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松道:“妈,你的意思是……”
何玲道:“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凭女人的直觉,内心有一种不安,你回国的时候我本想拦着你。我就预感到不妙,但我当时还没有想到你要对他下手。”
范松道:“妈,这事已经很明确了,干爹当年不也承认了吗?”
何玲道:“他当时并没有说的很直接,我以为他的意思是指跟我在一起这件事,而我也因为心里有同样的想法。良心难安,这才去的米国,直到刘平安拿这些资料给我看,我才以为你干爹当时说的意思是指出卖战友。
可是现在想想,这一切其实也都未必,我这一阵子就像是掉进了迷里雾里,很多事情看的很清楚。可是又看的不清楚,甚至我都在怀疑是不是有过那场战争。”
范松道:“妈,你难道是怀疑刘平安搞鬼?这没道理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再说那天我干爹说的话,刘平安不可能知道,他想借助这句话再结合这份资料来做文章,根本行不通啊!那只能说是巧合了。”
何玲却缓缓的道:“不,刘平安可能知道的,这。这有可能不是巧合。”
范松道:“我不明白。”
何玲道:“刘允文跟你干爹以前经常在一起,关系也很近,这你知道的。”
范松一下子站了起来,道:“你是说我干爹把那天酒后失言的事跟刘允文说了,而刘允文又告诉了刘平安,然后叫刘平安利用这一点来做文章?
这,这不可能!就算我干爹跟刘允文说起过。那也是很十多年前的事了,刘允文跟咱们又没有仇,他怎么可能利用这么小的一件事在十几年后来做文章呢?”
何玲语速放的极缓,道:“你说的有理。但是,你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你太不了解刘允文这个人了。这种事,他,做的出来。”
李易这时真想把何玲抱起来亲上两口,就觉得这个女人很不简单,平时足不出户,又不接触道上的人,出国又这么久了,居然还有这份分析能力,太叫人佩服了。
只听何玲接着道:“阿松,人有时候是不能跟命争的,我这次来是想劝你,你把你干爹的店盘出去吧,拿了钱咱们回米国,你接着念书,我也要老死在外面,咱别再回来了。”
范松静了片刻,忽然颤声道:“不!我不回去!我,我,如果那份资料有假,我干爹就不应该死,那就是我做错了,这种大事我怎么能装没发生过!”
何玲却冷静的道:“天底下没有多少人能分清黑白真假,你干爹其实那些年也做了不少坏事,人死了也就安静了,不管他当年有没有出卖过你父亲,这都是不能再挽回的事了。”
范松大声道:“这不可以!我要把事情弄清楚!我这就去找刘平安!”
何玲一把拉住范松,道:“孩子,你这么冲动能办成什么事?刘平安比你大不了几岁,可他是刘允文的儿子,你斗不过他的,况且现在你骑虎难下,如果事情的真相查清楚了,你以后还睡的安吗?”
范松用力一甩,把何玲甩到一边,道:“不可以!如果不查清楚,我就更睡不安!我居然,我居然买凶杀了我干爹!”
范松情绪激动,这一甩竟然把何玲甩出去老远,何玲站立不稳,咚的一声,摔在地上。
范松站在那喘着粗气,忽然发觉母亲好半天不起来,忙抢过去把何玲扶了起来,椅着何玲的身子,道:“妈,妈,你怎么了!”
何玲却只是嗯了几声,并不说话。
范松忙抱着何玲出来,站在走廊里叫道:“快来人,快来人!”
范松的手下一直散在走廊里,这时听到范松叫人,这些保镖立刻围了过来。
这酒店里就有小型的医务室,酒店经理知道后带着护士赶了过来,把何玲送去了医务室。
刘平安听到喊声也跟了出来,陪同着范松一起过去了。他们一走,走廊里这才清静下来。
李易就坐在角落里看着,心说祸不单行,看样子何玲撞的不算太重。不过范松心里肯定乱到家了。
既然何玲也开始怀疑刘平安,李易也就不急着从何玲嘴里挖什么信息了,这时看来,也没有什么有意义的信息了。
蒋锐还没有到,李易见四下无人,心想现在所有问题的关键,就在这份资料上。还是先看看再说。
李易刚要把信封打开,谁知道那个叫什么馨诗的女孩又不知从哪里溜了过来,坐到李易身边,像只小鸟一样的欢快,道:“李易,你刚才那一手真帅。你是怎么弄的?我看你好像没用多大的力气,就把那人推开了,是不是四两拨千斤?”
李易哭笑不得,侧头打量着这女孩,道:“小姐,你已经坏了我的好事,你就不能离我远点吗?”
女孩笑着摇摇头。道:“我哪有啊,我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哎,我听人家说,你可以一个打一百个,是不是真的?好像跟你跟不少黑社会的大哥都称兄道弟,是不是真的?”
李易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道:“我姓沈,我叫沈馨诗,名字好听吧?其实我也是广省人。我爸是拔度的市长沈德潜,我也算是半个海州人了。”
李易听过拔度这个名字,知道拔度是广省的一个县级市,城市很小,建设的也差,好像在平州的东北方。
李易以前听魏如烟随口说起过,听说那地方特别乱。隔三差五就有人命案,毒品枪支黑社会妓女到处都是。
而且广省的很多黑暗面都跟拔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