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一哥气的破口大骂,转头看向屠百川。
屠百川却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只是向后一靠,盯着李易,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蒋锐在李易耳边悄声道:“屠百川已经恨上你了,小心。”
这时欧阳佳度又换了一副牌,双方验过,洗了牌,问双方赌注大小,天叔却摆手说不加注了,只是玩玩。
其实这时孙一哥也已经没有钱可输了,脸皮一厚,只装作没听见。
欧阳佳度把牌拿在手里,道:“最后一场,第三场,准备……,开始!”
说着把牌扔向半空。
这一次蒙那不再大意轻敌,一早就站了起来,神情紧张的看着半空。
而天叔却仍然坐着,时不时的咳嗽一声两声,似乎随时都要病死过去似的。
很快,蒙那便发现了那张黑桃a,在抢牌之前,蒙那多了个心眼,反手一拨,把几张不重要的牌推向了天叔的方向,以干扰天叔拿牌,这才放心的把黑桃a拿在手里。
像他们这种专业的赌界高手,抢牌都重第一张,只要第一张抢的顺了手,剩下的四张就只是顺势向下拖拽或是向上推举而已,顺路就能把另四张牌一一收了。
所以最重要的是记忆,记忆牌的位置,迅速的计算牌要行走的路线,等把第一张牌抓住之后,其余的就好办了。
而其行走路线主要有两种,是一由下向上,这一种最为保险,抢了最下面的牌,再向上一推一托即可。
另一种是由上向下,难度和风险都相对大一些,但是外表看起来比较潇洒,因为抢完五张牌之后,可以顺势直接拍在桌子上。
所以一般有身份的赌徒都喜欢用第二种手法,蒙那也不例外。
而关于抢牌的手法也很有讲究,抢第一张牌的手法叫正拿,也叫开山,最耽误时间。
抢剩下的四张牌,则只是抹勾推压,也叫寻法,手法相对简单,不同的环节之间容易衔接,而且也非常省时间。
而偏偏这几次扔牌,欧阳佳度都有意把黑桃a扔的最高,所以抢牌时,蒙那便抬头先去抢这张黑桃a。
这一次蒙那全神贯注,没想到一抢成功,黑桃a一到手,蒙那心里登时便轻松了一半,手向下一压,顺势去抹另四张牌,结果居然也都成功。
而天叔这时却像是呆住了一样,居然一张一张的用分手法拿牌,虽然已经拿了三张a,可是三张a哪有同花大顺大。
蒙那大喜,不禁失声叫道:“黑桃同花大顺!”
说罢将牌向桌上一拍,可是就在这一瞬间,天叔忽然随手一弹,反指将一张扑克牌弹出。
这牌的速度似乎也并不快,力度也不大。却穿过了牌海,在蒙那压住五张黑桃的一瞬间,从蒙那掌心下面冲了进去,把其中一的一张黑桃给碰了出去。
与此同时,天叔也随手抓了另两张牌放在了三张a的旁边。又咳嗽起来。
扑克已经落净,蒙那颤抖着手把自己掌心下的扑克一张一张的翻开,前四张都是黑桃,可是最后一张黑桃q却被弹开了,相反换了一张方块二。
这一来蒙那的牌就从最大变成了最小,而天叔那边则是三条a。显然比蒙那大的多。
欧阳佳度眯起眼睛看了看天叔,心说从来没见过这人,这老头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看他刚才弹牌的手法,根本一点力度都没有,可是火候分寸却掌握的极为精准。完全靠的是巧,而不是力。
人群又静下来了,随即便是比刚才热烈十倍的掌声。
天叔咳嗽几声,摆摆手叫人们停止鼓掌,随手拿起一旁托盘里的一副新扑克,扑了封,去了大小王。胡乱的洗了洗,扫光桌上的残牌,把这副新扑克放到了桌上抹开,看了两眼。
随后又把扑克收起来,向天上一扬,只见天叔的左手带着颤动忽起忽落,还没等人们反应过来,天叔便已经在桌上拍了四叠扑克。
天叔转身回了看客席,缩在椅子里不再出来。
欧阳佳度把四叠扑克翻过来抹开一看,竟然是按顺序排好的四套同花大顺。
这一下人们连惊叹声都发不出来了。
孙一哥也不再叫骂。扑通一声往椅子上一坐,以手抱头,忽然扭头对崔震宁叫道:“你快派人上去,把李易给我赢了!”
崔震宁眉头皱起,不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向自己请来的赌王示意,叫他下场。
崔震宁请来的赌王是个岛国人,叫京田本五郎,京田个子很矮,一张脸长的像个白板,没什么表情,而且还涂着厚厚的粉底,就像是岛国艺伎一样,看着有些碜人。
京田来到桌边,欧阳佳度道:“这局赌什么?”
京田不会说汉语,叫了翻译过来,道:“赌两人梭哈,中途不下注,最后下注,认输赔一半。只能我们两个人赌,其他人都要离开,坐的远远的。赌三场。”
当下双方的人员离开,都回到坐席。
欧阳佳度取过一副新牌,双方验过,洗了五遍,背面向上放在了牌靴里。
欧阳佳度也没作弊,给两人发牌时就按正常的发。
牌发完了,李易只有一对五,其中一只五是底牌。而京田却什么都没有,不过看不到底牌,结果是什么也不好说。
到了该下注的时候了,京田的牌面里有一张a,由他先下注。
京田先是盯着李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