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显才替这女孩将头上的水擦干,董小梅的眼睛看别的不行,看这个要多准有多准,一见之下就知道孙显才相中了这姑娘。
董小梅心道:“一看这女孩的眉毛和腰,就知道还是个chù_nǚ,年纪大概二十三四岁,奇怪,居然还是chù_nǚ,可是又不像是有什么毛病。也好。叫孙显才给她开了苞,省得送到刘平安手里,她又要闹。”
董小梅对身旁手下耳语了几句,那手下头表示明白。转身出去了。
这时那女孩缓过一口气来,用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道:“你们放我回去,我死也不干这个。”
黄文炳这时也已经进了屋,道:“这女孩上船之前是绑着来的,我就知道有问题,没想到后来大意了,她差没跳海。现在又闹,唉。”
孙显才叫人拿来一杯温水,对女孩道:“你先喝水。”
女孩不喝,道:“你们都不是好人。放开我。”
孙显才向李易看了一眼,李易伸手在女孩胁下一戳,揉了两下,这女孩只觉背上一阵剧痛,手脚便不再麻木,可是仍然十分酸软无力。
女孩挣扎着起身,伸手一推,将孙显才手里的水杯又碰翻了,水洒了孙显才一身,孙显才也不生气。笑嘻嘻的擦了擦,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孩不答,起身想走,可是看看李易,知道走不脱。心里一急,不由得哭了出来。
她这一哭。声音婉转动听,叫人心疼。
孙显才内心深处对这样外表柔弱,内心刚毅果决的女孩子最为喜欢,刚才一看到这女孩就已经喜欢上了三分,这时女孩一哭,孙显才更是心动。
李易想替这女孩求求情,叫董小梅把她放了,可是这事儿却难办的很。
董小梅见李易欲言又止,笑道:“兄弟,有什么话就说吧?”
李易一笑,道:“我看这女孩不像是自愿的,本来想求小梅姐把她放了,不过是刘平安要的人,这可不大方便了。”
董小梅叹道:“说的也是呀,我当年拜过祖师爷的,不用强,不用骗,引人入行,得是人家心甘情愿,这些年来也一直是这么做的,就怕缺德太多遭报应。可是这人是刘平安要的,人家有姓名记认,又有相片,想掉包都不行,我也很为难。不过我不为难这姑娘也就是了,一会儿平平安安的把她送走。”
其实董小梅做这一行二十来年,虽然为人还算不错,对待这些小姐也算是不太刻薄,但是这种行业本就不干不净,水深浪大,人心大都不正,二十多年下来,仍然有不少女孩或是被骗失足,或是被强行拉入行的,个别人性子刚烈些,董小梅就不免要用一些非常手段。
今天董小梅见孙显才对这女孩有些动心,就想叫人在女孩的饮食里放些药,叫孙显才给她了苞,董小梅清楚,这样的女孩挣扎太久,身心俱疲,全靠一股意志力支持着。
可是她们一但**,便会心灰意懒,破罐子破摔,不再想着其它,就会老老实实的做下去,这才叫手下人去准备春药,好下在女孩的食物或者酒水里。
黄文炳心下惴惴,就怕出事,董小梅把自己的主意悄悄一说,黄文炳这才放心,大拇指一挑,小声道:“还是你有法子,那我出去等着,明天一早,我就得把人送过去。”
这房间并不是招待客人的地方,不过不方便再移动那女孩,董小梅对孙显才道:“大公子,这姑娘就交给你了,姑娘姓林,叫林惜文,外国名字就不知道叫什么,我们先出去了。”
说罢向孙显才使了个眼色,转身一拉李易的袖子,退出了房门,将门轻轻带上。
李易出了房间,董小梅道:“兄弟,这口鲜肉可偏着你兄弟孙显才了,你不会对我有意见吧?”
李易一愣,随即道:“哪有,我本来也不想做什么。”
董小梅见李易似乎有心事,知道他的意思,便道:“其实人都有命,这姑娘沦落到这一步,也是命里该着的,你我都没有办法。就算她是我要的人。我又把她放了。再买张机票送她回马来西亚,也是一没用。她无依无靠的,不管是到哪,不还得是一样贫苦过活?说不定到了外边受人骗受人欺负,最后还是做了这一行。”
李易虽然对这女孩心中不忍,确实有救她的打算,但是李易毕竟不是什么救人于危难中的英雄侠士,听董小梅说的有理,自己也无能为力,也就不再多想。出去喝酒唱歌了。
孙显才和林惜文相对而坐,林惜文知道不容易跑出去,也就不再动,可是仍然身子缩成一团。极为警惕的看着孙显才。
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孙显才今天不知是怎么了,往日来这种香艳的场所,一向是尽兴而回,今天意外的撞到这林惜文,却叫孙显才心里凭空的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感觉。
孙显才见林惜文身上仍然很湿,从抽屉里拿出一条干毛巾,递过去道:“擦擦吧,你这样很容易感冒。”
林惜文见孙显才没有恶意,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接过了毛巾,简单的擦了擦脸,随即便将毛巾抛到一旁。
孙显才对她左右打量一番,道:“你是混血儿吧?我看你不像是纯粹的华裔。”
林惜文不答,忽然咕噜噜一声响,林惜文这才想起来自己很久没怎么吃东西了,刚才又是那么一阵乱跑,这会儿肚子里饿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