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不打算今年继续考,所以假如窝头要继续的话,先生说会将窝头介绍给他的同窗。

是县里的一名廪生,也是这次为窝头作保的人。只是参加府试的话,作保的廪生要多一人,好在同一个县城里的廪生都是互相认识的,这个倒是不难。

杨冬燕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问窝头的意见。

窝头干脆利索的蹦出一个字:“考!”

“行,那就考!”杨冬燕才不稀罕那些个路上的开销,想想她上辈子,败家玩意儿居然拿上千两银子去买秀才功名?败家且没用!

府试的时间是在四月中下旬,具体的日子眼下还不知道。

先生的意思是,既是决定考了,不然让窝头直接拜在他同窗的门下,到时候在跟其他打算府试的人一起往府城里去。

其实,先生也不认为窝头能一气顺利的过完县试和府试,不过既然学生想试试看,家里人也同意了,他肯定不能泼冷水,还不如顺水推舟的让学生考前恶补一把,过了自然好,没过魏家人也会领他这个情。

杨冬燕一口答应。

可这么着,窝头就得待在县城里的私塾了。

“再过俩月就要考试了,窝头你克服一下,等考过了,咱们就回家去。那什么后面的那个,咱们来年再考。”杨冬燕盘算着,到时候其实他们就可以搬到邻县去了,县试是必须在本县考的,但府试和院试都是跑去外头的,在不在本县就无所谓了。

不过这话就不用跟窝头提了,杨冬燕只让他安心跟着先生念书,等四月份了,再让他爹过来。

“我要奶,不要爹。”窝头实力嫌弃他爹。

“行叭,到时候奶来找你。”

搞定了窝头的事儿后,杨冬燕就满脸喜色的回村去了。

大牛早先还担心呢,觉得他娘这人一贯都不爱出门,乍然走得那么远,还不得有多害怕呢。但事实证明,杨冬燕一点儿也不怕,她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嘚瑟。

“大牛娘回来了!”

“咋样咋样,你孙子呢?”

“窝头没跟你一起回来啊?他上哪儿去了?”

一群婶子嫂子将刚进村的杨冬燕团团围住,杨冬燕只笑眯眯的道:“我孙子呀,他考上了!这会儿还在县里呢,跟另外一个先生念书,等过俩月,他还要去府城考试!”

村里人惊呆了,格外配合得发出了阵阵惊呼。

孩子出息跟家里有钱还不一样,如果是后者,显摆过头的后果就是亲朋好友一窝蜂的跑来家里借钱。可要是前者的话,无论怎么显摆都无妨,家里有个聪明娃,连带爹娘爷奶都是面上有光的。

其他人倒还罢了,多半都是惊呼和羡慕,毕竟窝头是整个礁磬村唯一一个上学堂的孩子,不存在任何的对比。

可隔壁家的……

哦不,确切的说,是已经分家单过了的魏大嫂前头几个儿子家里,也就是萝卜家和土豆家,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了。

窝头啊,跟萝卜、土豆都是一年生的,早先还成天凑在一起玩闹。等窝头去南田村上学后,因为他太爱显摆了,不停的叨叨说念书有多好玩,弄得萝卜和土豆心里痒痒的,尤其说多了之后,难免会在爹娘跟前露出来。

其实,这要是真让他俩去念书了,还真不一定能坚持下来,可就因为最后没去成,他俩倒是还好,当爹娘的心里就特别难受。

就感觉只差了那么一点点,假如当初咬咬牙让孩子跟窝头一起去念书,那是不是眼下情况就不同了?

当然,这两家人都是讲道理的,怨不着杨冬燕他们家,就算真要埋怨,怨的也是魏大嫂。

分家啊……

其实杨冬燕说错了一个事儿,她认为富贵人家不分家是怕祖产被分薄了,所以贫苦人家分不分家就无所谓了。

但实则不然。

就拿魏大嫂家来说,在没分家之前,几个兄弟一起下地干活,你要是有事儿,其他人顶上,互相帮衬互相拉拔,种地也不显得那么苦了。

妯娌之间虽然也会产生一些小口角,但你负责做全家人的饭,我负责洗全家的衣服,还有喂鸡喂鸭的,收拾院子的等等。

总得来说,家里人还是配合默契的。

可一旦分家之后呢?

魏大嫂也是在将前头仨儿子分出去后,才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先前好说歹说,杨冬燕都坚决不肯养猪。

因为忙不过来啊!

儿子儿媳包括孙子孙女都离开了,魏大嫂的小儿子也顺利的娶了杨冬燕三叔家的孙女为妻。婆媳矛盾倒是还好,毕竟魏大嫂本身就不是刻薄的人,杨家的闺女哪怕或多或少有些小毛病,但确实不是那种一上来就非要将婆婆压下去的人。

可等真的过起了日子来,才知道家里人口少,日子有多难。

分家那会儿,魏大嫂是将主要家当分成两份的,一份给了前头仨儿子均分,另一份则是由她捏着,当然百年之后肯定是会给小儿子的。这就直接导致了他们家的地种不过来,就靠魏大哥和小儿子,哪里忙得过来?

地头上的事情忙不过来,屋前屋后那些事儿也一样磨人。

在分家前,魏大嫂是很闲的,她要是不闲也不可能见天的往杨冬燕那头窜。当时,洗衣做饭收拾打扫都是前头那几个儿媳妇,魏大嫂做的最多的就是喂猪。

可分家以后,她就没办法喂猪了。

只因活儿太多了,她小儿媳妇倒不是闲着,但还是忙不过来的。道理也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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