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就告诉猪崽,要给他们加码。等窝头回来后,又跟窝头说,必须往下走了。

有些人呢,你不给他压力,他是绝对不可能主动走出下一步了,反而会觉得眼下的生活多么的完美啊,就这么缩在了自己的舒适区内,安安分分的干活挣钱养家糊口。

于是,在杨冬燕的遥控指挥下,窝头和猪崽同时发力,大牛等人……

就觉得这个日子咋就那么苦逼呢?

本来,一切都是照着杨冬燕的规划往下发展的,万万没想到的是,猪崽开始学画了。

如果是勋贵之家教导子嗣,不光会教导画艺,事实上君子六艺皆会学习,且很多人至少会精通一两项。

可普通的私塾却并非如此。

像窝头最早启蒙所念的村学,吕先生倒是勉强考了个秀才,但因着他本人也是穷苦出身的,考秀才就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心力,压根就不可能对其他方面有所涉猎。

到了县城里的学堂时,窝头也是埋首苦读,目标相当明确,就是考取秀才。在这种情况下,先生即便意识到了窝头只专注科举一途,却也不会贸然插手的。

也因此,直到如今,窝头也从未学过绘画。

省学有类似的课程,却并非是强制性要求的,反正窝头完全没管这些。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窝头唯独只擅长“书”,只因不止一个人告诉他,书法极为重要,再加上杨冬燕曾经拿过名家字帖给他临摹,倒是学的不错。

窝头没学绘画,但猪崽开始学了。

不同于对待读书识字的反感,猪崽就很喜欢画画,哪怕刚开始画的如同鬼画符,可之后逐渐上手了,意境这玩意儿暂且不提,起码她画的东西就挺像的。

画猪就特别像一头猪,画马是没了那种飘逸的感觉,却还是能看出那是马,而非一头驴子啥的。

其他的物品也是如此,鸡鸭鹅猪牛羊,白菜萝卜土豆……

猪崽的绘画先生就很崩溃,因为这孩子走的是写实派的,画的是很像,但全无美感可言,布局相当之令人糟心,完全不知道何为构图。至于意境、感悟啥啥的,说个屁啊!

不曾想,猪崽的先生是崩溃了,可大牛却如获至宝,恨不得把猪崽拐回他那一房当闺女去。

“猪崽,你教咱们画画成不?就从最简单的教起,先画一个猪头。”

猪头很简单吗?

反正肯定不难就是了。

只见猪崽倍儿有架势的提起笔,唰唰几笔下去,一个硕大无比满脸横肉的猪头,就这样出现在了纸上。

就很丑,但猪头啊,咋地你还嫌弃它长得不够有意境?

“以后咱们不教字了吧?干脆就学画这个啊,再画点儿羊……对对,这个羊一看就知道吃得特别好,瞧这肉多的,炖汤的滋味铁定好。”

“来,再画一只鸡,要老母鸡。对!对头!瞧瞧这老母鸡啊,起码有三斤半重!”

“画的可真好啊,以后咱们就这么干吧!”

大牛单方面的决定将识字扫盲班,改成了幼儿绘画班。

哪怕猪崽画的东西确实很丑,可那有啥关系呢?你知道这是啥不就成了?

如此这般,大牛等人在短时间内掌握了幼儿简笔画技能,并且在之后的一个月里,试用效果非常显著,不光他们看得懂,连那些开小食肆的也看得懂,甚至拿笔临摹了起来,经常他们写完了等人一过去,直接将写好的递过来。

于是,大牛更省力了,只需要在图画的后面备注上需要的数量即可。

其实如果是少量的,譬如三只母鸡,那么食肆的人自个儿就能画三道横杠杠,也有人画五道的,反正看得懂就行嘛。不过,要是数量太多了,譬如要一百斤啥的,那就必须等大牛过来,由他提笔补上。

但不管怎么说,这么一来,工作量的确减轻了许多。

杨冬燕:……

我真的是太小看你们了。

更绝的事情还在后头,等窝头再一次放假回家,当天晚上,就目睹了一场绘画班,还看到了他爹手绘的食材简笔画账本后,他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之后。

窝头道:“爹,我教你画‘正’字吧。”

一个“正”代表五个,两个就代表十个。这样就算小食肆的人不会写字,依样画葫芦还不会?数起来也方便多了。

大牛如愿的又找到了一个省力的好法子。

到了五月的某一天,猪崽他们女学放假了,她从早上起就躲在了她那屋,不知道在干啥。

其实,本来家里要用笔墨都是去窝头那屋的,横竖他平日里也不在家。不过,杨冬燕觉得读书人的书房不能那么随便,又考虑到猪崽每天都是跟她一起睡的,就将猪崽那屋当成了公用书房。

可问题是,这青天白日的,大牛他们都不在家,跑去外头忙活送货去了,猪崽不去灶屋蹲着,跑去她那屋……

就很奇怪。

杨冬燕蹑手蹑脚的走到了西厢房的窗户底下,小心翼翼的探头往里头一看。

窗户下头摆着一张长长的桌案,猪崽正站在桌案后头,满脸肃穆的提笔写着什么。

光看她的表情,那凝重的模样就仿佛是在写什么军机要事一般。但问题是,从杨冬燕这个角度看过去,却看到她正在小纸片上画鸡鸭鱼肉。

没错,不光画的内容相当令人费解,关键她用的还是特地裁开的小纸片。

这年头的纸,其实都是一大张的,摊开来巨大无比,是需要用裁纸刀裁成一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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