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虽然是由砖铺成的,但是硬度也不低,青砖被这铁棍一插,嘭的一声,裂成数块。
苗吉一看这玩意挺有意思,就想看看李易还能有多大本事,使尽全身力气,又掷出一根。
李易根本没时间想别的,看准来势,右手向上一架,小指、无名指刚一触碰到铁棍下面,就知这铁棍是要插向自己眼睛,李易心里骂了一句“你妹的”,于瞬息间,右肘向下微沉,右肩却突然使力,向外向右划了一个圈,已将那铁棍拨的偏了,再用中指和食指一托一推一送,拇指跟着一荡,便将这铁棍从头顶右上方拨飞。
这铁棍余势不衰,直飞出去,哗啦一声,正砸在c楼三楼的一面钵上,将钵击的粉碎。
李易拨飞了两根铁棍,壁们才冲到了近前,一部分人先去保护朴环和庄子期,另一部分人围上来,就要将枪口对准苗吉。
苗吉也不知道是怕还是不怕,忽然双手一分一抖,十来根小铁棍从袖子里甩出来,只听哎呦数声,又有几人受伤。
有的壁立刻开枪,苗吉却着地一滚,身后地面上便是一排的枪眼。
苗吉滚到两个壁身旁,啪啪两臂,将两人扫倒,冲出了包围,哪知跑了两步,回过头来对着李易又是两棍。
这两棍一先一后从他左右袖子里甩出来,却是几乎同时到了李易的面前。
李易向后猛的一纵,左手在左边的棍子上一拨一架,将这棍子拨的在空中转了半个圈,紧接着右手一推,合在一起正是一招“玉女穿梭”,将前面这根棍子猛的又击了回去。
这根棍子正迎面撞在后面的棍子上,院子里登时爆发出一声巨响,震的人耳朵里嗡嗡直响,所有的壁都下意识的蹲了下来。
两根铁棍互相撞的变了形,一向左下,一向右上,斜斜分开。
众人再找苗吉时,已经不见了踪影,远处有人高喊:“什么人?站住!”
却传来“啊”的一声,再看那边人影一闪,原来苗吉已经冲到了院子侧面的墙角处,忽然一个瘦小的人影斜刺里冲向了苗吉。
苗吉随手便是一棍,哪知这人却轻轻巧巧的伸手接住,苗吉也是一愣,接连四五根铁棍打出,方位各不相同,那小瘦子或手背冲上扣拿铁棍,或手心冲上托拿铁棍,或斜身侧步反手拿铁棍,一根不落的将铁棍接在手中。
只是苗吉力道太强,这小瘦子越接越远,最后竟和苗吉相距十五六步。
这时李易才看清,这小瘦子不是别人,正是卢仲文。
苗吉知道遇到了高手,猛的将衣服双襟一敞,双手各执五根细铁棍,对着卢仲文和后面追过来的壁们用力掷了过来。
卢仲文再也没法一根根接住,只得爬在地上,铁棍从头顶飞过,可是后面的壁却被伤了两三人。
苗吉从怀里掏出勾爪,飞快的挂在墙上,借力一甩,便要翻身而出。
忽然墙角附近的一只藏獒呼的一声窜了出来,却被苗吉反手一棍,从喉咙里射入,将这只大狗活生生钉在地上,连哼都没哼一声。
一众壁立刻对准墙那边开枪,却一枪也没有打中,苗吉翻身跃过墙头,不见了人影。
这一场恶斗,前后不到两分钟,院子里却伤了七八人,苗吉闹了个全身而退。
这时朴志兴也和鲁雄从楼里冲了出来,听说杀手跑了,朴环和庄子期都受了伤,朴志兴大骂这些人没用。
东天帝都乱了套,孙显才也醒了酒,过来主持局面,一面叫来私人医生,一面叫人赶快追到院外去抓人,又叫人去调监控录像,查查杀手是谁。
众人环顾四周,只见地面上插满了铁棍,不知有多少青砖被铁棍砸碎或是穿透,c楼的墙角上也穿了一根铁棍,从东面射入,从南面斜着穿出,叫人见了又惊又惧。
有人把树里的冥蝶给李易起了出来,交到李易的手里,李易一看,见这刀一点没有损伤,刃口仍然十分锋利,刀身也没有弯曲,这才放了心。
李易站在院子里心里很纲闷,苗吉为什么要来杀朴环呢?
一夜无话,直到第二天中午,朴环和庄子期才叫李易过去。
到了朴环的卧室,见朴环和庄子期坐在正中,受伤的地方都已包扎好了。
孙显才、朴志兴、卢仲文、黑豹和鲁雄也都在,朴环身边还坐着一个中年妇女,有四十来岁,但是姿色却很平庸,不知是什么人,可是看他很关切的看着朴环,还在为朴环整理手上的纱布,看样子是朴环的夫人。
李易进了房间,也没理朴志兴,直接问了问朴庄二人的伤势。
朴环道:“只是手指头折了,一点小伤,不算什么。李易,昨天多亏你了,要不是你及时出手,我和你庄叔恐怕都得死在那人的棍下。
这人手底下好硬,看来想要我命的那个主儿,可真是用了心了。”
朴环嘴上说着,心里却在分析到底是谁想要自己的命。
要是说真想杀自己的,那可太多了,在部队混了这么多年,又和黑道上有扯不清的关系,自己行事的手段干脆果决,得罪的人还少得了?
这些人当中有能力请杀手的也不在少数,真要是一个一个的分析,那可要费好长一段时间了。
庄子期道:“会不会是乡下人干的?”
朴环想了想,摇了摇头,道:“应该不会,乡下人死了这么多年,听说他儿子是个律师,女儿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