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柱看看时间,道:“队长,径⒆拍兀我得回去看看,叫大飞在这陪你。”
李易道:“好,你先回去,叫大伙别太辛苦了,年底给大家分红。”
李国柱一笑,转身出了病房。
李国柱一走。周飞却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的二锅头来,李易道:“你这家伙居然藏私,快拿来,我也要喝。”
周飞道:“老党说你最好没喝酒。等几天之后,伤好的差不多了再喝,那时才能活血化瘀。”
李易道:“哎呀,你听他说可得了,他连走路都得看看上边掉不掉砖头,快把酒拿来。”
周飞将酒递过来,李易抿了一小口,觉得酒劲冲头,从胸口一路下去,直冲丹田。道:“嗯,味道是差了些,不过够劲。”
周飞道:“那是当然,喝白酒就得够劲才有喝头。”
说罢又从怀里拎出一个小袋子,打开一看,里面却是熟牛肉和花生米。
李易登时来了兴致,叫周飞将灯关了,两人就在昏暗的病房里,对着窗外的一片灯火辉煌,感受着窗口吹进来的凉风。你一口我一口,你一块肉我一粒花生的对喝了起来。
一口杯白酒哪够他们两人喝的,周飞嘻嘻一笑,又从里怀里拿出两瓶,李易大笑不止。将其中一瓶接过,开盖便喝。直呼痛快。
像李易这种人什么酒没喝过,不过正应了那句话,酒之意在景与情,而非味与瓶。
就算是再不好的酒,如果两人是带着同样的心情喝,那敢能喝到一块去,更何况此时此刻,四周昏暗,不易见人,但闻窗外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声音,人在这种情况下,心情便更容易激动。
李易已经微有醉态,道:“大飞,你这辈子有没有什么理想?”
周飞道:“我从小就有一个打算,想怎样便怎样,不过后来发现这点太他娘的难了,唉,想我练功那时候,再多的苦也吃过,刚开始练铁掌,整个手的皮都磨脱了,可是我还是咬牙挺了过来,直到后来新肉长上。
但是在北边闯荡了几年,这才感觉到做人有多难,不过幸好我没有什么野心,不想闯出什么大名堂来,还算是熬的过去。
跟了这么多老板,没有一个拿我当亲信看,我这心也越来越凉,本想带着小花自己过,但是自己什么手艺也不会,大字也不识几个,我靠什么赚钱,所以没办法,还得给人当保镖。”
李易道:“你有没去找给你算命的那人算账?”
周飞道:“他?他算命一向很准,我们北边有个说法,知命者为大,我没去找他算账,他靠嘴混饭吃,我靠拳头混饭吃,都是可怜人。”
李易点点头,拍拍周飞的肩膀,道:“大飞,我命硬,不怕克,咱们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你跟着我,我保你不后悔。”
周飞豪性大发,道:“你也不后悔?”
李易道:“我死了不是一回两回了,我后什么悔,我要么不做,要么做绝,一定要惊世骇俗,要不然白来世上活一回。”
两人相视大笑,颇觉对方和自己脾胃相投。周飞刚来的时候,性子鲁莽暴躁,李易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微词,周飞见李易年轻,一开始也没把李易太当回事,直到后来,两人之间才越来越默契,今天促膝谈心,更是对彼此的认识加深了一层。
又喝了一会儿,周飞说起路小花,道:“小易,小花这孩子对你确实有些意思,我后来也看的越来越清楚。这孩子爹妈死的太早,跟着我受了不少的苦,性格又内向,我就怕我照顾不好她。”
李易道:“这孩子是古怪了一些,她对我,咳,不过是孩子气罢了,当然不管怎样,我会替你照顾她的,也希望她以后能健康活泼的成长。
上次到她的学校去,我跟那个姓陆的老师沟通了沟通,后来小花说陆老师对她的态度大大的转变,嘿嘿,还是这样的手段管用。咱们都是在江湖上混饭吃的人,我以后得叫小花上最好的大学,做份正当工作。”
李易喝过酒。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周飞酒量倒是不错,将东西收拾了收拾,倒在垃圾桶里,在空床上一躺,也沉沉睡去。
李易睡到半夜觉得口渴,摸着黑爬起来找水喝,在四周摸索了半边没摸到杯子,便道:“大飞,大飞。”
不见有人回答,李易只好自己起来。找到墙上的开关,将灯打开,忽然听到走廊里有声音,似乎是有人在交手。但是又没喊出声来。
李易回头见周飞不在床上,走过去开门,想看看走廊里是谁在打架,刚一开门,便听到一个女人痛哼了一声,似乎被人打中了,又听周飞的声音小声的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不过如此而已,回去跟刘平安说,叫他下次派个高手来。”
李易忙推门出来。只见走廊里周飞和一个女的相对而立,那女的以手捂肩,头上戴着帽子,将脸遮住了一半,但看下半边脸,仍能看出表情极是痛苦,李易不见则可,一见之下,失声道:“子媚,怎么会是你?”
原来这人正是钟子媚。李易忙过来道:“你们两个怎么打起来了?大飞,这是我朋友钟子媚。”
周飞知道有这么个人,但对她不熟,道:“原来是咱们的人,她大晚上的从窗户那爬进来。我正好出来,便叫我看见了。我问她她却不说话,我以为是刘平安派来的,这才打起来。”
李易道:“子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