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接下来的事儿还有不少,粮食总得晒干吧?自家院子不够大,就得去挤村里的晒坝,或者借别人的院子晒。晒干了的粮食也还要脱粒去壳,到这一步才算真正的结束。

不过就算还有不少收尾工作,对比前些日子的忙碌,那可要轻松太多了。

杨冬燕总算没再出幺蛾子折腾家里人,而是让他们好好的休息了几天。

偏生,大牛二牛是闲不住的,主要也是心里惦记着买地的事儿。很快,他俩就开始结伴往外头跑,东家瞅瞅西家看看的,弄得村里人一度觉得很纳闷。

方氏可没他俩那么好的体力,在家里足足歇了三天后,她才总算缓了过来。

很快,方氏也开始频繁的出门,她比大牛二牛的人缘好多了,门路也广。毕竟,早先为了草市的买卖,她没少到处串门子收东西。

又几天后,方氏就回家报告了好消息。

其实每年秋收之后,一直到年关之前,都会有人家卖地的。有些是卖了下等田再添些钱买中等上等的田,有些是为了儿女嫁娶,也有些是为了还债。

通常来说,每到年关之前,就会有人贱卖自家田地,为的就是还上欠债好过年。毕竟,收债的人也想过个好年。

不过像这样的地,一般人是不会接手的,不是田地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

会胡乱借钱又还不上的,能是好人?当然,如果是家里人得了疾病,因为看病抓药这种事情欠债的,就是另外一回事儿的。像前者那般,年前是贱卖了,搞不好年后就会来搞事。不怕事的人家倒是会乘机以低价收购,老魏家就算了吧。

想也知道,之后大牛二牛又会离家外出,真要是有麻烦上门,还不够折腾家里人的。

也因此,当方氏提到缓一缓兴许会有低价田出售后,就被杨冬燕一口否了。

还是那句话,可以,但没必要。

于是,方氏又说了两处。

一处是一亩中等田并半亩上等田,田应该是不错的,大牛二牛之后也可以去仔细看一下,关键是价格略贵一些。

“一亩中等田要八贯钱,倒是还好。可那半亩上等田也要八贯钱。”顿了顿,方氏猜到杨冬燕要说什么,忙道,“不拆卖,他们家就是指着那半亩上等田发财呢。”

杨冬燕几乎立马歇了这份心,想起方氏刚才说是有两处,又问:“那另外一处呢?”

“那处更麻烦。”方氏一脸的挣扎,“田没问题,价格也公道,可人家说了,要么五亩地一齐卖,要么让咱们自个儿再去找买家,凑份子一起买。”

大牛急急的问道:“价格多少?地儿在哪一块?”

“五亩地都是中等田,要价四十贯钱。”方氏又详细的说了那地的位置,大牛边听边认真的回想着。

其实,像这种一齐出手的也好理解,卖家是为了方便,买家也是很乐意的。谁不希望自家的田产是连成一片的?不然东一块西一块的,打量着好玩啊?像这样连在一起的田产,无论是自家耕种还是赁出去给人种,都方便得很。

“钱倒不是问题……”杨冬燕迟疑了一番,随后指派大牛二牛先去瞧瞧,不能对方说是中等田就是中等田的,亲眼瞧过总归能安心一些。

大牛点头答应,说明个儿一早就跟方氏一起去瞧瞧。

索性买地一事不着急,况且虽说秋收已经过了,但也不是每户人家都干完活儿了,碰上动作慢的,指不定还在地里忙活呢。

杨冬燕的心态就很好,谁让她上辈子买地都是几百上千亩的买的。哦不,她上辈子那就不叫买地,而是叫买庄子。直接将田产连带山头,包括原本就生活在那里的庄户全都一起买下来。

唉,往日如烟……

真他娘的怀念啊!

杨冬燕只顾着怀念往昔,窝头却是兴高采烈的。秋收假长归长,其实也就半拉月,他马上就可以去上学了。

总得来说,老魏家这边是属于忙碌中带着喜悦的,哪怕之后大牛和方氏又将其他村子跑了一遍,就为了寻找合心意的地,也是乐颠颠的。

直到窝头再度开学的三天后,大牛脸色凝重的找了杨冬燕。

“咋的了?你这是啥表情?买地的事儿黄了?”

杨冬燕就很纳闷,按说就算黄了也没啥的,他家能看中的地,别家也一样能,只要没到最后一刻,卖家换了交易对象,都是很正常的。

可大牛却摇了摇头。

拖了一把凳子过来坐下,他脸色相当凝重的告诉杨冬燕一个消息。

今年的收成不太对。

杨冬燕一脸的茫然。

秋收都已经结束了,各家各户的粮食都应该已经收上来了,这个时候才跟她说收成不太对?

“其实咱们家今年的收成就不太好,我想着,会不会是地里没人管着,这精心侍弄田地,跟隔三差五的照看一下,肯定是不一样的。”

大牛耐心的跟杨冬燕解释着。

其实单论他们老魏家的话,那么就不是今年的收成不太好,而是连带去年就已经大不如前了。这也是没办法,以前大牛二牛极少出门,他俩虽木讷不爱说话,但却是老庄稼把式,侍弄田地的好手。可随着两年不断的外出,肯定没办法像往年那般精心侍弄田地了。

所以在发现田地减产后,大牛二牛虽然是不太高兴,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可那是他家!

别人家多半还是有认真侍弄田产的。多数庄稼人,就是靠自家的那几亩地养家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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