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狐狸非常的少见,攻击性很大,一般狐狸窝里都不会容纳红狐狸。
但是这一只,和狐妖又不一样。
宴青看了一眼狐狸脚上挂着的一个金环,吓了一跳。
“飞妖?”
飞妖是天师专门饲养的妖物,可以帮忙抓住其他的妖物,可是飞妖一般不会离开主人太远,也不会攻击人类,这一只是怎么回事?
文小鹿脸色臭的可怕,将红狐狸狠狠摔在地上:“娘的,出了败类了!”
意思就是有天师变坏了,专门用自己的飞妖在这里设置一个陷阱,就等着人上钩。
张光北道:“可是这天师为什么要杀我们?”
实在是想不明白。
但是文小鹿看了一眼宴青,立刻就想明白了,指着宴青道:“要杀的不是我们,是她。”
刚才要不是宴青没进去,她肯定已经死在里面了。
“我?”
宴青百思不得其解。
杀她干嘛,她从来不跟人结仇啊,出门在外,连赊账这种事情都没干过,一向都是和和气气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杀你,但是毋庸置疑,肯定是冲着你来的。”
文小鹿果断的打量宴青。
一个铜牌而已,有什么值得人大费周章的?
看不出来,看起来就是平平无奇的一个不怎么合格的天师,哪里来的资格让人费尽心思杀她?
在金牌眼里,被人追杀也是要有资本的。
比如为了飞妖,为了厉害的术法,书籍,都有可能。
“你身上有什么?”
宴青挠头,直接打开了箱子:“没什么啊。”
箱子里都是常有的东西。
然后她又晃动一下葫芦:“有个鬼。”
葫芦张光北和文小鹿也挂的有,装的都是暂时没有办法超度的亡魂。
张光北道:“这都是平常的东西,可能是误会,我们先去把事情给办了。”
他隐隐感觉有点不对劲,要是一直跟宴青在一起,可能会被连累。
三个人想破脑袋都没想出来,最后归结于想得太多了,可能就是凑巧遇到了一个死了主人的飞妖。
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了,狐狸是最狡猾的东西,有一点风吹草动,它们就会躲起来,让你连影子都找不到。
“现在这里休息吧,银牌,你去捡柴。”文小鹿继续开始指挥,但是这一次没有指挥宴青,而是让张光北去。
宴青靠在火堆旁,并没有将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文小鹿皱眉看着宴青:“刚才你是怎么知道里面是陷阱的?是不是你故意让我们来这里给你背锅?”
宴青道:“冤枉啊,我就是直觉我们进行的太顺利了,我还以为是狐狸在里面设下了陷阱。”
“直觉和运气,也是天师实力的一部分。”
文小鹿对宴青高看了一点。
这个运气,着实不错,明明是冲着她去的陷阱,结果她毫发无损。
宴青摸了摸小葫芦,没吭声。
但是这个晚上注定不会如此平静,和预料的不同,妖狐并没有躲起来,而是倾巢而出,攻了过来。
这大概就是先下手为强。
宴青现在也不说舍不得符咒的话,啪啪啪的往外扔,符咒一沾到狐妖身上,狐妖立刻就惨叫一声,动弹不得。
文小鹿正打的起劲,看着宴青这种做法,在心中直接摇头,认定这是一个败家子和没用的废物。
从没有看过天师一点功夫就没有,将符咒当做洒水一样扔出去的。
好在有效果。
等到妖狐逃的逃,死的死,天已经快亮了。
文小鹿和张光北累成牛,宴青轻轻松松,只是箱子空了而已。
“走吧,回去领钱。”
文小鹿气呼呼的瞪了宴青一眼,将狐狸尾巴全部都割下来带着,这个任务领钱是按照狐狸尾巴的数量来算的,到京城钦天监交差,一共换了六百两,每个人能分二百两。
宴青拿着这二百两,跑去买了两百张符咒和三块朱砂,又买了不少吃的,潜伏在曹都的宅子里。
自从宴青隔三差五在这里驻扎之后,这里闹鬼的传言就更甚了,现在方圆三里,都已经没了人影。
就算是有人来,也都是匆匆来匆匆去。
“哎,静心静心,再来一次。”宴青咬着笔头,默默地开始画符咒。
地上已经废掉了两张。
画符咒一定要心静,一边画一边念咒,失败的几率也不小,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心神一乱,符咒就失效了。
市面上还有人专门用这种没有用的符咒骗钱,已非常便宜的价格卖给那些平头百姓。
宴青因为是条咸鱼,心里没有那么多车马喧嚣的想法,成功率还算高的。
基本上十张里面能够成七张。
一阵冷风吹过,枝头枯叶落下,吹动宴青青衫。
她目光沉浸,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符咒上,不管如何风吹草动,秀气的脸都没有抬起来过。
沉稳、安静。
而她的身后,多了一道十分浅淡的人影,站在竹林之中。
这人的面目虽然浅淡,但是能看到修眉凤目,黑发如墨,随意用布条束着,露出完美的面孔。
只是这脸上,多少带着一点病容。
他站着看了半晌,只听到宴青欢呼一声“成了”,然后就抬头和桌上的葫芦说话,双目之中亮光点点,灿若星辰。
“我真是个天才。”
话音落下,这道人影也跟着消散了。
天才将所有的符咒都画了,心想自己这