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亮一愣,道:“那你带我走吧。”
康得来喝道:“快把人放了!”
西江帮的人也纷纷出枪,要向前来。
郑国亮真是急了,左臂一紧,程康呼吸不畅,脸涨的通红,舌头都伸了出来。
郑国亮大声喝道:“都别过来,别过来,要不然我勒死他!”
康得来怕程康出事。忙一伸手,示意手下止步,想了想,道:“郑国亮,好。我们放你走。你把人放了。”
郑国亮几近癫狂,道:“我不信你,放了人,我还想活吗?都把枪放下。放下!”
康得来咬咬牙,只得叫手下人把枪都入下,自己也慢慢蹲下身来,把手枪放在地上,双手微举。道:“枪都放下了,可以放人了吧?”
郑国亮不住的后退,退向船板,道:“我先上船,等出了海,我才能放人。”
康得来怒道:“你小子得寸进尺!”
郑国亮左臂又是一紧,叫道:“我就这样了,怎么着!都退后,快退后!”
康得来喃喃咒骂。却又怕郑国亮真的伤了程康,只得带着人退后了数步。
万胖子早就不耐烦了,心说今天太乱,弄不好就要出事,他平时谨慎惯了。这时再也不能等,向手下人使个眼色,两名手下立刻冲过来,俯身便要去掀船板。
郑国亮一直盯着这边。哪能叫他们断了自己后路,抬手对着船边就是一枪。这一枪险些打在万胖子一名手下的脑袋上,吓的这两名手下忙缩手向回退。
万胖子怒道:“老马,万蜂,这怎么算?我今天是肯定不会载你们了。”
万蜂也急了,道:“万胖子,订金我们已经付了,今天你不能走。”
马市长也道:“是啊,是啊,他们西江帮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不用理他们,咱们先上船再说。”
那边江行长怕夜长了梦多,抢步过来就要向船上跳。
郑国亮啊的一声,扬手又是一枪,这一枪可没打偏,正中江行长左腿,江行长疼痛难忍,叫都没叫出来,只闷哼了一声,就扑通一下栽在河里。
这地方的河水不算太深,但是也已经及腰,这江行长不会游戏,一到水里立刻慌了,再加上腿上中枪,站立不稳,被河水一冲,一下子倒了下去,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
马市长忙向万胖子道:“快点救他。”
万胖子犹豫了一下,向手下一挥手,一名手下从船上抛了根绳子下去,江行长正在河里乱抓乱踢,忽然手里抄到一样长长的东西,他哪还顾的上分析这是什么,管他是绳子还是水蛇,当即牢牢抓住,双臂用力,把上半截身子拉出水面,大口喘了几下,却慌的不知道要站起来。
郑国亮这时已经失去了控制,道:“康得来,你快点,叫所有人都退后,叫我一个人上船,要不然我今天就不活着了,把程康也打死,大家一起死了算了。”
康得来恨的牙根发痒,却只好向万蜂道:“万帮主,我求你帮帮忙,先叫郑国亮这王八蛋上船,回头这钱我们出。”
万蜂阴阳怪气的道:“八部会合盟不成,你们西江帮的事又关我什么事了。程康爱死不死,我可管不着。”
郑国亮道:“康得来,你快点叫这些人让开,叫我上船,要不然我真就开枪啦,开枪啦,啊,我真的开枪啦。”
说着枪口向下一偏,啪的一声,在程康的右腿上开了一枪。
程康啊的一声惨叫,身子一晃,就要摔倒,却被郑国亮一把勒住,道:“你叫他们快点,快点,要不然大家一起死了!”
程康只好道:“康叔,跟,跟大伙说说情。”
康得来头都要炸了,只好硬着头皮向万蜂、鹰眼、关得胜和马市长这些人拱了拱手,道:“各位,各位,我求各位行个方便,今天先叫郑国亮走,我必有重谢。”
马市长怒道:“放你妈的屁,我们订的船,凭什么叫他走?你们今天突然过来插一杆子,这算怎么回事?我管你们帮主死活。”
鹰眼他们又不想跑路,只是志在得画,如果郑国亮上了船,万蜂就没戏,那对自己来说就更有利了。
于是鹰眼向蝎子钩一使眼色,蝎子钩会意,站出来故作大方的道:“康堂主,这事好办,我们巫帮向来急人之难,既然你们帮里有变,那就依着郑国亮的意思。只要程帮主没事也就是了。”
康得来虽然知道巫帮的意思,这不过是假作大方,但是水过地皮湿,一些客气总得说,便道:“我多谢鹰眼老弟了。”
万蜂本想一口回绝。但是知道说也是没用。眼前关得胜那边的事还解决不了,杜阔海也正在犹豫,自己自身难保,跟郑国亮在这争又有什么用?是以一声不吱。只是沉着脸站在原地不动。
而另一边关得胜他们三人,却各有各的心思。
原来,严正清一直暗中留意着万蜂他们的动静,终于发觉了杜阔海把青马大厦车库里的一辆破面包车开了出来,当时就觉得可能大有问题。于是趁杜阔海离开车的时候,在车里放了一只录音笔,又在车底粘了一个有定位系统的手机。
本来万蜂想的比较周密,叫杜阔海在天黑以后再去开车,可是杜阔海在这方面还是差了一些,心里稍急,大白天的就去开车,结果不但被李易在车上安放了信号接收器,后来还被严正清做了手脚。
严正清做好手脚之后。一直在分析万蜂到底会怎么做,虽然明知道万蜂会带着自己和杜阔海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