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夫。”盛浅予进了书房,看向坐在书桌后面的胡大夫。
“浅予丫头,来,坐下。”
“恩。”盛浅予依言坐到胡大夫对面。
胡大夫面带微笑,关心的问道,“今日没吓到你吧?”
盛浅予摇头,“当时可能脑子没反应过来,其实后面还是很害怕的。”
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估计胡大夫也不会信。
就算她骨子里带着现代人的思硝身上那种压迫还是让她感觉到自己如蝼蚁一般。
看来,在这个时代混,以后要更加小心才行。
尤其是遇上大人物的时候。
“哈哈,现在没事了,世子爷那边都处理好了,你以后安心做事就好。”
本来这件事也怪盛浅予,湛王针对的是世子爷。
闻言,盛浅予心中一松,“是,多谢胡大夫。”
她一下午虽然在忙,心却一直悬着。
她确实有些担心湛王会再回来找她麻烦。如今有胡大夫这话,她彻底安心了。
胡大夫不在意的摆摆手,“关于你的月俸之前老夫忘记说了。军营中的大夫分好几个等次,你刚进军营,前三个月俸禄为五百文,之后能够留下的话每月是二两银子。”
盛浅予点头,表示明白。
现在能挣这么多铜板对她来说已经很好了。
“还有你要往外传信的事情,老夫也问过世子爷,世子爷同意了。”
胡大夫说着话指向挂在门口的一个鸟笼,“那里面的信鸽你暂时用着。”
“好。”盛浅予起身,准备去看看信鸽......
“浅予丫头,你等等再看,老夫问你点事。”
盛浅予闻言,重新坐回去,“胡大夫您说。”
“老夫听说你能治好李大泉的腿,可是真的?”
盛浅予眼帘微动,“是的。”
她没想瞒着这件事,但是胡大夫这么快就知道了,只能说,传的够快。
“与老夫说说你打算如何治疗?”
他之前也看过李大泉的腿,感染太厉害,腿里面的很多肉都感染了,那条腿根本就是废了。
现在李大泉只能每日喝药来缓解,连他都束手无策,盛浅予竟然说可以治好。
“其实过程很简单,就是泉叔需要受些罪。”
“哦?你说说看。”
“要在泉叔小腿上割开一个口子,然后慢慢将整条腿里的脓液挤出来,必须一点儿不剩才可以。”
胡大夫拧眉,“这可不好弄,要知道你挤压腿的时候还会把血挤出来,万一失血过多......”
“我知道,这个需要一定的手法。”一般的大夫就算想到这样的方法估计也不敢上手。
人的腿上有大动脉和不少血管,不仅要避开那些血管,还要掌握力道等等。
总体来说,这是一个既麻烦又漫长的治疗过程。
说不定胡大夫也想过这样的方法,只不过觉得麻烦又费力,干脆便放弃了。
胡大夫听完,想了一下,“听上去并不简单,丫头有把握吗?”
“十之八九吧。”
胡大夫捋了捋胡子,“那你就去做吧,需要什么药材尽管让人去拿,老夫等着验证。”
“好。”盛浅予应下,也知道胡大夫的话已经说完。
又简单说了几句,盛浅予起身告辞。
出了书房,盛浅予也将外面的鸟笼一并带走。
来军营已经四五日,她应该给顾爷爷和金子传个信报平安了。
盛浅予回到所住的院子,还没进房间,那边徐婶便迎了上来。
“浅予丫头回来了,今日可还顺利?”
“徐婶,都挺好的。”
“怎么还提着一只鸽子回来了?”走到近前,徐婶看到盛浅予手上的信鸽,问道。
“我之前说想传信,这是胡大夫暂时给我用的。”
“哦。”徐婶笑笑,没有多问,看向背袋里的廷煊,“小家伙没闹吧?”
“没有,很乖。”盛浅予不想多说今日发生的那个插曲,笑着道。
“那就好。”徐婶笑着逗了一下廷煊,随着拉住盛浅予的手腕,“走,去我那吃饭,我做好了。”
“不用了,徐婶,我们回去自己做就可以。”
“走吧,我都已经做好了,够吃。这天都黑了,你也忙了一整日,快走。”
徐婶说完,不由盛浅予再推脱,直接拉着人往她房间的方向走去。
“那,徐婶以后不要给我做了,我能忙得过来。”
“好好,这不是你第一日去伤兵营吗?以后我就不叫你了。”
“恩。”
徐婶也是一个人太无聊了,在这军营中见不到自己丈夫和孩子,她现在也就能照顾一下盛浅予了。
在徐婶那边吃过晚膳,盛浅予便带着廷煊回了母子两人的屋子。
把廷煊喂饱,哄睡着,盛浅予便开始给顾大夫两人写信。
信中没有多说别的,只说了自己在这边一切都挺好,短时间可能没机会回去看他们,让他们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
盛浅予将纸条团成细细的一条放到鸽子腿上的细筒里,又给鸽子喂了一些麦粒才放走。
鸽子在空中飞了半圈,而后直接消失在黑暗中。
盛浅予不知道鸽子会用什么方法找到顾大夫,但是刚刚胡大夫是这么交代的,她也就照做了。
弄完这些,盛浅予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上床睡觉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放出去的鸽子其实是转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胡大夫那边。
胡大夫让身边的小斯取了纸条,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