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会耽搁的时间更久一点,布尔凯索。”
地板上的沃鲁斯克奋力的抬着头说着。
之所以他是这个姿势,那是因为他伤势可没有好多少。
即便是初代先祖跳了出来,给圣山上的先祖们人手分发了一次生命。
但是独独好像漏掉了沃鲁斯克,按说初代先祖是不会犯下这种错误的。
“我要是离开的再久一点,只怕我回来之后都不知道圣山变成什么样子了。
沃鲁斯克,我想你是知道的,哈洛加斯圣山对于我们,对于我是多么的重要。”
布尔凯索眼神深邃的看着趴在地上的沃鲁斯克,然后直接坐在了沃鲁斯克的身边。
“需要我给你亲手喂点酒吗?
还是说你终于打算站起来了?”
布尔凯索从背包里边掏出了几瓶酒,一一摆放在了沃鲁斯克的面前。
“呵,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你之外的存在当做一回事。
老实说吧,你眼中除了你之外的家伙有谁是能够让你信任的?
我不知道这是你的天性还是乌迪西安留给你的告诫,如果是后者,那我只能称赞乌迪西安的高瞻远瞩。”
沃鲁斯克直接脸头都低下了,一张脸平平的贴在地面上,就好像那高耸的鼻梁不存在一样。
“暗影之牙被带到了哈洛加斯圣山上,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另外,黑暗灵魂石里边卡奈和迪亚波罗都在,
你要是有什么想要告诉他们的可以直接说,他们能够听到。
当然,你要是打算亲自见他们一面也可以。”
布尔凯索随手捏碎了一个酒瓶的瓶口,仰着头往自己的嘴里灌着。
适度饮酒有益健康?
这话没错,但是这话是对那些酗酒的家伙们说得。
事实上酒一旦进入身体之中就只有坏处。
只是奈非天的身体条件要比一般人好上太多了,而野蛮人更是奈非天之中以身体强度著称的。
这才没有让这些战士倒在酒精的影响之下。
“我有什么想说的?
我想说没有人能够战胜死亡,但是你一定会说我是放屁。”
沃鲁斯克的脸依然死死的贴着地面,说话的声音都变的有些古怪了起来。
“不,的确是没有人能够战胜死亡,最多也就是逃避死亡的到来而已。
即便我们的寿命依然是一个未知数,可是不可否认的是我们还是会死的。
这就是人不是吗?”
布尔凯索拍了拍长者圣殿的地面,一阵阵的力量涌了上来灌输到了沃鲁斯克的身体之中。
这些能量或许不足以让沃鲁斯克恢复巅峰,但是让他具备基础的行动力那是绰绰有余了。
“你现在可以使用先祖召唤了,我带着卡奈回来了。
你最强大的一面终于能够出现在这些家伙的面前,难道你就不开心?”
布尔凯索一脸的无所谓,光是看着他的这个表情,就没有办法开心起来了。
沃鲁斯克最强大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呢?
变成了狂暴者之怒的姿态,然后身边站着卡奈的先祖之灵。
一个卡奈就足以匹敌三先祖了,沃鲁斯克选择的这条路虽然卡奈不怎么喜欢,
但是也无法否认沃鲁斯克的强大。
“叫他出来干什么?
看看现在的我是多么的狼狈?
你与其和我谈论卡奈,不如去想想这个世界上的强者是如何看待我们的。”
沃鲁斯克的身体坐了起来,顺便摸走了一瓶酒。
“他们不会感谢我们,因为是我们的到来让他们面对本来不该面对的敌人。
这种事情放在你我的身上,你我都不会喜欢带来危险的家伙。
那就没有理由去要求别人能够做到我们做不到的事情了。”
布尔凯索敲了敲脑袋,里边迪亚波罗和卡奈他们的对抗有点过于吵闹。
“我以为你已经对那个法师充满信任了。”
沃鲁斯克脸上浮现了一抹嘲笑。
“当然,我信任他们。
但是这不妨碍他们在面对灾难的时候憎恨我们。
大不了就是厮杀而已,活着的就是胜利者,而胜利者理所当然的享有话语权。”
布尔凯索歪着脑袋,手轻轻的敲打着地面,好像随时都打算哼唱一直小曲一样。
布尔凯索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的自私和yù_wàng,强者总得获得更显鲜烈一些。
不然和芸芸众生又有什么却别?
唱歌就要最大声的唱!
痛骂的时候就要用最脏的词去表达自己的愤怒。
当然,在战死的时候也不要有什么哀怨。
因为活着的时候已经给了他们足够的时间去享受能够享受到的一切,比如恶魔的血肉,天使的泉水。
还有偶尔能够遇见的美味的食物。
“你觉得自己是好人吗?”
沃鲁斯克有些啰嗦了起来,他当年用这个问题去问了卡奈。
只是卡奈没有给他一个答案。
“好人?为了别人去做任何事情都算是好人,但是你帮助一个人的时候就可能伤害另外一个人。
那么是不是好人又有什么意义呢?
就像是你不自量力的挑战死亡,然后带给了野蛮人多少的损失。
那么你是好人吗?”
布尔凯索抬起头仔细的看了一眼沃鲁斯克。
疲惫的眼神,消瘦的面容,干瘪的身体像是只依托那一身硬骨头才能站着。
“我当然是,谁敢站在我的面前说我是坏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