后,而意已在敌先。”
两人边聊边喝啤酒,一直到了凌晨四点,这才先后睡着,女人们都困了,谈欣蓉拉着林子珊到她房间里去睡了,卫灵和李逸淑、李逸媛也去睡了。
整个李宅,就只剩下了打麻将的声音。
谈欣蓉从大厅走出去的时候,似乎不经意的向李易看了一眼,轻轻叹了口气,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大年初一,李易一直睡到了下午两点,起来的时候头沉沉的,像是装了几斤大石头,李易起来上了个厕所,简单吃了点东西,回头又睡去了。
直到晚上七点,李易这才起来,和家里人一起吃晚饭。
吃过晚饭,李易精神来了,这时林子珊已经被赵祥鹰开车送回了家,李易一个人很没意思,正好杆子打电话来叫他去参回几个好朋友的paty,李易欣然而往。
李国柱也要跟去,李易却叫邹破虎把他拦下来,那些人在一起玩的东西,李国柱去了肯定没意思。
李易开车到了杆子那里,杆子正搂着于乐在车旁等他,旁边好几辆豪华车,都是东古的那些少爷小姐们,平时和李易在一起玩惯了的。
大伙一看李易来了,无论男的女的都尖声怪叫,“我靠,大学生回来啦,来呀,来呀,把嫂子叫出来看看哪。”
李易还没等车停下就跳了出来,和这些人你给我一拳头,我给你一巴掌,算是热情的打过了招呼。
于乐道:“大少,嫂子呢?”
李易道:“她回家过年去了,咱们今天去哪玩?”
一个少白头道:“老宋,今天大少也回来啦,你说吧,去哪玩?”
杆子道:“那还用说,千度的干活,大伙走啦。”
这些妖怪们尖叫怪嚎,上了车一溜烟直奔千度而去。
李易和这些妖魔鬼怪在一起,自然而然的就感到一种亲切感,既不用装爷,也不用装孙子,纯天然的,李易感慨,看来自己和这些红头发绿眼睛的家伙们才是一路人。
不过李易想起自己的理想,想起谈欣蓉,想起段恺东,胸中又涌起无限热血,不过今天是大年初一,还是先玩痛快再说。
这帮人在千度玩了个不亦乐乎,唱歌、跳舞、啤酒,尤其是于乐,简直像疯了一样。
杆子和大伙拼酒,喝的醉熏熏的,摇摇晃晃的走到李易身边,一屁股坐倒,道:“大少,大学生,怎么样,半年的大学生活如何?爽不爽?”
李易也喝的有些醉,一拳头捶在杆子肩上,道:“大个屁,我加一起也没上十节课。
我就是找个路子,你看我像上大学的料吗?都一样,大家都他妈一样。
哼,看不起我,我非得做个样子给你看看不可,段恺东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杆子道:“谁?谁看不起你,跟我说,我废了他。”
李易一把将杆子搂过来,轻声道:“你,你俩,她,于乐是不是不想跟你结婚?她想怎么着?她不是说你是她男人吗?她还想要什么?什么意思,反悔啦?”
杆子忽然哭了,一抽一抽的,道:“谁知道了,女人想什么,有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
我就这一堆一块,什么都给她了,她再要别的我也没有了,有时候我也想,人家是高官之后,咱们是什么,暴发户。哈哈哈,大少,我他妈头一回这么认真,你知不知道,啊,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男愁唱,女愁哭,不过杆子不会唱歌,这一次是以哭待唱了。
四周乱的很,声音震耳朵,谁也没看见这傻爷们哭了。
杆子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道:“你猜咱们东古,就以前你认识的那些人,现在最惨的是谁?”
李易闭着眼睛道:“谁?”
杆子道:“你要是知道了,肯定解恨,就是那个王刚。
那个王刚现在惨了,两只手的手筋全被人砍断了,接都没接上,现在已经成了个残废。
尤其是……”
杆子忽然声音变的极小,爬在李易耳边道:“尤其是他的那根罪恶根子,被人给切了,两个蛋掉了一个,现在就是个人工太监。”
李易和这个王刚打过交道,当初为了戴琴,当然也是因为王刚出口不逊,李易一顿巴掌教训了这个人渣中的人渣。
对李易来说,这顿巴掌就已经很解恨,很过瘾了。
可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更猛的主儿,把这个王刚弄成了一等残废,还给切成人妖了。
李易立刻清醒了不少,挺身而起,道:“怎么着?谁阉啦?”
杆子想起这事来就乐的不行,腰都直不起来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