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崽:……!!!
吓懵了好嘛!
本来,因为假期延长的缘故,猪崽可高兴了。天天待在家里,也不用上课了,也不用写作业,更不用见天的早起上学了。要知道,眼下虽然已经是二月里了,那也是很冷的,每天早晨从被窝里钻出来的那一刻,不亚于酷刑。
可窝头告诉她,她的那些同窗好友都被抓起来了?
一个没忍住,猪崽“哇”的一下放声大哭起来。
“这又是咋了?”杨冬燕也就一个晃神吧,她还在回忆安平王世子的事情,毕竟是曾经帮过自家大忙的人,要是真能搭把手,她也不介意帮一把。
结果,大孙女嗷嗷大哭。
“咋的?你打她了?”杨冬燕问窝头。
窝头迅速撇清自己:“我不是,我没有……猪妹就是听说她的好朋友被抓起来了,这才哭的。”
“谁会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抓一群小丫头片子的?”哪怕杨冬燕从未见过猪崽的好朋友,那也能大概的猜到那些是啥人。
安平王世子小时候倒是没少闯祸,还欺负过她的侾哥儿,可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儿了,起码也有十几年了。
当下,杨冬燕安慰猪崽:“没事儿的,你哥逗你玩儿的呢!就算梁家真的出事了,被抓起来的也是你哥的同窗。”
猪崽:……
谢谢,并没有得到安慰。
窝头:……
奶啊,扎心了啊!
成功的把俩孩子都给搞得心情无比抑郁后,杨冬燕还是想补救的,她不仅跟窝头详细的询问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还让大牛得闲了打听一下。
当然,仅限于打听情况,而且这一切都是基于保证自己相安无事的大前提下的。
得亏梁俭兴不知道这个事儿,不然只会感概,报应来了。
当初,他给人帮忙就是在做完了自己的事情之后,闲下来了才慢悠悠的打听情况,再根据打听到的情况,不紧不慢的找人托关系走门路……反正这么一圈下来,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可能的,所以人凉了嘛。
而如今,杨冬燕办事简直跟他一般无二。
首先,她是不可能自己跑出去打听的,没那个闲工夫。其次,就算托人打听,也是让大牛先做好手头上的事情,得闲了再说的。再然后,就算真的打听到了情况,先跟她说清楚了,再由她想想辙儿,看能不能伸手帮衬一把。
假如说不能……或者比较麻烦……
那就不好意思啦~
不过幸好,梁俭兴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闷在家里,借着读书统共的由头,一天到晚都待在书房里。但事实上,只有他知道,他什么都没看进去。
……
半个月后。
梁俭兴收到了一本书,那是他年前借给窝头的。当初是说好了,让窝头假期里看的,或者直接誊抄一份,到了年后开学了,就还给他。
可这不是家里出事了吗?要不是看到这本书,他都忘了这事儿了。
随意的将书放到一边,梁俭兴忽的心头一动,又将书拿了回来,匆匆翻过,才意识到方才搁书时的那一阵异样不是假的。
书不是原装货了,只有书皮才是。
里头的书页全是窝头自己誊抄的,当然不全是,有几页是他写的信,只是伪装成了书。
毕竟,梁家这边又不是重兵把守的,安平王世子倒是派了人过来守着,但并不算严格。像日常的送东西进来,都是允许的,哪怕要递东西出去都可以,只是梁家人不能轻易离开而已。
杨冬燕估摸着,像这样的话,送个信应当不难。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还是让窝头做了伪装的,正好窝头誊抄了一份,以她对军营里的人了解来看,最多也就是随手翻几下,确定没夹带私货就成了。仔细一些的还会看一下笔迹,或者翻最前和最后的,不可能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检查。
——因为她拿到供品的书籍时,也是这么检查的。
于是,那书就到了梁俭兴手中。
那是他的书,哪怕只是拿到手随意的一番,还是察觉到了异样,等再拿过来仔细一番……
笔迹不对。
半个时辰后,他拿着从书籍里撕下来的几页纸,匆匆去找了他二哥。
他父亲和大哥当年都是从学官做起,之后找机会补缺的。因此,这一次出事,俩人一起进去了。到如今,梁家是暂时由他二哥当家做主的,当然其实也没啥好做主的,坐牢还差不多。
“我同窗想法子递进来的,给了咱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梁俭兴一面将手里的书页递给他二哥,一面快速的说道:“他家里有通透人,猜了上头的意思。眼下上头最在意的并不是咱们这些官宦人家的清白,而是要看最终济康郡因为这次事件死了多少百姓,导致多少人流离失所,还有就是看今年的春耕能否圆满完成。”
“所以呢?”
“二哥你看,上头说,只要咱们愿意配合,身为地头蛇是有很大优势的。眼下朝廷派过来的赈灾粮几乎都是陈年旧粮,用作春耕的话,不一定能成功。但去年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颗粒无收,像咱们这样的人家,本来就占了不少好田地的,主动拿出去年的秋粮给安平王世子……”
其实,对于杨冬燕来说,法子有很多的。
最简单的就是直接找上倒霉儿子,安平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