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刚过七点。白班的大夫还没上班。李易只得抱着老头儿先到急诊。
急诊大夫刚刚睡醒,睡眼惺忪,老大不耐烦,给老头儿量了量血压,发觉没什么问题,又做了个心电图,也没有问题,皱眉道:“你哪难受?”
老头儿只是呻吟,却不说话,大夫问了四五遍。他才道:“我,我全身都难受。”
李易在一旁看着,见这老头儿胸口皮肤微黑,但是并不苍老。心头疑云大盛,却不动声色,一言不发的看着。
大夫有些生气,道:“没听说过全身都难受的。你到底哪有病?”
老头儿怒道:“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我哪有病,你看不出来?还问我?我要是知道,就不来了。”
那大夫更加生气,对李易道:“我说你们有病吧?大清早上舀我开涮来了?没病瞎闹什么?”
李易知道这老头儿有异,也不生气,淡淡的道:“大夫。你随便开点药试试。”
大夫道:“药是随即吃的吗?真是胡闹,快走吧,我看没事。”
老头儿却呻吟的更加厉害了,李易上前一步,把老头儿横抱在怀里,双臂微微一紧,脸上似笑非笑,道:“大爷,咱们换家医院试试。”
老头儿微微一愣,道:“好。好,就换一家,这家医院的大夫不行,没医德。”
那大夫立刻反唇相讥,李易也不理会。抱着老头儿向外就走。
他左手在老头儿脖子上,右手拖着他腿弯。忽然两指一用力,在老头委中穴上捏了一下。
这老头儿立刻大叫一声,道:“你,你捏我干嘛?”
随即大声叫嚷道:“快来人哪,有人要杀人啦!”
到了这时,事情已经再明白不过了,李易就知道怀里这老东西不是普通人,一定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当下双臂一紧,那老头儿登时呼吸不畅,再也叫不出来,一张脸涨的通红。
李易顺着他脖子向下看,见他锁骨以上皮肤苍老,锁骨以下似乎皮肤紧致,便笑道:“大爷,我看你可年轻的很哪。”
老头儿道:“你,你想干什么?”
李易抱着他出了大门,立刻一拐,走向医院外面一角,道:“你少给我来这套,说,是谁派你来的?”
老头儿脸现迷茫,道:“我不知道啊,你在说什么?”
李易为了这老头儿耽误了老长时间,现在已经七点半了,就知道这人是故意来拖延自己的时间的。
李易双臂又是一紧,道:“你不说是吧?那就乖乖的睡一觉吧。”
那老头儿闷哼一声,忽道:“别别别,我,我说,你先把我松开。”
李易劲力微松,道:“说,谁派你来的?”
老头儿道:“你先把我放下。”
李易心想反正你也跑不了,放下就放下,当即把他轻轻放在地上。
老头儿站稳了,活动了一下筋骨,看了李易一眼,道:“你来广宁干什么?”
李易哼了一声,心道:“果然没猜错,是道上的点子。”
李易道:“这你别管,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
老头儿道:“那好,我就告诉你,不过,我要是跟你说了,我自己也好不了。”
李易道:“我知道,你们可能家法严,但是我帮不了你,你要是不说,我就动手了。”
老头儿向后一退,道:“别别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只见他慢吞吞的揉了揉胸口,嘴里喃喃的道:“我肋骨差点叫你给勒断了。”
李易喝道:“别磨蹭,快说!”
老头儿道:“说就说,你喊什么?到了广宁还能有你的好儿?嗯,你先看看这个,看过了你就知道我是谁的人了,谅你也不管再多废话,立马就得放我走。”
李易听他嘴里啰嗦,手却在衣襟里摸索,不知在摸些什么,终于似乎摸到了一样东西,从衣襟里的缝里挤出来,立刻握在手里,递到李易面前。
李易听他说的废话一大堆,早就不耐烦了,便自然而然的探头来看,哪知老头手一张,却什么也没有。
李易又气又乐。心说这老东西是不是有毛病?刚想出言喝问。忽然听到嗤的一声轻响,李易立刻警觉,脑子里一道闪电滑过,想起这就是合欢帮的迷香药。
原来老头儿用左手假装摸东西引李易探头来看,右手却从右腿边上的裤缝里摸出细小的迷香药喷雾瓶来,对着李易就是一下。
这一次,李易可是阴沟里翻船,等李易想到了这一点也晚了。他刚才要喝问这老头儿,自然而然的就要提前吸一口气,却正赶上老头儿把药喷了出来。那还哪里躲的开?
李易只觉一股极香极腻的气味钻到脑子里。立刻就是一晕,忙吐气吸胸,向后一纵,可是已经脚下打晃。身双脚一落地又倒退数步。
仗着李易这一阵子内力提升甚快,又是在露天,是以支撑了片刻没倒,可是那老头儿却立刻露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来,对着李易就是一脚。
这一脚正踢在李易的膝盖上,李易本就站立困难,这一下可好,身子倒翻出去,连滚了两个筋斗,俯在雪地里不动了。
冰冷的雪花触在李易脸上。却解不了这mí_yào的效力,李易试着提力站起,可是四肢不听使唤,如入梦魇。
先前到医院来,冯伦他们只是在街的另一头停车等着,待李易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就独自一人把这老头儿抱到了医院一角,冯伦他们并没有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