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是他唯一的执念,任九天三番五次想要杀他,早已经上了他的必死名单,所以纵使凭他现在的实力施展帝境的玄黄破灭斩十分勉强,也要斩杀了此人。
“小东西,你竟敢斩我寿元,若不将你碎尸万段,如何能消本帝的心头之恨!”
这时,任九天已经接受寿元被斩的现实,无比狰狞的说了一句,再一次施展大九天剑法,将赤蛟头颅缺失的部分补全,绽放出一道通天彻地的寒光,向苏惊尘狂斩而下。
“刷!”
与此同时,冥河老祖悄无声息的遁到了苏惊尘身后,竟然与任九天形成合围之势,驭使万千从冥河中冲出的厉鬼,组成一座鬼气森森的大阵,将天空化作阿鼻地狱,想将苏惊尘困死在内。
“冥河老祖,你堂堂古之准帝,号称帝尊之下,最接近帝境的存在,竟然如此没胆,要与任九天联手,才敢与陛下一战,真是丢尽了古之准帝的脸面!”
江太虚惊怒交加,一边光驰电掣,一边向冥河老祖破口大骂道。
“帝宰大人,不用替朕担心,他们这样的鼠辈,就算来的最多,本帝也照斩不误。”
这时,只听到苏惊尘的声音淡淡的响起,他施展行字秘,如同时空的旅客,在万鬼的封锁下从容迈出,瞬间就出现在了任九天的身后。
随即,那道六足四翼的神魔异象,再次飞扑而出,向任九天剑势所化的赤蛟头颅噬咬而去。
与此同时,神荒剑如从时空长河中斩出,再次从赤蛟头颅中一斩而过,延伸出道道无形的波纹,如同神谕一般击中了任九天。
“啊……”
这一剑,又斩去了任九天数千年的寿元,他的身躯变得枯朽不堪,口中发出一道微弱的哀嚎,如同一片秋风吹落的枯叶向下飘落,被风一吹,就化作一团烟尘消散无形。
寿元斩灭,他体内的生命精华也随之流逝,种种组成身躯的元素凭空消散,他的身躯仅剩一些类似灰烬的物质,自然是一吹而散。
“好妖邪的剑法!”
看到任九天被苏惊尘两剑斩的烟消云散,远处的强者们全都心惊胆战,附近的几个准帝也吓破了胆。
在冥河老祖与任九天的夹击之下,苏惊尘仍如此的强势,如果他们这些人被苏惊尘盯上,岂有活命的余地?
“可恨,难道好不容易等到秦牧天那老狗寿终正寝,本老祖又要被这个小东西镇压一个时代吗?”
冥河老祖眼中鬼火狂涌,盯着苏惊尘在心中无比不甘地咆哮道。
下一刻,他竟然不顾脸面,一挥万鬼幡撕破虚空,向远离帝都的方向急速遁去,连花了数千年炼制出来的万千冥鬼都顾不上收了。
苏惊尘的战力确实远不如他,但神荒诸秘与玄黄破灭斩在他看来都太过诡异,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苏惊尘斩尽寿元,重蹈了任九天的覆辙。
“走!”
其他近10个准帝见势不妙,也纷纷向远处狂逃,他们就更没有勇气与苏惊尘一战了。
“冥河老鬼,朕今天有要务在身,就暂且饶你一条狗命,等朕手头事了,自会来你们厉氏古族算总账。”
苏惊尘没有追,张手吸过任九天的遗物,对着冥河老祖亡命逃窜的背影淡淡的说道。
“哼,要是敢来我们厉家,定叫你有来无回!”
冥河老祖颜面无存,强撑门面冷哼一声,遁入虚空消失不见。
他虽然知道苏惊尘不追,可能有诈,但江太虚已经赶到,从江太虚的气息可以看出,实力不会比他差多少,留下来很难讨到便宜。
“没有追吗?”
近十位一哄而散的准帝见状,都露出了疑惑之色,不觉放缓了脚步。
苏惊尘刚刚表现得那么强势,完全有能力将他们打杀,竟然不追,怎么来看都值得怀疑。
“微臣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众准帝正要窥探苏惊尘的虚实,江太虚几闪落在苏惊尘身旁,单膝跪下,向苏惊尘大声请罪,弄得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是朕考虑不周,帝宰大人,无需自责。”
苏惊尘淡淡地扫了众准帝一眼,对江太虚摆了摆手道,随即又举目向北边的一座山岭看去。
见自己的行踪被发现,一个剑眉星目、目光深邃的紫袍青年,从山岭上裂空而出,向苏惊尘飞了过来。
走到距苏惊尘三十余里时,他抱拳向苏惊尘道:“草民开天神殿柳擎,奉八帝子殿下之命,前来给新帝陛下下战书。”
他虽然只是圣王境,但面对拥有极限准帝战力的苏惊尘与江太虚,却是从容不迫,显然是秦炎手下的得力干将。
江太虚放开准帝威压,如大山般向柳擎镇压而去,喝声如雷道:“放肆,见到陛下,还不跪下叩拜!”
“新帝陛下虽已登基,但天下尚未归心,最终谁能逐鹿帝都尚未可知,况且草民并无帝朝官爵,何须要跪?”
虽然柳擎被江太虚的帝威压得坠落在地,但他仍苦苦支撑着不肯下跪,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苏惊尘凌空向柳擎走去,对他淡淡的道:“朕既然已经登基,你的主子就应该对朕臣服,竟敢如此放肆,对朕下战书,你就不怕朕定你欺君之罪,把你诛杀灭族?”
“陛下能不能坐稳帝位,要看天下是否能够归心,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草民相信陛下不会做这种因小失大的事。”
得到苏惊尘的示意,江太虚已经解除对柳擎的镇压,柳擎整理好仪容,向苏惊尘气定神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