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把大的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带着蒋锐就近找了一家医院,哪知医院的医生却拒绝接诊。
不用问,这肯定是因为洪仁帮的势力太大,连医院都不敢插手。
蒋锐道:“我看你左嘴角向下牵动了一下,头微微向左倾,看来你是不想强行叫医生给我包扎啊。那就不用我帮你了吧?”
李易道:“唉,看来世间什么人的心思都瞒不过你啊,医生也是迫于地方帮派的势力。不敢这么做,算了,我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我自己包扎。”
两人出了医院,这时天时已晚,没处去买纱布和云南白药,李易只好点了伤口附近的穴道止血。同时发现。不管是就近找宾馆酒店,还是搭出租车,都被拒之门外。
李易又好气又好笑,道:“这就叫一手遮天,咱们是走投无路啊。”
两人找了个背风的地方,蒋锐用矿泉水将李易身上的血擦净。解开羽绒服将李易抱在怀里,淡淡的道:“唐中兴再晚一会儿出现,你怕是就死了吧?”
李易依在蒋锐的怀里,感受着蒋锐柔软的胸膛,心里一阵温暖。听蒋锐这么说,不禁笑道:“姐。你真不会安慰人,不过我倒是很爱听。”
蒋锐道:“你们这些外行不懂,我们所要做的事是如何达到预期的效果,明明是要安慰,可是表面安慰的话却起不到安慰的作用,那还说什么呢?
如果讽刺的话、攻击的话、骗人的话等等都能起到安慰的作用,那对专业人士而言,这才是解决问题的正途。”
李易道:“有道理,跟我学过的武功心法有些相像,可见人生一切都有相通之处。”
蒋锐道:“能从你这个流氓嘴里听到这种话,还真叫人感到意外呢。”
李易换了个姿势,右手轻轻搭在蒋锐的腰上,慢慢的抚摸,把头深深的埋在蒋锐的胸口,道:“睡吧,叫我也感受一下温柔滋味,我李易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露宿街头过,这也算是人生财富了。”
李易缓缓运气内功,身子渐暖,两人抱在一起,时而亲吻,时而细语,虽然是露宿街头,却也是一派春意。
睡至半夜,忽然听到远处隐隐传来喊杀声,李易听觉十分敏锐,一惊而醒,蒋锐这时也醒了,向远处一指,道:“你看,有火光。”
只见东方一片火光,将半边天都照亮了,李易侧耳听了听,道:“有人火拼,还在追杀。”
隔了一会儿,李易又道:“不大对劲,喊杀声好像朝咱们这边来了。”
李易这时体力渐复,只是出血过多,仍然有些手脚发软,不过已无大碍,从蒋锐怀里跳出来,向远处看去,只见路灯下雪地上,二十几个人正在你追我赶。
前面跑的大概有五六人,后面十多人举着刀棍在追,等他们跑到近前,李易见最前面的那人居然就是米大胜。
李易回头对蒋锐笑道:“看看,风水轮流转,这小子一开始挺凶,现在不也是被人砍?”
话没说完,一群人已经跑到了近前,米大胜原先身上就有伤,估计是唐中兴硬逼着他强挺,这时体力不支,不被人砍还等什么?是以勉强的跑了几步,一到李易面前,扑通一声便栽倒在地。
两个小兄弟伸手相扶,后面的追兵却已经赶到了,一个大个子光着膀子,挥刀将米大胜的两个小兄弟砍倒,一脚踏在米大胜的后背上,喝道:“大胜,你不仗义啊,不管怎么说你以前也是咱们这边的人。
现在你投到老唐手底下就翻脸不认人了。先是叫彪子那个二货来我大哥场子里闹事,然后你又亲自带人来,你现在怎么说?我他妈先废了你。”
李易心道:“看来这人就是小满的手下。”
米大胜挣扎半天却起不了身,他不求饶,相反十分硬气,道:“二德子,这就叫各为其主,我现在给唐哥办事,就不能讲以前的交情了。我落到你手里,你看着办吧。”
那二德子挥刀在米大胜背上连砍两刀,米大胜一声不吭。李易心道:“这家伙虽说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还挺硬气。”
二德子喝道:“唐中兴呢?今天这事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出面!”
忽然墙角后面转出一人,冷笑道:“二德子。你是找我吗?”
李易扭头看去,正是唐中兴。
唐中兴一闪出来,从他背后立刻呼呼啦啦走出七八十人来,登时将二德子这伙人围在当中。
二德子知道中了圈套,俯身把米大胜提起,在手里一晃,道:“老唐,我大哥呢?”
唐中兴道:“很快在远州就没这一号了。你想叫大哥就快点叫,叫晚了就没机会了。”
唐中兴扭头看了看李易和蒋锐,却不说话,径直走到二德子面前,道:“把人放了吧?跟着我,我给你个副堂主做。”
二德子冷哼一声,道:“我从来不干那卖主求荣的事儿。你当我跟米大胜一样无耻吗?”
唐中兴又向前走。二德子把刀架在米大胜脖子上,喝道:“叫你的人散开,要不然我废了他!”
唐中兴一摆手,道:“好啊,欢迎,他跟了我那就是我的人。我的人就要为我卖命,他这个时候要是出点血再死了,肯定也值了,我很喜欢,我不亏本。
你砍死他吧。他要是死了。我立刻把你送到局子里去,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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