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远的亭子里,坐着一对母子。在看到容王妃几人的时候起身在亭子门口候着。
“见过容王妃,几位郡主。”
那男子也抱拳对几人行礼,“臣子见过容王妃,见过几位郡主,小姐。”
“好了,袁氏快起来,咱们这也没有外人。”
“是。”
几人进了亭子,容王妃和袁氏坐下说话,“茜茜的母亲有事,我就带她们几个过来转一圈。”
“是,臣妇明白。”
容王妃对几人挥手,“你们几个出去转转吧。”
袁氏立刻接话道,“彦博也出去吧。”
“是。”
几人屈膝行礼,转身出门。
盛浅予的胳膊一直被张茜抱着,袖子被抓着的地方都已经出现了褶皱。
知道茜茜是紧张,盛浅予拉着她朝寺院后面走。
“没跟来,你可以放松了。”
张茜闻言,转头看了一眼,“恩。”
“感觉怎么样?”
今日明显就是让张茜跟那个公子相看一下。
双方都明白,也是让张茜和任彦博正式见个面。
张茜低头,“还行吧。”
“这么说,你是没什么意见喽?”
张茜垂眸,“我之前就见过他,娘也打听了任彦博的人品,是绝对没问题的。我自然也没什么意见。”
“你最好还是相处一下再决定。这人都会把自己完美的一面展示给众人看,说不定会有什么你受不了的一面掩藏极深。”
听盛浅予这般说,张茜脸上的羞涩退却,“你说得对。虽然不至于像大表姐那样,但毕竟要过一辈子。”
“所以说,看男人一定要看准了,先别着急喜欢。”
“恩。”张茜点头,“浅予,那你觉得任彦博怎么样?”
“现在不了解,谁能说得准?他祖父是督察院右使是吗?”
“恩,任彦博是长房长孙。”
“他有弟弟或者妹妹吗?”
“有一个妹妹,从出生身子骨就不好,六岁开始大部分时间都跟着任老夫人住在老家惠州。说是那边有一个很厉害的大夫,能够缓解她的病情。”
“你见过吗?为人如何?如果不在京城的话倒是不用相处。若是回京,你嫁到任府,难免碰头。”
未来小姑子,若是不好相处,茜茜难免受委屈。
张茜摇头,“这个还真不知道。任欣懿每隔两三年回来一趟,很少出门,和京城的大家闺秀也很少相处。”
“那就别着急,先了解一下再说。”
“恩,你说得对。不过,今年真武会。任欣懿上次回来有两年多了,说不定今年会回来。”
“这样最好。你先跟你娘说看看,不要着急定下来,最好也和任彦博相处一下再说。”
“恩。”
两人说了一些任家的事情,沿着寺庙的小路走到靠近后殿的一处亭子。
亭子里坐着一个和尚,背对着两人。
盛浅予和张茜对视一眼,两人本打算往亭子里走的脚步顿住。
“浅予,要不你去姻缘树下许愿吧?好像就在这附近。我现在不用许愿,你可以许一个和表哥的愿望。”
盛浅予闻言,摇头,“姻缘树什么的都是一种噱头,反正我是不相信,还是算了。”
“怎么会?多少还是有用的,走吧,我陪你一起去。”张茜拉着盛浅予抬脚,又有些不知道该往哪边走。
盛浅予倒是无所谓,去看看也好。
“怎么了?”
“咱们问一下路。”张茜说着,靠近亭子里的和尚,但是并没有进去。
“这位大师,你好,我们问一下,姻缘树往哪边走?”
张茜问完,亭子里的和尚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喝了口水,视线依然看着桌子上的棋盘,道,“姑娘既然不信,便无需给姻缘树增加负担。”
盛浅予挑眉,“我们只是去看看,没说一定会许愿,又怎会给一棵树增加负担?”
和尚动了一颗棋子,声音依然是无波无澜,“若是去,姑娘未必不会许愿。”
张茜拧眉,语气有些不好,“你这和尚真是,若是不想告诉我们就直说,我们找别人问便是。扯那么多没用的。”
那和尚听着这话也不恼,“两位施主如此说,那便请吧。”
张茜瞪眼,盛浅予拉了张茜一下,看向亭子里的和尚,“那棵树长在了寺院里,所以才有幸被称为姻缘树。而让它增加负担的应该是你们寺里的人才对。若是没人说那是一颗姻缘树,这寺里那么多的树,为何它偏偏不同?”
盛浅予只是觉得这个和尚刚刚说的话有些夸张而不礼貌,便直接回了他这么一番话。
那和尚闻言,忍不住转头,视线先是从张茜脸上划过,然后看向盛浅予。
那和尚转身,三人脸色同时变了变。
张茜和盛浅予是惊讶这和尚的美貌。
一个和尚,眉清目秀,长相干净,比起外面的男子都不知道好看了多少。
而那和尚则是在看到盛浅予的时候露出惊讶,眼底有困惑,有震惊,缓缓站起身。
“姑娘,你的命运,应该停在十三岁半才对。”
闻言,盛浅予面色变了一下,心里咯噔一声。
十三岁半,原身逝去的时候,她过来的时候。
想着,盛浅予后背一阵发寒,抿唇,咽了口口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喂,你这个和尚,怎么说话呢?浅予都已经十八岁了,怎么会活不过十三岁半?你诅咒谁呢?”
张茜怒气上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